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就是线索啊。
九千岁便问道:“咱家问你们,你们二人怎会与罗仁辉相约在城郊的盈富楼饮酒?”
“嗨,九千岁啊,哪里是相约!昨日我二人从外地回来,饭点之时刚好路过盈富楼,就看见罗仁辉在那独自饮酒,大家认识便坐在一起同饮了。”陈海回道。
看来,罗仁辉对许芸芸的奸情是早有耳闻,外出福州只是个幌子。
这样一来,留在京城给罗仁辉报信的人,便是唯一知道罗仁辉的行程的人,报信的人的嫌疑也就最大。
想到这里,九千岁接着问道:“咱家问你们,你们几个喝完酒后,这罗仁辉后来去了哪里?”
陈海说道:“我们喝着喝着,刚喝到一半,那罗仁辉就先走了。”
九千岁很是诧异,“这小子是跟咱家玩哪一套呢,怎么这酒喝一半就走了?”
赵生连忙解释道:“九千岁大人,这我就不清楚了,喝到一半时他就起身告辞,说是有要事得先走一步,结了酒钱就匆匆离开了。”
“从他的表情来看,貌似是有非常高兴的事。”陈海补充了一句。
“哦?表情高兴,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熟人之类的?”九千岁一边思索,一边问道。
“九千岁您说得极有可能,当时他正对着门口,我二人均坐在侧位,他就是无意间望向门口以后,才变得特别高兴,应该是看到了熟人吧。”陈海一边回忆,一边补充道。
九千岁追问道:“咱家再问你们,你们二位可曾看见是何人?”
赵生回道:“回九千岁的话,这我们倒未看清,我俩当时在侧位坐,门也是虚掩的,其实也并没有留意去看。”
九千岁点点头,又问道:“那他在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赵生和陈海回想了一番,回道:“大约是晚上八点半的样子。”
晚上八点半,从城郊盈富楼到罗仁辉家中步行一个小时足矣,但是他遇害时间却在凌晨一点前后,中间这段时间这罗仁辉去了哪里?
看来罗仁辉所看见的人是个关键,是不是就是向他报信的人?
可是如果真的是报信的人,自己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他的表情不该是高兴才对啊?
九千岁想不明白这罗仁辉是见到了谁,才会如此高兴。
九千岁送走陈海和赵生,在想着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侦破。
正在这时,伍步风押了个人回来,此人被手铐锁了,身形干瘦面容猥琐。
“咦,伍步风啊,这人是谁呀,怎么又瘦又猥琐。”陆云龙好奇地问道。
伍步风一身疲惫地解释道:“哼,他是飞贼,一个偷内衣的死变态。”
九千岁这才想起来,最近一大堆女子报案说被人偷窥,内衣被盗。
衙门没管就把这案子丢给锦衣卫了,伍步风正负责在查办这个案子呢。
“你这个死变态,我可是男的啊。”说完,陆云龙就把手里的小竹竿砸了过去。
“大哥啊,我就是偷了个肚兜,你们锦衣卫的大侠们行行好,饶了我一条命吧。”那飞贼开始贫嘴起来。
“你是活腻了吧,你敢跟锦衣卫谈条件?除非……你能给锦衣卫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陆云龙走近瞪着他说道。
“大哥,您行行好,我呢给锦衣卫提供点绝密情报,您看看把我这手铐脚镣去了行吗。”那飞贼又开始讲条件。
陆云龙一听,他要提供绝密情报,就来了兴致,“少给我废话,你有什么情报,说来听听。”
这下,那飞贼突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想要听情报,还不快给本大爷松绑?”
这时,“嗖”的一声,九千岁飞旋着一把刀镖靠在飞贼的脖子旁,“你跟咱家谈条件?”
