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宝贵禁不起耽搁。谁知道黑暗中黄昏下会不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恐怖,毕竟这可是门上装饰头颅的地方,在彻底入夜后一定要出去的。
不在这里硬耗,倚少一沿着楼梯小心前进。摸索间,每隔五米就出现一道门,同样的烂木、同样的人头,手感、皱褶基本都不变,仿佛所有东西在一个模子刻出似的。
[情况不对啊!门上的装饰摸着一样还可以解释,但天下间哪有完全相同的木头,还是烂木头!连劈开叉的位置长短都一样。]心中如是想着,同时一个不太妙的词浮上心头——鬼打墙!之所以不考虑阵法也是因为这点。迷阵能让人着迷是布置着相似的东西迷惑判断,但也仅仅是相似,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
但‘鬼’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张子陵来肯定是轻轻松松,对付它的办法一套又一套的。可自己完全不懂这方面啊。别说见过了,就是书上都没有多少记载。当然,梦里梦到的不算。
倚少一心里咯噔一下,紧张情绪涌上。踩中对方的陷阱意味着很快就要被发现了,再不走出去,瓮中捉‘鳖’自己可受不起。
先将布刀紧紧攥在手里以防随时到来的袭杀,开始在骷髅门前不停踱步。弯个腰、皱着眉,要多愁就有多愁。
[民间、民间、民间,既然有这样的传说就一定也有破解的方法。倚少一快想啊,一定要想出来!鬼打墙——民间~民间——鬼打墙~鬼~鬼!!!]
"想起来了!”倚少一激动下轻呼出声,而后赶紧捂住了自己嘴巴。可万万不敢惊动到对方。
[鬼是阴物最怕阳气,男性属阳,男性身上最烈的可不就是内个嘛!]
想到就要赶紧做。当下把刀立在墙角,唰唰唰两三下解开了裤子。只听得‘嗒嗒嗒’一连串水珠打硬地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这招还真有用!黑暗果如触到了天敌般退至拐角,石墙铜座上的蜡烛发出应有光辉;那木门也不再破烂,露出原本朴实但面光的模样;刚才摸到的头颅同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闭眼张展羽翼的人像。
这个图案很抽象,看轮廓与面庞才有人的感觉。三对翅膀张开对半,最下一对包裹着应该是腿部的位置,中间一只正在张开。
倚少一见目的达成抖擞抖擞提起裤子,口中还嘟囔着:“古人诚不欺我,童子尿破邪祟不是说说而已呀~”
目光扫过木门,原来是头颅嘴部的位置有一个突兀的凹陷,明显与旁边的风格不同而且还有点新成的感觉。
[这会是开门机关吗?]
抱着有变化总比无头苍蝇乱撞要好的态度正要提刀试探,却在低头伸手的瞬间发现自己食指指头不知何时戳破了!!!没有痛感传来、亦没有碰到什么尖锐......
[嘶~要说尖锐刚才‘幻境’里的木刺也算尖锐,可那不是假的吗?而且怎么可能刺破我的护体震气?]
不想还没事,一想总感觉这不是很宽敞的走廊处处有问题。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偷窥着。
倚少一散出感知小心扩张,门后是什么依然探查不到,而且扩到好远都没有人出现。这个地盘仿佛只是空置。往上走去火光能照亮的范围渐渐变小,而且每走一段路程都会再次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好在有前车之见,存量也算足够,省点用一路也有惊无险。预想中的被发现好似也想多了。
反正这里没人来倚少一行动也大胆了些,用刀四处碰碰砍砍,期间还在黑暗和光明中对着门斩了两刀。在黑暗中火焰也绽不出光泽,斩到门上就像溺进了沼泽;光明中就更别提了,火焰刀气一碰触木门立刻就被弹开,好像打铁火般,完全没有火克木的规则在里。
唯一有点变化的就是门上图案。越往上走黑暗中头颅就越模糊,而光明中翅膀裹身也会更紧些。或许用‘紧’字描述不太恰当,往上走给人带来的感觉是——‘锁’?!!!
然而这里怪就怪在它准能让人摸不着头脑,往往刚给一件事下定义,过不了多久这个定义就会被推翻。
因为倚少一走到这火烛光晕只能照亮身周两步范围的地方时,木门又变成了烂木,只不过图案变成了那长着翅膀的人以及一个走向长翅膀人的正常人。没错!正常人,没那么抽象、很容易辨别的正常人。
只是惊悚的是,那长翅膀的人面庞被生生捣烂,而且是从内而外!
这时候倚少一的手已经不离刀了,即使在破邪中。
[图案有变化说明这些图案不仅仅装饰那么简单,指不定隐藏着崇生教什么秘密。而且这个图案能被广泛运用绝对和教义教统有联系,从这方面入手应该能有突破。]倚少一默记在心。
只是这点收获却无法平息内心得焦躁。时间过去许久一点疑云没解决反倒崇生教更笼一层浓雾,仿佛越看得多崇生教就越看不清似的。对于要不要继续往上走倚少一犹豫起来。
[可这图案虽有信息,但却远远达不到这次行动的目标,如果上面依旧是图案变换可得不偿失啊~还是往下走走看看崇生教的教徒做些什么?说不定对计划更有帮助。]
站定原地思虑再三,眼前的黑暗好似扩大了一般,张着看不清在哪儿的血盆大口要将窥视的人吞噬。
难料、难料!
虽然到现在都没危险的感觉传来,但倚少一总有种不妙的感觉。若去追溯这股感觉的源头,却又会感到心安。
终于,在不确定的逼迫中倚少一选择了——下!就在他回身的霎那,黑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布满他的身后!就像从来都没有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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