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为师鞭你作为仙君,未能恪守尽职让白家和百家仙门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二,为师鞭你尚未牢牢记住失去挽颐的伤痛!”
“三,为师鞭你作为仙君,竟胆敢与魔道勾结背叛白家、有辱师门!!”
三道火鞭炼着通红色的火焰,开始毫不留情狠狠地鞭打在时如清那雪白无暇的后背衣裳上,鞭打的瞬间,鲜血犹如在巨大的痛苦中开花一般染红了洁白的衣裳,只见留下了一道道交叉的血痕,开始血肉模糊,站在一旁的弟子们纷纷低下头来,不忍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仙师留情!一道火鞭已经足以让人难以抵抗,更何况仙君是个女子,她挨了十八火鞭恐怕难以保全性命啊!”河隐跪在仙师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苦苦哀求着璟华。
“师兄……不必,为我求情……我没有错……”时如清勉强地支撑起一个笑回给了河颂,依然强忍着,低声道。
“哼!还敢说你没错!白家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叛徒,今日本师也让众弟子知道,背叛和有辱师门的下场到底是什么!”
说罢,时如清的后背又瞬间火辣辣的,开始像火烧灼伤一样,每挨一鞭就咬紧牙关,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拴住不得动弹,她紧紧拴住拳头,痛得她已经将指甲掐进肉里,后背巨大的疼痛感有那么一刻险些让她失去意识,或许让她晕过去还能逃避这痛不欲生的一幕。
但上天却不如她所愿,这火鞭犹如桩桩件件的罪状一样诉说着,毫无不留地鞭打在她身上,细数一下,足足十八道火鞭落在了时如清的后背。
最后一道火鞭落下后,时如清有些熬不住了,忍不住低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她隐约中能感受到自己后背早已血肉横飞,胸腔再也忍受不了那股闷痛,口噙一抹鲜血,被铁链拉扯着跪倒在地上,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直接趴倒了,开始头脑昏花。
“弟子没做过……任何、对不起白家,对不起玉龄的事……如有虚言,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她早就分不清现在能感受到的,到底是来自火鞭的鞭打疼痛,还是撕心裂肺的心痛感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咬紧牙一字一顿地发着毒誓,抬头依然犀利地看了一眼毫无表情实际早已慌张不已的白芷音,她心里默念着咒语,将默语术清清楚楚地传到白芷音耳边去——
白芷音,你为了一己私欲,不惜一切代价污蔑本君,待本君死后,就算化成灰,也必定和挽颐仙君一同将你拉入地狱,将你带去阎罗王面前审判!
你终究要替自己犯下的谎言和罪行付出血的代价!
本君和挽颐仙君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仙君,其余的芷音不敢再多言,你可能会恨我揭发你和岸离的事情,但哥哥的逝去以及仙君你的行为让芷音无法再替你遮掩,只望你能够知途迷返。”
白芷音潸然泪下,“扑通”一下子跪在璟华跟前,真诚地看着璟华,并磕了一个头以示决心。
璟华提着火鞭恼怒地摔在地上,只见时如清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河隐想要去扶她,却被几个弟子拦住并用捆仙索绑住全身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如清犹如半死不活一样趴在地上,也无人敢靠近。
时如清眼角的泪水早已被风吹干了,她看到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上静静地躺着白玉龄的玉蒲扇,想要伸手去取,发现自己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憋在心里的那股委屈瞬间倾盆而下,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泣不成声。
她早已生不如死,而比起白玉龄的死,她身上所谓的皮肉伤痛算什么呢?
白玉龄死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早已随着白玉龄坠入地狱。
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如刀割的刺痛感,像一把利剑一样刀刀插入她的心脏,血淋淋的。
“既然你和魔道如此志同道合,那从现在开始,为师贬去你的仙君之位,从白家宗谱将你剔除,让你在凡间生生世世不得再踏入白家半步!”
“禀告仙师,魔道……带着一些人,还抬着一个大红轿子来到了静谷的山脚下,山下的弟子传报,说是要带走仙君......不然就……”一名弟子有些慌张地跪在璟华仙师面前,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然什么?”璟华冷笑看着泣不成声的时如清。
“不然就……血洗白月静谷。”那名弟子有些不知所措,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正眼看着璟华。
“哼,还血洗?不入流的魔道既然那么喜欢叛徒——”璟华冷哼了一声,“来人,将时如清这个叛徒扔去山脚下,从今日起,白月静谷内不得再提时如清,违者,十八火鞭责罚!”
说完,便施法伸掌开始抽取了时如清全身的真气,时间一点点流逝,时如清身上的力像被稀释了一样,软绵绵的,掌控回在璟华仙师的掌心中,缓缓回落,直至消失殆尽。
几个弟子抬起了受伤的时如清,来到山脚下,毫不留情的将时如清扔在了身着一身黑衣的男子面前,他带着面具,看不到任何表情,身后还站着一行人。
时如清努力抬头看着他,又看着在一旁的石碑,刻着“白月静谷”四个字。
嘴角的那抹鲜血止不住的淌出,此时的她彻底崩溃了,悲痛欲绝地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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