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是微微亮司空无笙便醒了,自己模模糊糊记着在席上喝醉了被南昔扶到了一个亭子里大哭了一通后来似是被送了回来。只记得那味道是一阵浓浓的桂花香她本就醉的不省人事甚至哭过一番后还有些头疼,可偏偏那一阵香味让自己十分安心。也许当真是自己醉得生出了许多幻觉来吧。司空无笙对着镜子看到自己一副哭的红肿的眼睛,还有被自己泪水染脏的衣服,对着镜子仔细想着昨晚的事。记忆里是自己躺下后睡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烧的慌,然后脖颈处一凉似有一双薄唇覆上自己的额头,后来又不热了就又睡着了。想到此处司空无笙不禁抿了抿嘴,难道是自己喝的太多了都生出魔障了,还是又在做梦。
司空无笙推开门见南昔的门紧紧闭着,潺渊站在院门口,便走上前去行礼。
“无笙见过战神。”
“这么早城主是要出去散步?”
“正打算回玄冥山。”
潺渊点了点头,“城主不打算再多待几日?”
“南昔今天也会拿到淮湘上神的生魂回瑶山去了,我就不便在此多叨扰了。”
潺渊点了点头,二人便并排向府门走去。
“战神这是来看南昔的吗?”
“昨晚你和南昔都喝的有点醉。”
“那......昨晚也是战神将我们送回来的?”
潺渊敛了敛衣袖说道:“准确的说是城主醉的有些厉害,我和南昔一起把你送回来的。”
司空无笙垂下眼小声呢喃道:“原来如此......”
正说着却见远处奕歌和昂驹并排走在来,司空无笙垂着眼没看见,潺渊念了个决将二人隐了起来。司空无笙这才瞧见那奕歌,奕歌嘴里说道着,“殇羽上神说以后我可以随便来他府上玩,小叔你说我要不要在忘川某个差事得了。”
昂驹似乎是是回了她一句,司空无笙听的不是很清楚,但听殇羽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确实心口又是一紧。
“他们走了。”潺渊撤下仙障,说罢继续向前走着。
司空无笙多瞧了两眼,转身便跟上潺渊了。“方才多谢上神搭救。”
“城主看护玄宜花有功,就当是替英招换你一个人情了,况且你也救过南昔。”
两人并排走到府门处见殇羽立在门下。殇羽向潺渊行了个礼,潺渊微微颔首。“看来河神有话对城主说,我便不多打扰。”说罢便化作一缕光向天宫方向飞去。
殇羽立在原地许久没有开口,司空无笙垂着头,后又缓缓抬起对上殇羽的一双眸子,“这几日在府上多有叨扰,玄冥山还有事不能没有我坐镇,这便要回去了。”
“如果我今早不在此处等你,你是否真的要不告而别。”
“河神忙着款待公主无笙便不打算再打扰了。”
殇羽握紧拳头,“我为我昨晚说的话向你道歉,昨晚奕歌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敢”司空无笙吸了吸鼻子,躲闪着殇羽的目光。“她是堂堂公主,蒲山一族的心头宝土伯最宠爱的侄孙女,若河神是为她道歉的大可不必不必,我司空一族本就是罪族此等大恩我们还不起。”
“你明知道我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都没有把司空一族当成什么罪族对待,我.....我只是见你心伤又醉酒.....”
“昨晚是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倒是让河神难堪了。无笙记下了,以后便不会再做这等蠢事。先告辞了。”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开。
殇羽抬手在府门处设下仙障挡住了司空无笙的去路,你把抓住司空无笙的胳臂将她揽在怀中,耳语。“我在忘川等你。”
泪水顺着脸颊留下,她知道一旦她离开忘川殇羽就会把她忘得干干净净可每次都要答应殇羽下一次会来忘川。只是此番不同,殇羽这般做法也只是为了道歉吧,司空无笙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
这一瞬司空无笙想起的了许多从前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分别,似乎次次坦荡可又心怀侥幸,这每一次的侥幸都是一万年的光阴。一万年里她每每都在想如果真的有一日他全部想起,或是有一日眼前此人不再是什么万川的河神又该如何,想来都是痴念。
“去吧”说罢念了个决将司空无笙送回了玄冥山。看着司空无笙化为散灵消失在眼前,殇羽皱了皱眉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去。
南昔醒来时见自己居然躺在既明轩的房内,微微皱了皱眉。“我昨天不是去程悦阁了吗?难道我失忆了?”头还是微微有些痛,南昔敲了敲脑袋又晃了晃,还在细细琢磨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将无笙送到了亭子里后来殇羽上神就过来指路程悦阁,“那我到底去没去程悦阁?”
南昔心不在焉地随便洗了洗脸,头还是有些痛连带着眼睛也有点肿,大剌剌地推开房门拿着杯子往嘴里送了一口水,就这么闭着眼睛在嘴里漱了漱然后随意吐在地上,抬头时睁开眼睛才发现潺渊坐在桂花树下手拿茶杯看着自己。
南昔用袖子抹了抹嘴,“你......你不用上早朝吗?你在这坐了一晚上?”
