原来,尹家宁的兄长,尹家安的同事,前两天办婚礼,邀兄弟俩同去。
开头很太平,到新郎新娘站在一起时,尹家宁突然瞥见,新郎左侧的墙体,嵌了一面莫名其妙的穿衣镜。是那种椭圆形的,带木框,很是古朴。
镜子里,根本没有宾客,而是孤零零地,立着——不,应该是飘着,穿赤色嫁衣,披红盖头的女人。
这番景象,仅是一闪而过。镜子消失,墙还是墙,新人也都没注意。
尹家宁一直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没告诉哥哥。但几天后,尹家安却收到消息:
那个新婚的同事,婚礼后失却了影子,只在一旁,倒映着红衣新娘。
喜事当天,他和他妻子,皆为新式打扮。——那不可能是他妻子。
“据说人家老婆,觉得他很可能辜负了谁,现在变成怨魂找上来了;可那个人,连我都知道他肯定没干过。他老婆不信,闹离婚呢!
“我主要是担心我哥:他万一……不会是你那什么通灵游戏,还没结束吧?”
尹家信刚要回答,通讯器里,传来尹家安的疾呼:
“天!院主任开车撞护栏,掉下了桥!可警察说,他车祸前就死了!”
“好家伙!他参加过婚礼!”
尹家宁不知对谁道。
惨了。尹家信挂断通讯,整个人瘫在沙发里:厄运传播的范围,越来越大了。
不过,为什么只有这次,是通灵时的红衣女鬼?那蓝衣,又是何来路?
一定要找,当初打断游戏的尹桢澜,问个清楚。
可,她的通讯器,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唯有她身边的管家,能确定她的行踪。
但并没有那位女士的联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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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完侍女家,尹梦雀右眼皮直跳,肩膀总觉沉重。周遭却未现异常。不久后,方舒也回来了。
黄昏。仆人正上菜中。
“蒸鱼略咸了。”
尹梦雀尝了尝,道。
“撤了吧。”父亲对端菜的人讲。
那人拿了碟子,退回厨房。
未曾想,晚饭过后,甚至到第二天天明,这个仆从,都没再出现过。
“柳姐在哪儿?”
尹梦雀禁不住问。
“什么柳姐?——我们家几时有姓柳的?”母亲很奇怪地回问。
访遍了家里人,还到立主仆契约的中介那里问询,都表示,没有叫该名的人。哪怕上网搜索、找警察,也无法寻着对应的女性。
世上,就真再无此人。
自己有一天,也会无缘无故,彻底失踪吗?
“昨夜XX街某青年市民,于路边猝死,脸上表情相当骇然。根据调查,初步断定,为心脏病突发而亡。本台记者报道。”
正担忧着,视频上忽地放起,这条新闻。尹梦雀吓得抖了一抖。
“吃饱了没事,看这玩意儿!”
尹梦雀上去就调台。
“哎不是!是它没征兆地,突然转台了!”闺蜜连忙解释。尹梦雀,现在在她家。
“你……别这么害怕,可能是刚刚按到了。”见朋友吓得不轻,闺蜜赶紧安抚。
她家里也待不得了。尹梦雀收拾东西,和好友告别,提起通讯器,就同尹家信联系。
这堂弟,听闻她的遭遇后,出了个主意:
“我奶奶说,床头放把刀,能辟邪。”
他一提,尹梦雀记起来了,她以前也在书上看过此法。
告知堂姐后,尹家信自己,亦试着用这个法子。他睡前将借来的屠刀,压在枕下。
“摇枝桨,桨橹曳。
“旦家婆,想吃热。
“……”
合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一片湿漉漉的草地。月光惨白,照得四周朦胧又诡异。
几个排成一排的人,失魂落魄地走着。后者搭着前者的肩膀,每人一句,唱着不知所谓的童谣。
当队伍的最后一人,进入“视野”时,那人抬起头来——
他分明是自己的魂魄啊!
尹家信睁大眼睛,喘着粗气。他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枕下的那把屠刀,不知何时,架到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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