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逃也似的奔出了厅,嘉菱仙子怔怔的站在原地,手上似乎还有傅越的体温。不禁脸红更甚,抱着手,胸口一阵小鹿乱撞。
薄雎饭后便不见了人影,如今约莫两个时辰,他提着个包裹向骥阳房里去,细看还会发现他微微气息不匀。
到了门口,他抬手敲敲门,“骥阳,在吗?”骥阳虽在房内,并不答话。
薄雎见状,问道:“当真不在?那我走咯。”
骥阳见他真要走了,闷声道:“在..在的。”
薄雎闻言勾勾唇角,推门入内。骥阳正在榻上,整个人团成个球,缩在被褥里。薄雎径直走到他身边,坐在榻上。“
薄雎:“今日怎地如此没精神?可是身上不舒服?”
骥阳蒙着头,骥阳:“只是略觉得累了,想要早点歇息。”
薄雎:“今日在聆习厅时便见你精神不好,你心中有事?可与我说说。”
其实薄雎心内已大略明白。漠乌原族长骥靖乃是各族闻名的古板严肃,平日里不怒自威,若是在街上瞪谁家孩子一眼,定要把人家娃娃吓哭的。骥阳是他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比其他各族世子还要小很多。骥靖自他小时便时时耳提面命,要他时时警醒自己身为世子担负的责任。于功法修炼上更是极致苛刻。骥阳天生一个活泼天真的性子,自小被父亲苛刻严厉对待,要他压抑天性。虽小小年纪在功法修炼上颇有成就,却也让骥阳对责任与道途越发逃避,近些年竟比先前更加顽痴些。今日云觉道人所提大道论题,众位世子皆表明自己的担当与志向,着实触了骥阳的心病。
骥阳闷头不语,薄雎温言劝慰道:“小阳,你还小,不必去想那些光明大道,更不必逃避。你是世子,你也是漠乌原数万子民中的一员。你要永远记住,大家不是压在你头上的重担,而是永支持你的后盾。小阳,你可明白?”
骥阳被戳中心病,心内羞恼,更不肯转身。索性连被子也不要了,直接缩个球,练龟壳神功去了。
薄雎见他别扭,一挑眉,徐徐道:“还不肯理我?那我可自己顽陀螺去了?”
说毕利落起身向外走,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身后骥阳试探声音:“你...你当真有陀螺?可..可不许骗我!”薄雎坏笑一瞬,转身将手里的包裹掂了掂,
“你看!”
.............
骥阳:“再快点,你这样不对!鞭子要斜着抽,我来我来!”
半刻前还窝在榻上缩龟壳儿的骥阳这会儿像打了鸡血一样,在院子里与薄雎抽陀螺。他嫌弃薄雎技术不好,蹦跳着要拿他手里的鞭子。薄雎苦笑着递给他,骥阳果然技术好,陀螺都被抽的转出了残影。
薄雎看着骥阳明朗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你如此开心,也不枉我大街小巷的去寻陀螺了。
他见骥阳挥舞皮鞭的衣袖上下翩飞,调笑道:“瞧你的动作,倒活像是个大陀螺在抽小陀螺。”
骥阳正玩得来了兴致,听他这样说,索性扔了皮鞭,以腿为轴飞快的转了起来。更是逗得平日里最温雅得体的雎公子前仰后合。
二人闹了半个时辰,骥阳晚饭没吃好,如今正饿了。薄雎便上街买了荷叶糕,两人沿着街道边走边吃。骥阳饿了,低头猛吃几口,脸上黏的全是糯米,薄雎一粒粒替他揩去。
二人凑得极近。骥阳看着薄雎——真好看呐,以前怎么没注意呢?他看的心里痒痒的,恶劣的用黏糊糊的手去捏薄雎的脸,薄雎躲不及,英俊的脸上硬生生糊了个黏糊糊的巴掌印,便是半点温雅得体也没了。
二人边吃边走,渐渐走到了静谧的小道上。骥阳闹够了,看着薄雎脸上糊的巴掌印,心里突然一阵暖流涌到胸口
“你对我真好。”
“什么?”
骥阳认真道:“你对我真好。”
薄雎抬手刮刮他的鼻头,不语。
“我送你的绦穗你可要时常带着。有了那个,你便可随时出入我漠乌原了。”
“我们回去以后你一定要来漠乌原找我,那日绦穗给了你,我可被爹好一顿骂呢!”
薄雎问道:“当日我们头次见面,你为何将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了我?”
“哪有那么多为何,当日你帮我寻得了赤霖珮,我只瞧得你面善,觉得你定是个极好的人。”
“下次不许对别人也这样,你只许看我面善,可知道?”
“嘁,哪里再去找你这样不讲理的,还管人家看谁面善!”
薄雎笑笑,不去与他争论。二人沿着小道回内府去。
“你的荷叶糕还剩那么大一块?”
“我拿回去慢慢吃。”
“不要小气嘛,分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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