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府,与傅朗傅清一同用饭。
饭桌上傅朗问道“听说你们今日在雪山遇到了雪林蛙?”
傅淮:是,不过阳公子身手矫健,已经收服了。
傅朗:“收服了就好,留着日后也是祸害。”
“各位在家时恐家中父母平日里严厉,如今大家在松和林大可自由些。想要历练便可去山上多摸索摸索,想要玩就放开了玩,咱们地方宽敞。”
伶韵仙子接话:“对啊,你们伯伯向来都放着傅越的,大家不必拘束,亦娱亦修才是正理。”
众人皆应了是。饭毕,皆回房休息。
第二日。傅淮起了个大早。到各房中知会,用过午饭后大家可到聆习厅听讲,授课者乃是族长请来的云觉道人。此人亦仙亦鬼,不在五族之内。平日里神出鬼没,踪迹难寻。近年来倒与傅朗投了脾性,在松和林境内安居,多数时候与傅朗清修,偶尔也对族中子弟指点一二。各位世子均久闻大名,用过午饭便结伴早早来了聆习厅。
进入厅内落座。不多时,一位不修边幅的老者入厅,此人便是云觉。
云觉道人:“众位来得早,老夫受宠若惊了。”
薄雎温言道:“仙长哪里话,我等久闻仙长大名,心内十分尊敬。”
云觉捋着胡须,笑盈盈答道:“唉呀,世子言重了,一届老朽了,只各位不嫌弃我罢。”
云觉道人:“如今族长邀我与各位授课,老夫只道授课不敢当,只当是仙友答论,辩道论途,大家皆可畅所欲言。”
众人见云觉道人和蔼可亲,并不如传闻中怪异,都松了口气。
“自天地初开后,各族灵力精进,乃是经过难以计数的道辩途论才得以修缮完成诸位如今所修习的各族功法。”
“如今既是论道,老夫也不可免俗,吾等便从大道开论!”
说毕,云觉道人大笔一挥,于墙上书下:“大道者,心所向,力成之。”
“今日便请诸位一解此句。”
云觉说完望向众人。
傅越本以为这题头必是他来答了,却不意这老头儿先点了嘉菱。
“嘉菱仙子,可论何为大道。”
嘉菱起身,先向云觉行礼。
“嘉菱以为,大道者,乃是吾等世族子弟终生所奉行的事业。几千万年来各灵族仙长皆苦修精勉以励自身。若有精怪邪物害人性命,斩之;若有修习邪道害人害己者,纠之,惩之;若有恶灵侵人心智,必首当其冲,敢以命祭之,是为大道。”
傅越闻言心中震撼,不禁起身向嘉菱行了一礼。“实不相瞒,从前与仙子不相识时,我只道偃水凤一族孤高倨傲心胸狭隘,眼里容不下别人。不曾想嘉菱仙子竟如此古道热肠,见地不凡。如今可见是我短了见识,该向仙子行礼赔罪。”
嘉菱向傅越还礼,“越公子不必如此。
嘉菱仙子:世人大多如越公子先前一般看待我偃水凤一族,却无几人能如越公子今日一般真心豁达。”
傅越闻言心中对嘉菱更是钦佩,再看她时只觉与之前大不相同。竟是诡异的红了脸。
后又嵇杭论心所向,薄雎论力成之。皆简明扼要,言语谈论间可见博古通今,学识渊博。最后云觉道人评时,只道:“诸位深明大义,大道已在心中。若各位将来掌权时能够记得自己今日所述大道,便可黎民受益。”说毕,自出了聆习厅。
如此,到了餐时。众位世子也都一同用饭。饭毕,骥阳只道今日累了,先回了房。嵇杭也道今日乃是修炼之小轮回,需回房打坐。薄雎更是罕见的用毕饭便不见了踪影。
如今,只剩了傅越与嘉菱。两人之间生得尴尬,傅越这毛头小子正要临阵脱逃,嘉菱看着傅越侧脸忽觉心内一阵悸动,抢先道:“今晚月色正妙,越公子可愿听我一曲。”
傅越慌答:“自然,久闻嘉菱仙子擅音律,如今也有幸得赏了。”嘉菱遂取了裂冰箫,奏了一曲和雅颂。箫声如凤凰泣血,宛转悠扬。傅越听了只觉心灵涤荡,周身灵力运转更加活泛便巧,不禁对嘉菱赞不绝口。嘉菱道:“越公子过誉了。裂冰箫本就是松和林境内所产灵器,自与松和林和鸣。又兼我前日在管身左旁又钻得三孔,使吹奏时乐声更加空灵。”嘉菱将箫管递与傅越,二人指尖相触,傅越只觉自手指似有电流蔓延到全身,一时慌乱,接箫的手一把抓住了嘉菱。嘉菱登时羞红了脸,“越...越公子,你做什么?”嘉菱挣了挣,傅越方回过神来,一把撒开,只觉这厅内空气似窒转一般,慌道:失...失礼,我..我...”话未说完,便扭头逃似的奔出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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