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而急促的呼吸中,乔溪用力推开了祭玥绯凤,喘息未定,雪白而精壮的胸脯映入眼帘,艳红的衣襟因为刚才的推攘略显凌乱,视线上移,嫣红薄唇晶莹的闪烁水光,轻微开合的喘着气,柔若无骨的斜倚门框,狭长眼眸魅色潋滟,一副被蹂躏过后惑人靡艳的模样。
呼吸一滞,随后快速移开视线,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乔溪懊恼的咬了咬唇。
该死的,刚才居然沉迷了瞬间,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
祭玥绯凤看着她懊恼悔恨的模样,无声嗤笑,眼中隐晦的划过一丝苍凉,可这又能怪得了谁?自己曾经多次戏弄过她,还当着她的面和许多魔界女子暧昧调笑过,魔界中的红颜知己更是如过江之鲫,在魔界制造的风流韵事更是数不胜数,虽然那时只是因为无聊,所以和这些女子调笑做戏,打发时间。
虽说她知道自己对那些女子从来没付出过心与情,但也因此奠定了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个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形象,任何女子不过是他用来消遣时间的玩物罢了,然而那时也的确如此,那些女子不过是他逢场作戏,然后看着她们如何为了争宠自相残杀、泯灭良知,而他……自始至终坐在高位笑看着这几出闹剧,打发着无聊的岁月。
直到遇见她。
……
乔溪拿出手帕擦了擦嘴,皱着眉咬牙道,“师傅!茶也喝了,该施法了吧!”
祭玥绯凤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看到她微肿的红唇,眼尾微挑,眼神深邃勾人,“为师其实只是让你用着寻常的喂法而已,没想到……小溪儿你居然是喜欢这样的调调。”
乔溪闻言,眼眸倏地瞪大,脸颊又是一阵火辣辣。
祭玥绯凤却突然眼神迷蒙,勾人的红舌舔了舔嘴角,嘴角上扬,勾魂摄魄,神色娇羞道,“不过没关系,小溪儿你要是喜欢,为师愿意配合……”
“不!我不喜欢!”
听到这语气乔溪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坚决打断他的话,这妖孽每次都语出惊人,现如今这状况别人若是看到还以为她强迫他了呢!再加上他的自称,她不就成了企图染指强迫欺诈师傅的恶徒了?!
可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咳,虽然一开始的确是自己会错意,但是谁让他用那样暧昧不清的话语和动作,而且她是女孩子好不好,不过……
看了看祭玥绯凤妖艳迷人的模样,略显心虚的撇开眼,的确还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但感觉貌似是自己赚了?!
不对不对!她可是女孩子,而且这家伙那么多红颜,谁知道清白还在不在?怎么看也还是自己吃亏,毕竟自己的初吻可是交代在这妖孽手中。
祭玥绯凤也不再逗弄她,手中一个复杂的法印,打向客栈地面,而这时,外面的人看到的便是乔溪和流萤面色愉悦的走进客栈,然后上楼,这其中自然又是惹得客栈一阵安静,神色痴迷的望着两人身影,直到消失在视线才遗憾的摇了摇头继续着各自的事情。
流火此时也已经调整好心态,无视着祭玥绯凤,对着乔溪温柔道,“溪,你也应该饿了吧,我让小二把膳食拿上来。”
乔溪点头的瞬间,祭玥绯凤再次勾唇,“为师也饿了,刚好一起吃。”
流火顿了顿,乔溪妥协的使了个眼色,在人界之后公布身份后,流火流萤便是他的徒弟,她的师兄,对于人类来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忠孝又是人类最重视的,可见师傅在人类心中是多么重的地位。
既然来到人界做秘密任务,自然要入乡随俗。
相对安静的吃完午膳,乔溪上街消消食,流火被她勒令去照顾流萤待在客栈,祭玥绯凤这妖孽说要感应玄晶的具体位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知玄晶,并且一定要得到它,魔界研究了玄晶几百年都没研究出个成果,完全不知道玄晶的作用,更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但因为是上古魔神遗留下来,为了不让魔界子民寒心,自然不能让魔界魔神的东西遗失在人界。
至于祭玥绯凤得到玄晶的目的,反正不会危害她和她在乎的人的安危就行了,其余的什么皇位什么魔界安危甚至利益都与她无关。
她可不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也不是视魔界安危为己任领权者,为魔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更是不可能。
对于皇位无心的她得到玄晶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行,想给谁就给谁,至于魔界追究起来,不是还有祭玥绯凤在后头嘛!
