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夜晚的舞台拉开了帷幕。
烟味混着令人作呕的香水味,街道上的过分嘈杂使这条路更加伧俗。我早已不知这是何处,大概就是大人们嘴里的“红灯区”。两旁都是夜店,游戏厅,我讨厌这儿,各种味道使我眼睛痛。
“轰隆隆!”天空一声炸雷,给原本就不和谐的夜加了点料,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的似乎有点早。
人越来越少。各色男女全躲进店里了,霓虹灯依旧亮着,暧昧的声音更大了。最终,只剩我一个。
这风似乎要刮进我骨头里,没有棉衣棉裤,连个墙角都不给予我,脚有些僵硬,快了,出去就好了。
伴着风刮过,一阵突如其来的警笛声传入我的耳朵,条件反射,飞也似的跑。
“他们来抓我了。”我不敢想之后会发生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手铐越来越近了,二十米,十五米。雨水顺着屋檐落下,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目视前方,一只手从街边的暗巷伸出,我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闪躲就被拉进暗巷......
不远处的警察打着手电,黑暗的长巷里很安静,我意识到不知是谁捂住我的嘴,比起被警察找到现在或许更危险。1,2分钟过去了,我仍是在原地呆呆的不敢动,如果是深冬的话,额头上的冷汗能结成冰块了。终于,我慢慢地转过头......
“诶,你,你不是那谁吗!?老同学!大哥!”我顿时眼前一亮,小学我们是同班同学,我内向害羞,被不少同学欺负,他总是像哥哥一样的帮我,所以我叫他哥。但四年级,他被学校处分,成了公读预备生,不服管,一气之下把嘲笑他的人打成骨折,之后退学还是转走就无从知晓了。只是没想到四年过去了,会在这里遇见。
四周渐渐没了脚步声,他也不做声,脑袋侧着,撇着巷子外面,手也慢慢地从我嘴上拿开,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巷子很深很窄,勉强能让两个人挤下,也可以说现在我半倚在他怀里,时间长了都累了。头低下,冲他“喂”了两声,木头一般的那位终于有了动作。
手腕一紧,我就随着他一前一后的进入暗巷。我再也忍不住了,问:
“东哥,咱们去哪儿?”巷子越走越宽。
他没理我,我也不敢接着问。心中的那份恐惧周而复始,使我无法集中精力于是华丽丽的摔了一跤,嗯,脸先着地。哎呀这运气,难道活不过今天了?No,No,No。前面很不厚道的笑了。
“喂,喂,你没事吧?”
“哼,”这时回过神来的我,“东哥,咱们去哪儿?”又问一遍。
“想活着,就跟我走,你啰啰嗦嗦的烦死我了。”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又不敢说。乌云遮住了月亮,只有几缕光勉强透过来,一时间很黑。不知走了多久,我手腕都被抓痛了,他才停了。嘴里自言自语叨叨什么听不清,我所听见的片断的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又是毫无征兆的,警铃声再起。“糟了,糟了。”他拉着我狂奔。
“啊哈哈哈哈哈......”很不厚道的笑声传来。我俩一愣,瞄了眼身旁,“我天,你小子怎么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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