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十字院·菲兹之章（二）

第四神纪六十三年九月二十三日，关于冰雪之力的使用者——十字院·菲兹的审判如期而至了。歌德法庭审理了自创建以来的第一次对神的审判，没有任何法律能够判决有罪或无罪，于是公共便成为了最强大的法律。这场审判仅有一名法官，便是夏提亚将军，温斯顿参谋作书记员，但法官没有裁决的权力，裁决的权力被交至陪审团手中。

温斯顿已经在审判台上坐了许久了，他看着人们从阳光下走进法庭，分坐在过道的两边，十七名陪审团成员坐在最前排，他们各自分别来自否神军与城中市民。很快，法庭内的座位便坐满了，但人们仍在陆陆续续走进，很快，过道也挤满了，于是温斯顿通知下属让他们告知民众庭内已无空位了。倒数第三位来宾是被告人菲兹，他带着手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法庭，他不敢抬头和高处坐着的人们对视，但他仍能听见人们在叽叽喳喳。

"好小。"

"那就是冰学之神吗？"

"不敢相信。"

"他杀过多少人？"

"说不定他比你我大多了。"

人群仍像烧开的水壶一样沸腾着，夏捏亚缓缓从侧门主入登上了审判席，他敲响了法槌："肃静。"夏提亚的声音拉长，人群便停止了喧闹，他看向法院外，发现法院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头，光线从缝隙中钻入，他感到有些刺眼。夏捏亚不由自主地揉了下自己仅有的右眼，然后环顾四周，发现站着、坐着的人都像伸长了脖子的鹅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温斯顿，待到对方点头后，夏提亚轻声说："开始吧。"

温斯顿连忙翻开新的一页，然后他听见夏提亚敲响了法槌："开庭。"

"你叫什么名字？"法官问。

"菲兹，十字院·菲兹。"菲兹答。

"年龄，身份，家庭信息。"

"今年十六，还未满，我没有什么身份，不过他们是把我叫做'冰雪之神'。"

人群沸腾了。

"肃静|肃静！"夏提亚用力地敲了两下法槌。等到人群安定后说："接着说。"

"我没有家庭，我是个孤儿，自小便被'母神之家'收养。"

"你是冰雪之神吗？"

"我不清楚，但我的确在使用这份力量。"

"可据当庭所了解到的情况看，你并不是冰神。"

人群在切切斯语。"证握呢？""没有证据啊。"

"传证人。"夏提亚叹了口气。

法警将先于“智慧”回来的茅斯带了进来

"姓名。"

"茅斯，否神军第一军，智慧队队员。"

"你能保证下来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属实吗？"

“确定。”

"发现菲兹时你在场吗？"

"当时我在，不过我不是第一位发现他的人。"

"你当时在看见他使用神力吗？"

“并没有，并没有目睹全程。”

"你可以向我们描述一下当时的状况吗？"

"嗯，当时我在小队后面，我们是跟雷德在行进，后来我看见雷德突然冲了出去，再后来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等到我再见到雷德，菲兹已经将水神变作冰雕了。"

"变作冰雕？"人群在骚动，夏提亚只得又敲了一下法槌："肃静！十字院·菲兹，他所说的你，将水神变作冰块是真的吗？"

"是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想杀了我。"菲兹始终没有抬头。

"你一共杀过多少人？"

"七，哦不，八个。"

人群沉默，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怀着恐惧，盯着菲兹。

"他们都是什么身份？"

"有四位是追杀我的人，一个是水神还有一个是速度之神，其余两名是一伙山贼

夏提亚看见民众眼中的忧虑与猜忌，他宣布："传第二位证人。"

温斯顿便送放下笔，把笔记本交由一位临时书记员，他走下审判台，走入证人席。

"身份。"

"温斯顿·马克思，否神军随军总参谋。"

"你能保证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属实吗？"

"我确定。"

"这几日来你是与菲兹最密切的人，是吗？"

"我想是的。"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很聪明，也很善良…"

人群的喧闹打断了温斯顿的发言，

"肃静，肃静！"法官敲响法槌。

"继续说。"

"好的，他是一个善良的男孩儿。"

"从何可以看出？"

"我们为他安排的住处中有几盆盆栽，我们并未要求他照料它们，但就我观察来看，他将它们照料得很好。"

菲兹从未想过这些细节，他稍稍将头抬起一点，看见座位上的人们在交头接耳。

"除此之外还有吗？"

"他非常好学，而且很谦虚。"温斯顿知道这些些毫无说服力，但他不得不争取时间和希望，证人席上，温斯顿看见有人在夏捏亚身边耳语了几句，他便知道，智慧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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