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汗如雨间日头缓缓西移。嘈杂工作停了又响,响了又停。
暗蓝蓝暮色,天凉、影藏。
“呼~”倚少一吐出口浊热,抱气归丹田收功。随后足尖轻点,飞速跃行于林立建筑之上。
[离太阳彻底落山还有一刻多钟的时间,先往静接引宫!]
腰间口袋一张,属于疤脸张的那套装束飞出,灵动旋身,几个呼吸间就转换了身份。下方的搜查仍旧热火朝天却没人能发现目标就在他们的上头,一路行至目的地未惊半点涟漪。
说来这静接引宫风格独特,与四四方方的大众建筑不同它又高又尖,圆为基调;少棱角少窗台,外壁光滑。虽然不是很美观,但大大降低了被潜入风险。
倚少一钻个空子猫在来往行人不多的地方观察不敢上前。
这建筑的外墙灰白、教徒也全数白衣,身上的黑太显眼了。但退去更是不可能,崇生教全部笼罩在迷雾中,己方盘算迟早会让他们察觉防备。如果在那之前不能‘看’到它就再也没机会。
[若将此堡分三份,中层无疑最险!地上的人稍抬眼便会被发现;而上层被发现的可能虽小,但因为无处借力所以必须时刻输出内元才能停留墙壁上,还没入内就已消耗不少;下层倒是有隐藏借力的点,不过能入内的窗却没有...铁桶铁桶啊~窗户这些地方,内部肯定有人把守,从中层进入看起来比上层要好那么些。]过趟眼,分析已在心中。不过这毕竟是‘狼窝’即使走中层也逃不过一个险字,若能更稳还是力求稳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等待的人凉天中额头冒出点点汗珠。
想法好归好,世事不由人。等待半响竟是不见一丝破绽漏出。这时一波教徒刚刚进堡下波离这里还有小段路要走,心知错过这个时机就又得焦躁等待得倚少一眉一沉心下决定:[反正我现在是疤脸张,最坏不过在外暴漏功亏一篑,有什么好怕!上啦!]
足跟稍抬发力闪身,带起一道劲风贴靠墙边。在外人看来只是团似有似无黑光。
到了墙脚倚少一也不敢张扬,依旧是缩成一团的模样。摸着墙壁手上知觉触感奇妙。明明材质为石,但却很柔,抚摸着就像在抚摸皮肤;温度也比普通石块低的多,而且不仅是低,还有种心悸的邪!
“崇生教好胆!竟敢堂而皇之宣扬自己有问题。这河西很不妙啊~”望着头上高耸城堡,倚少一不禁忧叹。
远处的教众是越来越近了,即使暮色下也不一定能掩饰的住格格不入的黑。运气双足飞跳一丈高,身法快似燕穿云、灵动宛如壁虎游,沿着圆周路线急急上攀。
“兄弟兄弟快看呐,好像有只鹰在宫外飞!”
“嗯?眼花了你,明明什么都没嘛。而且鹰怎么可能在这么低处飞!”
......
一时间,静接引宫八方尽起质疑声。只是当人们后知后觉抬头望去时‘鹰’早已经换了方向。
窗!窗!窗!倚少一此刻眼中只有窗,其他的模糊皆入不得视线。短短没有二十米高度竟是跑出了一下午训练才出的汗。蹲上窗台那刹那就似从云霄冲下,刺激爽快又害怕,凉意直冲天灵。
心脏咚咚的跳,雷鸣打鼓。压着胸口久久不能平复。
窗台上尘土落的有一分厚,看来窗户是许久没开了。倚少一按着窗轻轻贴上耳朵探听内中声音——冷清,半点动静都没有。往下一看,这里说高不是很高,但那么多教徒进入此处莫非都到不了这里吗?心中又是疑惑。
不过没人总比有人好,至少自己潜入不会遇到很大阻碍。
抽刀戳缝里一挑,叮当脆响宣告插销脱开,倚少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执势翻身而入,随即是阵踏空失力感传来。定睛看去,窗与地面居然三米还高。好在反应迅速,在即将落地时手掌先着地,要不绝对会弄出很大声响。
[处处都透着不一样,这么高的窗,当监牢不成?]
倚少一四处望着,楼道里暗沉沉刚好能够看到一点建筑的轮廓。这是盘旋的楼梯,向上不远处就有长方形边沿,看形状是扇门。
蹑手蹑脚潜过去,摸上门面的第一感觉是厚!木质还特差,劈开一条条的木刺。就像野外随处可见的烂木般。
[看外面,静接引宫不像缺钱的户,怎的里面是这样?]
为了避免刺伤,披风绕手缠好几圈才继续探索。
大概摸到四分之三的位置,门把没有,手上却传来冰凉触感:[虽然现在不见光,但木头温度降下来的感觉因该是湿,那这是——装饰?饰品最能反应人的性格,摸!]
想着就是一顿‘上下其手’。只不过越摸越心凉,越摸越肉跳。这装饰赫然是颗头颅形状!假归假,细节做的是真好,眉骨、额头、大张的嘴巴各是各的特点,连嘴边皱褶都能摸出来。宛如真人拓印。唯一能辨别其是假的就是它太大了,比人的脑袋大出一倍多。
漆黑一片中突然摸到人头,心理素质不强的早就吓疯了。村民不是瞎子,能信任崇生教说明这个位置他们不曾来过。表里不一,有猫腻!
只可惜,这猫腻现在看不了。
任凭倚少一如何探索,就是找不到机关可以打开这扇门。仿佛这不是一道门,仅仅是个奇葩设计?又或者是为了遮掩那道真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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