陆云龙连忙按下九千岁的刀镖,“小子,如果你说的情报管用,自会给你松绑。”
“还是这位大人痛快,这位大人请放心,我亲眼所见,而且绝对管用。”飞贼一看有戏,便来了兴致。
那飞贼看了看四周,示意陆云龙和九千岁靠近一点。
于是九千岁他们把耳朵靠了过去,那飞贼贼眉鼠眼地嘀嘀咕咕了半天。
“靠,你这话是不是真的?”陆云龙听了一半,小声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兴福庵的尼姑灵玉偷腥,偷腥的对象是薛佑天。”
说完,陆云龙竟捂了嘴咯咯地笑了出来。
九千岁也表示不信,堂堂一个知府,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跟一个尼姑勾搭上。
那飞贼一看,这些人都不信,立马急了,嚷道:
“我亲眼所见,你们别不信,灵玉那尼姑不知道用的啥招,勾搭了好几个有钱有势的呢,昨晚上还跟青龙帮帮主罗仁辉滚上床单了呢!”
“什么!你说昨晚她跟青龙帮帮主滚床单!”九千岁一听罗仁辉的名字,立刻脸色就变了。
那飞贼不知道为何九千岁听说这事会如此激动,伍步风也不明白九千岁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原来这一整天,伍步风为了抓这飞贼都在城外奔波,根本不知道遇害一事。
“当着咱家的面,详细把你昨日所见的都说出来。”九千岁正色对那飞贼说道。
那飞贼一看九千岁这架势,绝不是个好惹的主,便一五一十将昨晚所见的讲了。
这飞贼心理有点变态,就喜欢偷窥和偷女子贴身衣物。
最近京城防的比较严,他就去了郊外,郊外有几个尼姑庵,那里住的全是女子,而且颇有一些年轻的。
关键是尼姑庵防备也弱,偷窥也方便。
到了兴福庵,这飞贼就把自己挂在了后院禅房的连廊上,这地方能看到浴所和尼姑卧房,是这飞贼最喜欢的地方。
大概晚上八点二十几分,这飞贼看到兴福庵的主持灵玉拉了个男人回来。
兴福庵主持灵玉私通男人这事,飞贼早就知道,但他对这事没兴趣,他就想看看今天灵玉勾搭的又是谁。
结果一看,正是青龙帮帮主罗仁辉。
飞贼也没在意,继续偷窥着尼姑的卧房。
大概夜里十点左右,罗仁辉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了灵玉的禅房。
九千岁听完问道:“咱家问你,你是说,这罗仁辉是晚上八点二十几进的惠济庵,夜里十点左右离开的?”
那飞贼努力回想了一下,点头示意自己记得没有错。
按脚程算,从盈富楼到兴福庵是要这么长时间,看来罗仁辉在盈富楼看见的人应该就是灵玉尼姑了。
从兴福庵到青龙帮罗府用时也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样,罗仁辉昨夜回家前的行动轨迹就对上了。
“你在兴福庵,一共看见过几次罗仁辉?”九千岁还有几个问题要确认清楚。
飞贼想想说道:“回大人,反正不止一次,具体几次我记不清了。”
“罗仁辉其余几次也是在兴福庵过夜么?”九千岁追问道。
“您还真是九千岁,真让您说对了,其余几次他都是在兴福庵过夜,不知道昨晚为什么就提前离开了。”
飞贼一听九千岁问这话,觉得他这九千岁的职位,当之无愧。
九千岁暗自心想:会不会是灵玉尼姑给罗仁辉透露的消息,要不罗仁辉怎么会反常地离开呢?
灵玉知道罗仁辉的捉奸计划,她会不会就是凶手?
“走,我们去一趟兴福庵,见见那灵玉。”九千岁对陆云龙说道。
陆云龙想了想,说道:“说不定这灵玉尼姑还知道不少啥事呢,属下这就随九千岁同去。”
伍步风看着九千岁和陆云龙离开,怎么也没想到抓了个飞贼,还弄出一条重要线索。
忍术:我是一个怪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