反正玄晶是给他的,魔界就是找麻烦也要掂量掂量,而他的身份是自己的辅助者,魔界也不可能会来动自己,除非做好了和祭玥绯凤撕破脸皮的想法。
无视众人的目光,走进一家歌舞坊,青石板铺垫的舞台上,歌舞升平,妖娆妙曼舞女翩翩起舞,乐声缭绕,余音袅袅。
舞台下桌椅板凳密布,却齐整无比,因为花灯节的缘故,客人比平常明显多得多,喝醉酒吃着小菜听歌赏舞,可热闹了。
游走在客人间的酒侍有男有女,皆是面目清秀,有些客人隐晦的挑拨逗弄,有些客人则是明目张胆的压着酒侍动手动脚。
来歌舞坊的除了男客还有些许女客,只不过听歌赏舞大多是男人喜欢的,女客自然比较少。
乔溪一进歌舞坊,周边的客人自是纷纷呆怔而痴迷,当然,仅限男客,随着乔溪找个位置坐下看舞,对周围如炬的目光视若无睹,那些蠢蠢欲动的男客便纷纷消了心思。
长相如此还独自出来,身边没有一个护卫,对他们的目光更是如无物般不受影响,可见其不是背景雄厚不怕有人骚扰,就是自身强大武艺超群,不管哪样都不是他们这些粗糙莽汉江湖底层的小喽啰可以得罪的,谁会找死去惹上麻烦。
当然……有一些人倒是例外。
只见一个壮汉挥开身边的一堆人,摇摇晃晃的向着乔溪走来,络腮胡子布满下巴,脸颊通红,神色微醺,走至乔溪桌前两手重重一拍。
“砰”的一声,桌子便被拍出两个手印,壮汉傻呵呵的大笑,带着轻挑口吻调戏道,“小妞儿~哥哥我看上你了嗝!,跟哥哥回去怎么样……嗝!哥哥保证会让你爽的大叫!嗝!”
说着醉醺醺的伸出黝黑大手想要抓着她,周围的人目光炯炯的望向这边,完全没有想要救人的打算,眼中全是看好戏的意味。
乔溪嘴角勾起,看的众人又是一阵痴迷,下瞬凌厉而迅速的扣住壮汉黝黑臂膀一折。
“啊——!”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响起,众人迅速回神,视线落在捂着胳膊跌落在地打滚惨叫的壮汉时纷纷一个寒颤,皆是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满脸恐惧后怕的退离着乔溪周边,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那壮汉接近两米的粗壮身材在地上打着滚,满脸痛苦,周围的桌子椅子都被他撞翻,被捂着的手臂拢拉在肩膀,完全没有丝毫动静,只是随着翻滚的动作而微晃着,可见那只胳膊已经完全被卸了下来,且不是普通的胫骨错位,而是完全扭断,根本接不上来了。
如此狠辣的手段成功让周围的人士内心恐惧,不敢多造次。
一个管事匆匆忙忙走来,询问了状况后立马吩咐身后的壮丁将这壮汉抬下去,并且对着乔溪一阵道歉,乔溪挥了挥手表示无碍,褪回了管事表达歉意的银票,继续坐着欣赏歌舞。
管事也是人精,一看便知道她这是没把这件事放心里去,并且不想把事闹大,便收回了银票让受惊的舞姬下来,换一批歌姬上台,安抚诸位受惊的客人。
如此有条不絮的处理让她对这歌舞坊背后的主子越发欣赏外加好奇,不过她只是来消食的,待在客栈又太过无聊,所以没别的想法,只是好奇了片刻便静静听着歌姬唱着安抚人心的歌曲。
周围一圈都是空的,没有人敢往那坐,皆是离得远远的听着歌曲,喝着酒,倒是没人再敢往这边瞄,后面陆续进来一些新客人,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看着还有多余的位置皆是坐过来填补着空缺。
“诶诶,你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左相御无赦一家全死光了,只要是和御丞相有关系的亲人老婆孩子全死了,一夜之间啊,还是丞相府中一个下人在今早发现丞相还没出来觉得不对劲冒着大不敬进屋看看,才发现御丞相一家全死了,连旁支的那些亲戚也都无一幸免。”
一个男子压低着嗓音道,边上一老头听到后面色一变道,“我也听说了,而且啊,丞相府里那些下人丫鬟都完好无损,死的都是那些主子,上到老夫人下到旁支的还在肚中未出生的五个月胎儿。”
邻桌一装扮豪爽的女子把腰间的剑随意一放,搁在桌子上加入议论,“这些还不算什么,最恐怖的是那些死去的人身上没有丝毫外伤,可是却皆是窒息而死,似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死亡,可是他们的脖子上也没有任何的掐痕,除了验证出死因为窒息,身上什么痕迹也没有,生前如何死后身上亦是原样,只不过皆是满目惊恐,瞪大眼眸死不瞑目,似是死前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可又不是活生生吓死的。”
老人又接着道,“这样的死法可不是寻常范围咯,曾经也有过好几起同样的事件啊。”
旁边被挑起兴趣的男子想了想,突然瞪大眼睛道,“你是说……前几年的几位位高权重却神秘死亡的各国掌权者?!”
豪爽女子抿着浅色薄唇,棕色眼眸闪过惧色,“是了!那几个掌权者死法都是和御丞相家中一般,活下来的只有府中毫无关系的仆从丫鬟,其他人都死的诡异。”
另一瘦弱青年颤颤巍巍道,“这个手法,据说似乎是那冥界杀手——冥煞!”
话音刚落,歌舞坊下方又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舞台上还在唱歌沉浸自我时间中听不到外面议论的歌姬与乐师,舞台下方的客人都被这一消息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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