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尽是一片黑沉沉的雾气,空无一人。晏长安盘膝而坐,轻抚垂在胸口的玉佩。
覆陇山的厮杀将近结尾,因为秘法的作用自己虽然没有当场死去,但早已油尽灯枯,可为什么自己现在仍有着意识?
胸口的玉佩隐隐发烫,晏长安回想起先前一个将死仍向着她伸手的江湖人士,冷笑一声“呵,秘宝?”天赋异禀罢了,众人口口相传的机缘不过是母亲赠予她的生辰礼,一块质地古朴的玉佩罢了。在外漂泊流离了十年才得以拜入魔教,十年的苦修磨练,无数同时进门的魔道弟子早已死去,自己靠着憎恨咬牙挺了过去。七天前的厮杀,虽然杀的血流成河却已经没什么感触,大约是入了魔的缘故。胸口的玉佩此时越加炙热,晏安然不耐烦正要摘下来看看,那玉佩却嗖的一下飞了起来,晏长安呆怔地看着那枚悬在空中的玉佩,飞剑可以靠武人贯注的剑意凌空伤人,道门真人也精通炼器御物,可这玉佩自己佩戴这么多年可是最了解不过了,这怕是成精了?晏长安收敛了下神情,站起身跟上向雾中飘去的玉佩。
走了有三四里路,雾气逐渐淡去露出原貌。这个像是水墨画中的地方,所有的景物都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抬眼看去也只有白茫茫的天空,风中夹杂着隐隐的哭声。晏长安古怪地四处张望,沿着哭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穿着破旧的女孩跪坐在池水边抹眼泪,晏长安迟疑了下,右手轻轻握住悬在身前不动的玉佩,一种奇怪的感觉促使自己向女孩看去,那孩子也是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晏长安一惊,这张脸?好像和自己小时候有七分相似。“你……”两人大眼瞪小眼,晏长安揉了揉眼睛,孩子仍是站着那里直愣愣的盯着看,大概是哭久了,眼睛还有些红肿。
女孩怔了怔,手下意识伸出去想触碰一下眼前这是不是虚假的。黑袍的女子有着一张熟悉的脸庞,那是自己记忆中母亲的模样。情不自禁就把自己的事向晏长安一股脑地倾诉。正是战乱,自己父母死去了,哥哥也不知所踪,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收留自己的老乞丐,没想到老乞丐生了病,也因为买不起药去世了……看着女子望向自己的玉佩,女孩勉强笑笑“这是娘留给我的……”。晏长安心中一酸,下意识将那孩子搂入怀中轻声道“乖…不怕”,虽然自己不善言辞,仍然想给她一点安慰。
不经意间却发现女孩的玉佩倏然飘了起来,与自己手中的玉佩碰到了一起,来不及查看,两块玉佩如水**融,其上双枝交缠的纹路隐约泛着光。“你叫什么?”沉默良久晏长安忍不住发问,“晏安然,平安的安”孩子抬头道。
玉佩骤然发亮,仿佛有极大的无形力量拉扯着自己坠向池水,只是一瞬便落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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