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高应该一米7了,短发干净利落,T恤已经有点脏了,黑眼圈很重,虎牙微微显现。他在我头上两三米的铁杆上坐着,但隐隐约约能感到他身上的酒味。一手插着兜,一手拿着“罪魁祸首”——录音机。
他头一转,“大哥,这是?”那一脸不逊的表情我真想打他,所以我翻了个白眼回他。
“这‘孩子’够胖啊,油光可鉴。”
“别贫了,等待会儿真警铃想了就不好玩了,你们回去再聊。”林浩东拽着我手腕把我拽到墙边,往上推,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上头一句“伸手”,我就上去了。那面墙少说十米,上面有三根铁杆,不长,但足以坐下一个人。每两根左右间隔约1.5米,呈阶梯状,上下相差两米,三米。看来是要爬上去。
我哪爬的上去。
“哥,哥,哥我恐高,别拉我啊~”身体明显感到失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眉头拧成个疙瘩了都。紧闭双眼不敢睁,再睁眼时以到墙顶。他在前面,浩东在后面,我们就在墙顶上走,几十米处有一栋楼,看样子是近几年的作品,但多少有点尘土了。林浩东叫了我两声,我愣过神儿来:“爬楼。”
寂静的楼道多了嗒嗒嗒的脚步。两边是住户,像是那种廉价的单居室出租屋。到了楼道尽头终于看见楼梯。我运动神经不好,爬楼太费劲,但不敢吱声,腿都酸了也不能(敢)停。这栋楼一层很破旧,滴答的水声,难闻的烟味儿,随处能听见的锅碗瓢盆的啷当声。越往上走,环境越好,特别是到了五楼,更是明显的分水岭。已经全是小区住户的两居室那样,干净,漂亮,还能看见几盆花。我边走边看,撞上了前面的人的背,差点一个踉跄滚下去。他们的脚步在七楼停下,面朝一扇门。
门一下被推开,一股香味儿弥漫开来。等这股香味褪尽,映入我眼帘的便是桌子上的一个脂粉奁。女孩子的东西?
“哥,你回来了。”
林浩东一脸微笑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她可以说是很美艳了,黑长直,穿得很青春,就是布料有点少。
“那个,”我捅了一下林浩东,“这儿...不扫黄吗?”
他给了我个关爱智障的眼神儿:“那是我妹妹。”
“长得也不像啊。”
“干妹妹!!你傻啊!?”他拍拍手,示意我坐下。我看旁边的沙发不错,就坐下了。那个女孩儿出去了,乔元贞告诉我他去叫其他人了。对了,刚才那个装x的叫乔元贞。
果不其然,这是个“基地”。很快进来四个人:一个文绉绉,进来的时候还不忘拿本书,虞以沫,大家叫他当家的,就浩东叫他“老虞”,地位就像是班里的纪律委员,擅长物,化。身高嘛,170+。有一个五大三粗的,老九,姓名不详。暴脾气,188+。江星辰,典型的油嘴滑舌,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好想揍他,173+。正当我认真分析的时候,一个酒嗝把我打懵了:炎冰,十分纠结的名字,性情不定,好喝酒,酒量也大,169+。
“对不起!”伴着一阵急促的喘气声,门又被推开,进来一个姑娘,一边喘一边说来晚了。大家招手示意她过来,可能是地上什么绊着了,嗷的一嗓子往前倒,吓得我条件反射站起扶他。诶,软的?
但他好像没注意,朝我说了一句谢谢就走了过去,然而此时我的内心小鹿乱撞,红到耳朵根:卧槽,槽,槽,我碰到了......
