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和陆云龙赶到兴福庵的时候刚过晚上八点,这个脚程与先前预估的时间差不多。
陆云龙看见灵玉尼姑的第一眼竟也差点沉迷,这女子虽说是一身尼姑装扮,却仍掩饰不住她这天生丽质和骨子里的那种媚劲。
诱人度不在许芸芸之下。
灵玉尼姑看到九千岁和陆云龙前来,一身锦衣卫打扮,她也是纳闷,但这饱经世故的女子早就恢复了镇定。
“二位官爷,不知深夜莅临蔽寺有何指教?”灵玉没等九千岁询问,倒先开了口。
“咱家不和你兜圈子,昨晚,你是否见过青龙帮帮主罗仁辉?”九千岁直奔主题。
灵玉一听,脸色稍变,但又旋即正色道:“您就是九千岁吧,您说笑了,佛门乃清净之地,贫尼怎么可能在夜间见此男人。”
陆云龙觉得九千岁对付这种女人实在是外行,便抢过话头说道:
“你这尼姑少和我们耍花招,既然是佛门圣地,请不要满口胡言。”
“还有,我们九千岁问你话,你居然敢胡扯一番,快说,你为何会认识罗仁辉?”
“这……这位官爷,”灵玉一下卡了壳,但立马转移下一话题说道:“罗施主是本寺的香客,贫尼自然认得。”
陆云龙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说道:“你这尼姑,最好给我老实一点,罗仁辉在昨日夜里遇害了,你是他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现在你的嫌疑最大。”
灵玉尼姑一听自己牵扯命案,还是最大的嫌疑人,立马态度就变了,随即改口道:
“贫尼有罪,但那都是罗施主所强迫,昨夜他的确又来纠缠贫尼,但是贫尼胆小怕事,可不曾杀过人啊!”
“你少在这里表演,我问你,昨夜是不是你告诉罗仁辉,说他家的老婆许芸芸会和人私通。”陆云龙懒得看灵玉尼姑演戏。
“回官爷的话,昨夜贫尼没讲,不过这事罗施主早就知道啊!”灵玉辩解道。
“你没讲?那你怎么会知道他罗仁辉早就知道许芸芸和人私通的?”陆云龙直击要害。
“贫尼昨晚是没讲,但许芸芸和人私通一事的确是我告诉他的,不过那都是半年前之事了。”灵玉辩解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许芸芸和人私通的?”九千岁追问道。
“回九千岁,是,是薛大人说的。”灵玉尼姑遮遮掩掩地说了个人。
“薛大人?你是说知府薛佑天?”陆云龙反问道,看来那飞贼的确没说谎。
“对对,正是!”灵玉尼姑回道。
“那薛大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呢?”九千岁觉得这其中太乱了。
“因为,因为薛大人就是许芸芸的奸夫。”灵玉尼姑被逼到这一步,只能问一点说一点。
“你说什么!?”
这句话声音不大,倒是把九千岁和陆云龙都惊到了,不过九千岁也立刻明白,为何当时许芸芸一定要找薛佑天递状子了。
“薛大人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你?”陆云龙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
“因为薛大人他跟我,跟我也……那天薛大人喝醉了酒,兴头上就跟我说了这些。”灵玉想遮掩其中的关系,但发现怎么都遮掩不过去。
这其中的关系实在是太乱,九千岁一时难以接受,必须要静下心来好好捋一捋。
“除了薛大人、你和罗仁辉,许芸芸和薛大人私通一事你还告诉过谁?”陆云龙觉得这事怕是还有其他人知道。
“没了,没了。”灵玉生怕陆云龙再问什么,再问下去自己那些老底都要抖搂出来。
九千岁摇了摇脑袋,清醒了一点问道:“听说罗仁辉一般都会在你这过夜,为何昨晚十点左右便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罗施主只说有要事,便走了。”灵玉回道。
“你昨日为何会到盈富楼?”九千岁突然问这个问题,是想确定一下罗仁辉从盈富楼前往兴福庵之前,是否还见过其他人。
“回大人,贫尼就是嘴里有些淡,去买点酒肉回来打牙祭。”灵玉见自己的老底都被人揭完了,也没有了什么顾忌。
今晚兴福庵此行,简直让九千岁和陆云龙大开眼界,俩人一路都在互投着难以置信的目光。
九千岁二人回到京城,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刚进城门就见火光冲天,人声鼎沸。
“失火了!知府衙门大牢失火了!”
见此情景,九千岁心头一颤,从五城兵马司衙门借了快马出城而去。
第二日一早,锦衣卫便接到了知府衙门送来的急件:
“许芸芸等八名在押犯,昨日被大火烧死。”
陆云龙看了急件,说道:“这许芸芸也是倒霉,已经排除了嫌疑却被烧死了,真是不应该啊。”
因知府衙门失火一事,薛佑天被问责处理,还好事情属于意外,并未撤销薛佑天的官职。
拿到吏部对此事的考语,薛佑天舒了一口气。
“老爷,有您的一封信。”薛府的大管家薛晓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薛佑天看完信,脸色突变,直冒冷汗:“这……这信是谁送的?”
“这信上没署名么?就是一个家丁模样的,送到门房就走了。”大管家薛晓解释道。
薛佑天焦躁地在大厅内转了几十圈,把薛晓招到近前,在耳边低语几句。
八月七日,九千岁一早就来到了知府衙门,同行的还有锦衣卫指挥使李余山和张九仲。
九千岁一进来便问道:“薛佑天,你为何要杀害许芸芸?”
薛佑天一惊,立马回辩道:“杀害许芸芸?九千岁您怕是说笑了吧,许芸芸不是我杀的,许芸芸是死于大火。”
“咱家跟你开什么玩笑?你是怕许芸芸将你与她私通一事捅出来而杀人灭口吧。”九千岁不管薛佑天的狡辩,只管问道。
“九千岁!你可不能污蔑本官,本官怎会干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薛佑天狡辩道。
“这可是你亲口告诉兴福庵灵玉尼姑的,你该不会忘了吧?”九千岁暗自一笑。
“荒唐,九千岁大人,下官根本不认识你所说的灵玉尼姑。”薛佑天故作镇定地狡辩。
“你倒挺会演,给咱家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九千岁也不回话,让张九仲带上来一个人。
薛佑天一见此人立刻呆了,此人正是薛府的大管家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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