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时,长安所辖十二区主要城市皆是布告了一则惊天传闻。报社、先行阁、摘星学士楼等等一线讯息流传地也开始忙不迭地运送密告。凡是步入灵气修行的人士都好奇了这流传度甚广的令人垂涎之消息究竟讲的是何物。
长安大理寺的楼顶议事会此次是以秘密的名义召开的,这项最高层的肃杀会议本是十年一举,但是在雷春湖异动开始后,一年两三次几乎是常态。这不,几位半步迈入棺材的老不死依旧托着白袍黑袍挤进门框,紫檀恢弘平桌上燃着紫玉麝香炉,沁人心脾之烟云围绕大厅。
原本其上的摆饰很单调,除了香炉外就另无它物,不过此次的桌上安静地躺着一叠胡乱的报纸。看也不需看,报纸上大抵皆是言语传闻如何如何,剩下琐事甚至不提省略,可谓是通篇地博取眸色。
“各位,惠成街的五位长老一夜暴毙,想必各位有心猜到了几分吧。”堂中央一位长须大理寺卿在阴影中如是说道。
台下左侧八位右侧八位都是大理寺高层职员,看那报纸上的说法虽不一,但内核皆是殊途同归。惠成街地底下的老不死他们也都认得,那群老儿少时游历河洛之地得到了什么上古遗迹也心知肚明,早先暗中听闻为了挽救长安于大难,那家伙使尽浑身解数才在宗派国门的眼皮子底下运走那副足以引起天下腥风血雨的铠甲!
如今宗派国门一夜失去赐福长安加持,可谓乐极生悲、雪上加霜,那副铠甲自然也不知去向。
长安雷春湖上空苍穹数百只白鸽滑过,一齐涌入一处低地不见了踪影。
而那惠成街内则是乌鸦成群,有些血肉凝固在破碎坍塌的房屋残骸里,惨不忍睹。
惠成街轩宇阁,同往日之气派趾高气昂天差地别,沉沉死气足以压垮经过此处的任何生灵,更不知为何,那原本就寂寥无音的院子生机昂然,也有了虫鸣鸟叫——只不过这些声响凄厉,不堪入耳。
向下看去,一块黑漆阴寒之巨洞立于后院原本的假山的位置。
不知名的遗骸皆在其中。
原本的目标携同那铠甲不翼而飞,可是偌大领域能逃去何处?惠成街虽是离长安边界不远,但哪怕日行千里,要想在三日内走出这个范围,怕也是纸上谈兵。
另一条极少人知道的小径倒是跑路的好去处,后山夹缝中的浑然石路不知是谁开创,但凡修炼时有小心思畅然游山玩水去,就能立刻发现这小小后山居然还藏着这么个大秘密。
怕也只是他们游潜在些肮脏窝底的人才如此清楚吧。
一路望去,果不其然,全身狼狈不堪似是叫花的几人正惊恐地奔走,而令人诧异的是他们的前面居然有一位黑衣领路人,乍一看,居然是携将令的黑衣将军!
黑衣锦缎、伟冠金羽,这两项看起来极为矛盾,腰间陌刀一卷,跑起来刀身也不颤动,像脚底乘了风。反观窝贼的熊样,直是几步差点跌倒,又惊又惧的模样着实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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