潺渊吹了吹手中的茶,“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南昔尴尬地把木杯放在窗台上,“什么.....什么时辰....”
“谁家日上三竿还要上早朝?过来吃点东西吧。”潺渊抿了口茶说道。
南昔略微僵硬地笑了笑,“也是也是”,腾着小步子一跑一跳的蹭到潺渊的桌旁,歪着头问道:“那你是去过了又回来了?”
潺渊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从一旁又盘中翻起一个茶杯给里面添了茶递到南昔面前,“头还痛吗?”
南昔喝了一口茶,“有点”南昔用食指骨节抵着太阳穴轻轻按压,“我昨晚不是去程悦阁找你了么。”
潺渊从袖中掏出袖中的帕子递给南昔,“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南昔接过帕子瞪大眼睛地看着潺渊,“记得什么?我就记得我去殇羽上神昨晚好心为我指路,湖东程悦阁,我好像是去寻你了吧。”
“现下知道叫上神了,昨晚你还想打他呢。”
“我?”南昔有些吃惊嘴微微张开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潺渊。“我怎么会说这种话.....”
“还不止这些,昨晚你在程悦阁酒劲上头先是七七八八讲了席上发生的事情,然后又嚷着要替司空城主报不平,扬言要不是你醉了定要同殇羽打一架。”潺渊不紧不慢地将昨晚的事讲出来,讲完后还看着南昔一脸惊讶的表情笑了笑。
“终归是没有动手嘛,还好没有酿成大错,不然我该去天宫领罚了。”南昔微微松了口气,“那也说就是说我昨晚确实有去过程悦阁,那.....那我现在为何又在.....”
“我本说让你在我房里睡下,我去隔壁小间凑合一晚就好。你非要我睡地上又说什么不能亏待了我。”潺渊说得是气定神闲,一副毫不关己得样子。
可听此话的南昔确实耳根子一红就连脸也有点微微发烫,“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这样算不算亵渎神职啊......”
潺渊勾起嘴角,抽出手来在南昔的额头处弹了一下,“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拾起桌上的帕子自顾自地叠了起来,“你昨晚怕留司空城主和殇羽独处她会受欺负,一定要回来睡我便把你背回来了。”
“哦,是这样啊。”南昔扣着手四出看了看,“无笙呢?还没起来吗?”
“一早便回玄冥山了。”
“定是昨晚伤透心了。本来还想着要好好谢谢她这一程帮我这么多。”
潺渊放下茶杯,“时间也不早了,你稍微收拾一下。然后去取你去淮湘上神的生魂还有批文。”
南昔点了点头,捏了快糕点塞进嘴里后就跑去屋里收拾了一番。
同殇羽道别后潺渊和南昔按着殇羽指的路一路向东便到了忘川的最东边,乃是生魂进入尘世离开忘川的最后一道关隘。生魂处当差的差役正是昨晚隔壁桌的小哥,见南昔拿着河神的亲笔文书笑得十分灿烂,一个劲说着在此处当差甚没意思,一百年都不一定能走一个生魂,此番还见到了河神的亲笔批文,激动的那位差役直愣愣地捧着批文看了许久差点没抹几滴眼泪下来。南昔暗自憋着笑,要是告诉他此时他面前的人是九重天宫的华烁战神那他还不得晕过去。这差役虽是侨情了点,但是办事倒是速度,茶杯才倒满茶,烫的还未喝下去他边说一切都办好了。南昔不懂忘川的章程只得在一旁看着,娘亲的生魂被放出灵器显出她生前的样子,那差役引生魂进了阵法,又念了个决霎时一道白光淮湘额见的印记也愈发明显,那差役资历较低自然是没听说过淮湘上神的尊号,但是见生魂亮出上神魂环的时候也是吓得看向南昔和潺渊,南昔只得笑了笑。那差役的眼神更是坚定了许多,似是觉得自己干了分了不起的差事,今日之见可同其他鬼差炫耀上好一阵子了。
南昔和潺渊没敢耽搁拿了生魂后便直接赶往大泽山。南昔身上有伤不便随意动用仙术,好在潺渊驾云十分稳当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落在大泽山脚下了。
潺渊将南昔送到大泽山后便被芥缇匆匆叫走了,说是天宫上有要紧事要商议。南昔点了点头,也着实替他觉得辛苦。
南昔看着潺渊离开后就转身进了山,谷口处还是一如既往由寂梧守着。只是今日寂梧身旁还多了一头白虎,白虎见南昔走进便化了人形,南昔瞧出来这是凤凰小镇上那个古铺里的白虎,想来他们主仆二人已经搬进大泽山了。
“南昔姑娘一路辛苦了,上神已经出关了此事在含暖阁内和暨雨上君下棋,且随我过去先喝点茶暖暖身子吧。”寂梧接过南昔手上装着生魂的神龛。
“山内这几日降温了。”墨琊跟着符合道。
南昔点着头笑了笑,“想来暨雨上君和莫肃处得不错。”
寂梧点了点头,“姑娘等会去看了便知,上神此番是棋逢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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