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嵇杭从不介意自己一个人,他喜欢这份自在和宁静。可是如今大敌当前,他看着自己身边的好友都有人牵挂着,他竟然感到些许。。。。孤独。。。。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明明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了。
按理说今晚嵇杭应当最好入眠。可是他觉得胸口像闷堵,又像空落落的,说不清的复杂感觉,只好点了灵烛读书。
嵇杭起身将窗扇打开,窗外夜色宁静,今晚是个不眠的夜晚。
第二日,天东头盈盈发红,太阳光像树的根茎一样穿破云层到天西头,想必今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
嵇杭起了个大早,只闻三两声鸡鸣的时候,院子里的小厮们尚且没起,嵇杭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
剑锋灵力带起院子里的落叶,嵇杭穿着一件枫叶纹绣的外袍,正是应了这景色。
院子里扫地的小童先起了,扛着扫帚揉着眼睛走进内院,只见满院子的落叶,嵇杭正在练剑。
平日里他是府里最早起的,每每他早早的扫完了院子,嵇杭才刚刚起身。白日里府里只使他去做外派的粗使,故而平日里鲜少见到嵇杭。
这会子还以为自己睡懵了,在院门外呆呆的站了半刻才进了院子。
嵇杭见来了人 ,恐误伤了他,遂收了剑。这小童扛着扫帚进来,与嵇杭搭讪,“爷今日起得真早,咱们院子里的多半都睡着呢。”
“你是我院子里的?我从前怎没见过你?”
“嗨!小的平日里只做些扫院子外派的粗使,爷不认识也正常。”
嵇杭见他说话都不知道把扫帚放下,喜他憨直可爱。正好这会儿身上稍稍出了些汗,正想饮杯热茶。
“你去把院子里的茶水管事叫起来,就说我要喝茶,命他烹好了送来。”
这小童一笑,“爷忘了,前日里总务府的先生来了咱们这,说是要集体培训,府里的管事们都去了,且得今日午时才能回来。不知这两日都是哪位在爷烹茶?小的去叫他起来。”
嵇杭平日里总是不费神关心这些事情,这两日谁为他烹茶他并不记得。只好摆摆手,“记不起是谁了,算了。”
小童见他确实渴了,只道:“小的们平日里也在院子里烹些茶,只不过用泥炉大火烹,而且也没有什么好茶。可巧小的家里本是在北山开茶园的,昨日里父亲给小的寄了一包园子里的新茶来。爷要是愿意尝个新鲜,小的给爷烹一壶可好?”
嵇杭想想,反正今日里没事,遂在当院坐下,“那好,你去烹来给我。”
那小童领了命,将外院的泥炉提进来,烧了无烟草,大大的火将茶水烹好,又用小壶将茶水滤过,端给嵇杭。
嵇杭尝过,称赞道:“这茶水微微烫口,口感香涩,回味却不似陈茶那般沉厚,着实不错。”
“爷真懂行,咱们开茶园子的每年春天都会烹了新茶来喝,既揽口又解乏,外面买也买不到。”
嵇杭点点头,“你以后莫要在院子里做粗使了,便到我身边来,我有什么事吩咐你也方便。”
这小童连声应了,又扛着扫帚扫院子,嵇杭倚在桌边看他扫地,他只憨憨的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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