黑长直女孩搂过那个我扶过的女孩,开始细致地介绍起大家:“你以后就住803吧,呆会儿乔元贞带你去,顺道儿拿这被子枕头什么的,以后说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大哥黑长直的叫小尹,大家管他叫姐,而那个软妹子叫周蝶。
大家很快睡的睡走的走,我跟着乔元贞去了8楼。路上,他就只是静静的走在前面。
8楼。
“行了以后你就住这儿吧,你右手边隔一个屋子的房间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刚才会议室旁边的房间是放被子枕头什么的,去拿一套喜欢的。”
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吱呀一声,我进屋去,把布袋放下。屋里整洁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小桌子。床的旁边还有个超迷你的小冰箱,灯的开关就在门边,有些灰。我转身道谢,他扔给我一个闪亮亮的小东西。
“这是你房间的钥匙,收好。”
我关上门,松了口气,简单的参观屋子,脱掉湿衣服,了。算了,先把东西放进柜子里吧。额,我想我发现了个新世界......这,是谁尼玛收拾的,衣柜里从个人生活用品到医疗应有尽有,还有装饰品!我连忙用衣柜里的毛巾擦了擦,穿上新衣服。衣柜有一半儿是小抽屉,便于分类。我从里面翻出来小台灯,一个烧水的水壶,一个可以挂的钟表,小闹钟。话说这些东西为什么放在这里啊,智商负分好吗。我哪有力气分类摆放,就定了个闹钟算了。
歇了一刻钟,想起来拿被子。啊懒得动。我从屋子出来,下楼。诶,下雨声真大,话说,为什么他不在刚出会议室的时候让我拿?小跑着来到门前,不得不说,还是很好认的还有这间屋子真窄,窄就算了,再加上两边的被子,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随便摸索一下,拿了一套明黄色小星星的,随“脚”关下门,原路返回,那扇门,那扇会议室的门后面还透着光,还有人说话。这么一看的话,我好像确实没再见过大家。果然是在讨论我吗?算了,也很正常,不过......我的耳朵慢慢贴近门,一点一点。不得不说这屋子隔音不错,是真听不清。诶,等等好像是小尹姐...还有那个姓乔的;唔,有烟味。大家,貌似都在啊。行了行了,溜了溜了。当我准备起身回屋时,会议的声音戛然停止。
被发现了!?别这样啊。伴随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赶紧往回走。双手就这么拖着被子,尽量让呼吸平稳。
“白泽,怎么还不睡?”
“哦,我来拿被子枕头。”她的眉头皱了一下,“诶,刚才元贞没让你拿吗?”
“他让了,我说待会再拿。”气氛不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贞哥哥都不会带领新人了,诶,对了,小哥哥,快去睡吧,熬夜伤身体哦,晚安了。”她冲我挥了挥手,就离开了。好可爱的女孩,我擦了下鼻子回屋去。
不知为何,我好像失眠了,闲暇无事,鼓弄鼓弄衣柜里的东西。
滴答滴答,12点了已经,我还没睡,只是一直理思路,随便一个人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这种荒唐可笑的事实!我是逃犯!窗户被微冷的风吹开,苍白的月光散落在房间各处,我不禁裹紧我的小被子。夜,静静的,时不时传来几声哭泣......
天蒙蒙亮,就有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白泽,醒醒了,起床了没,白泽...”
“嗯,知道了。”眯了眯眼睛,坐了起来,鼻子有点塞,看来是感冒了。开了门,乔元贞估计“等候多时”了:“以后记住了,5点半起床,不许晚!”醒了以后去710吃饭。
我俩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我小声逼逼你昨晚又没告诉我,凶什么。当然,被给了个白眼。我也明白,在这里吃住,除了看东哥的面子,我肯定要干什么活才行,看来早饭期间会给我给我个下马威吧!然而......
“小包子还有吗,麻烦再帮我拿帮我拿。”
“麻仁金丝,我爱吃,南瓜粥,再来一碗。”
“诶诶,别浪费啊,这油条多好啊~”
“可以了,可以了,辣椒酱都只剩半罐了。小哥哥,额,我怎么叫你呢?”
“我叫白泽。”旁边围观的江星辰一直憋笑。
“呐,小白哥哥,留点给浩东哥呗,他还没来吃呢。”小尹姐干脆双手抓住我,把我给扥了起来。
“好好,不吃了,不吃了。”我嘟着嘴。
“不吃了正好,来来,陪我喝酒。”
“大早上的喝什么酒,放下。”说实话,要不是他说话,我都没注意到他,虞以沫还真是安静啊。
“别闹了,”林浩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有些懒散的挪着步子,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吨吨吨的喝完了:“从今天起,老乔会带你训练。”说罢,拍了拍我肩膀,从餐桌旁的衣架上,岑走一件外套,又顺手带走一个包子丢在嘴里,挥了挥手,就出去了。
“诶,东哥早上好...”我连早上好的上字都没说完,他就没影了,气死我了。
呐,刚刚东哥说了训练,什么意思啊。
“那个,刚刚东哥说的训练是...什么..呢?”
“这样吧,我带你去训练场。”江星辰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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