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小丑回魂（16）

在牙仙制造的慌乱之中，贝芙丽碰巧够到了梅的手。她赶快拉她去了最近的房间，把门嘭地关上。等回过神来时，两个女生发现，自己已身处隔间。

马桶在她们后面。

咦？是厕所吗？梅疑惑。她从来没见过，能塞下两个人的厕所隔间。

贝芙丽在推门。梅很快也上前帮忙。门栓彻底卡死了。门不能拉开。贝芙丽无比肯定，不逃出去，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果不其然，马桶开始咕嘟冒水——不，这腥味……是血！血已打湿了鞋子。

血的喷泉当中，什么东西捅了出来。

“啊啊啊！”

回头的梅尖叫起来。虽然被血水和血块捂住，但还能看得出，那是——人面的兽。

它是公的！

这只恶心下流的畜生，口吐人言，它每停顿一下，都会吐出一大串腥臭的鲜血：

“哦，女孩们，接下来是你们的‘荣耀’时刻！你们的身心，即将成为我的艺术土壤！这是你们，小孩子的必然使命！”

它立起了那个部分。

“你以为我们，会是你的那些孩童，全然无助地被你囚禁、玩弄，然后再失去生命，变为雕塑吗？”

贝芙丽拿起简易长矛，狠狠地刺进那部位。怪物一阵嚎叫。

梅也鼓起勇气：

“我是那些孩子的话，绝对会把你做成插花！”

她把碎玻璃瓶，插入这畜生体内。

人面兽被彻底激怒了。它的身体膨胀数倍，又臭又长的毛硬化为尖刺。就在它，要扎到两位女生时，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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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丹尼尔和欧文，呆立在齐膝深的污水中，茫然相觑。上一秒，他们还只是跑进一道房门。

没错，三人无故置身于下水道中。

欧文转身，向后头亮堂的出口淌去。他可不要在这片“灰水”中，泡得太久。休也跟来了。

“等、等下……”

意欲跟上的丹尼尔，叫住了他们。他的手上，多了张泛黄的纸。

出口的光束照着它。那是艘纸船。

“是、是我做、做给苏的，我、我认识！”

“可是丹尼尔，”欧文说，“纸船不都一样吗？”

休专注着，挥手让他俩安静。

有小孩的声音，从深处传来。起初很模糊，但他们不久就分辨出来：

是苏的求救声。她听着很疲惫。

男孩们相视一眼，朝那里游了过去。中途转弯处，几颗遭腐蚀的头，浮了起来。

“呃……啊！！！”

大家都吓坏了。

还好，只是人偶的头。它们的下巴烂了，看上去血肉模糊。

“哎，丹尼尔，我……我们还是算——哇！天！救命……”

欧文僵直的手，伸向上方的某处。丹尼尔和休抬头：天哪！纸片一样的抽象女人，贴在管道壁上，向下俯冲而来！

两人赶忙拿出棒球棍招呼。不巧，纸女人实在太薄，每次击打，都被她扭身躲过。

更要命的是，在半途中，浑水下一只奶酪状的手，将休一把拽走。

女人略过还站着的丹尼尔，径直冲向欧文。欧文的武器丢了。

“丹尼！休！不——”

欧文被她一口气，拖入岔道。丹尼尔找不着休，只好赶到欧文这里。女人正伸出长长的上颚；鲨鱼般的牙口，嵌入欧文稚嫩的侧脸。

“走！走开！”

丹尼尔狂挥棒球棍。水下的挣扎，像波纹一般荡开，传导到他背后。

突然，一只黄色奶酪状的大手，从水底抓来——他一回头……

溃烂流脓的老脸，正对他贪婪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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