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具自娱自乐精神的应子虚无论如何也不会无聊的。知道帝夜若影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便自顾自“玩”了起来,末了还蹿至帝夜若影床前,动作尤不收敛,却没有发出声响。
坐在若影床头,应子虚看着帝夜若影脸上那道碍眼的伤痕,明知帝夜若影听不见,还是自顾自地讲了下去:“长安啊长安,快点醒过来啊,好起来,否则我会无聊死的。唔,子溯被急召而回,就剩我俩了。东方现在也不在这里,一天到晚忙得见不到人。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还想说些什么,应子虚忽然哀嚎一声,转身冲出门。才跑出去没几步,又折回来,在帝夜若影周围结了一层结界,确保没事后才又跑了出去。他去买药了——帝夜若影的伤势不适合太高阶的药来恢复,云承夜开的药都是最简单的、普通药房都能买到的药。
等到帝夜若影醒时,应子虚正好推门进屋,手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来。见若影醒了,他忙将药放在一旁小几上,笑逐颜开:“长安,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这药就得再热一遍了,该没什么药效了。”
一边说,一边将帝夜若影扶坐起来,将枕头垫在他身后,让他靠坐得更舒服些,又跑去将药捧来,坐在帝夜若影床边。
“额,子虚,我自己来就好。”看着应子虚递到唇边的勺子,帝夜若影有点尴尬,想要自己喝。
然而应子虚并不打算让他自己来:“哎长安,别害羞啊!放心,我应子虚虽然没有照顾过人,但是至少不会烫到你。这药虽然苦是苦了点,但是我准备了蜜饯,好压一压苦味。”说罢,还拿出一个手绢包成的小包,摊开后里面是好几颗蜜饯。
也是难为了应子虚能想到这些。他是听过云承夜对帝夜若影的伤势诊断的:除去他现在身上这些险些致命的新伤,还有很多陈年的明伤暗伤,分明是个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加之长时间的心力交瘁,忧思郁结无处宣泄,简直是……
所以应子虚认定了虽然帝夜若影好似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身上定然痛得很,只是硬撑着,手上没有力气,真让他自己喝怕是直接洒了。帝夜若影自然明白应子虚的善意,无法拒绝他的热情,再者,也确实不方便自己喝,便只好认命地让应子虚喂了。
一勺一勺乖巧地喝完了应子虚喂过来的药。那药闻着就苦,应子虚深以为没人喝得下去,本还想该怎么哄若影喝下去,没想到帝夜若影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面不改色地喝完了,最后那颗蜜饯还是应子虚塞进他嘴里的,不然帝夜若影甚至不会吃。
只不过帝夜若影安静喝药不代表房间里就没有声音了。应子虚大约是属麻雀的,聒噪得很,一张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应子虚也是拼,为了逗帝夜若影开心,尽捡了自己的糗事来讲。帝夜若影也不负所望,褪去了眉宇间的忧郁,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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