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怪汐浯,她对知秋只有兄长的敬爱之情,这事怨不得她,可是知秋这孩子对汐浯的情意太浓,刚被拒绝那会儿还大醉了一场,要知道她的身子可才刚将养好呀!哎,罢了,只能说这孩子没那福分。”池母说着用手绢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
“说起来,因为汐浯拒绝了他的心意,倒是让西方神殿的那位圣女占了个便宜,要不是怕知秋接受不了,这会儿便是早就告诉他了,也不知道阴氏的几位长老是怎么想的,以阴氏同西方神殿的恩怨,再加上知秋的态度,便是勉强凑在了一起,也只能是段孽缘,还能缓和了关系不成?”
池母说了这么长的两段话,见湘夫人还是无动于衷,不免有些着急了,她盯着湘夫人,满脸愁苦地继续向她说道:“再说,便是如今瞒着知秋,又能瞒到几时!”
湘夫人早在跟大长老谈话的时候就大体上了解了这些事情,为了照顾池母的感受,她只稍微敷衍了几句便岔开了话题——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既然她不喜欢阴知秋,自己也不可能去替女儿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事儿。
后来在与大长老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湘夫人才又提起这件事情,说实话,她对阴知秋倒还挺满意的,甚至如果不是阴知秋之前的身体不好,她还真的想过要招他做自己的女婿,尤其是他还长得不错:“对汐浯来说,这倒是一件美满的婚事,可惜落空了。”
“你说的不错,确实可惜,知秋对汐浯的真情实意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但凡是有汐浯在的场合,他的目光十之八九都是落在汐浯身上的。”大长老一身青衣,身上的衣料由华贵的材质制成,精雕细琢的做工显出了他非同一般的身份。
风母漫头青丝简单的轻轻挽起,上面只别了一朵宝蓝色的蝴蝶绢花,一边欣赏着手中的风汐浯新画的画卷,一边说道:“行了,咱们都少说两句吧,既然阴氏已作主给知秋这孩子订了门亲事,往后便莫要再提了。”
“我自然晓得。说起知秋那门亲事,我倒是想起来了,汐浯与西方神殿的那位圣子走的似乎挺近。” 风父脱下自己的黑色披风和绣金高筒靴,整了整衣冠,坐到了风母的对面。
风母合上了画卷,略思索了一下,问风父道:“我听说是叫花重锦吧?”眉目还带着些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的担忧。
风父点了点头:“就是他。” 他说着还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先喝了一口,仔细品了品,好像是挺好喝,又多喝了两口。
湘夫人没见过花重锦本人,又怕自己的女儿上当受骗,于是与风汐浯独处的时候就会善意的提醒她两句:“汐浯,你一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不至于因为旁人劝你一件事情不该去做,你就偏要做不可,因此,我才敢向你说个明白。说实话,母亲希望在感情方面,你必须要小心谨慎。”
“母亲,你是否听说了什么?”风汐浯正喝着桃花酿,听到母亲这样说,不免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俏皮下含着娇俏,也不知道是因为醉的,还是因为害羞。
“确实听说了什么,听你父亲说的。汐浯,假使你真的坠入了情网,那就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了。母亲对他本人并没有什么意见,若你二人真的两情相悦,母亲自然支持你们,可事实究竟如何呢?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汐浯,你很聪明,母亲希望你获得自己的幸福,我与你父亲也很信任你的品行,你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母亲希望你在感情中可以时刻保持一份清醒。”
“母亲,你实在太郑重其事了。”风汐浯的脸上愈发觉得燥热了,变得红扑扑的,她忍不住就拿起了一旁的绣荷团扇给自己扇风。
“是呀,所以母亲希望你也能够重视我跟你说的这些话。”湘夫人看着女儿那青涩的小身板,已经初具国色天香之色,不免更加担心。
风汐浯的头发上别着一朵青白色的簪花,脚上是一双青珠金绣鞋,交叉丝带上金纹暗绣,青珠点缀,优雅又好看,右脚的脚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绛珠坠玉,小巧精致,显得十分甜美:“您就放心吧,我自己会当心的,只要我小心提防,就不会令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湘夫人的红唇娇艳,肌白如雪,如画中人一般,长发轻轻挽起,看起来十分优美随意,简简单单的装扮却掩不住那别样的风韵,她听到风汐浯这略显敷衍的回答,不免皱了皱眉头:“汐浯,你这话可就不够郑重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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