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财富之章（五）

离开了奥利佛的雷德只身来到摩尔塔，黑夜之下唯有这里的地面没有泛出金色的亮光，海滨的高塔像一个幽灵耸立在迷雾之中。雷德用剑劈开大门，此时摩尔正站在塔底仿佛已等候多时。

"这场'雨'不会停下。"财富之神对雷德说着。

"我不是来请求你的。"雷德紧握剑柄。摩尔也从腰间拔出利剑他们两人便用剑锋对着对方，作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的生命夺去。

"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财富？"摩尔·曼彻斯特质问到。

雷德没有回答，没有反驳，他只冷冷地透过剑身看着这位神明。

"你的父亲夺走了她，而你又夺去了她的生命，就是因为你的出生！"摩尔提剑向雷德刺来。

雷德一个侧身躲过，他反手用剑柄将摩尔击退。"明明我才是更强大的那一个，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摩尔就着疼痛喊了出来。

雷德向前垫步，用剑身攻击摩尔。摩尔向侧边跳开躲避攻击，又立即将剑刃的雷德挥去。雷德侧过剑身便挡住了攻击。

"你的剑上有血迹。"摩尔恶狠狠地说，"你不过也是个杀人犯而已。"

"我只是斩杀了另一位杀人犯而已。"雷德说时向后退开几个身位。

"别自诩正义了，你不过和你父亲一样是个卑劣的小人。"摩尔向前冲去连着几下挥砍。雷德全部防下并用脸身击退摩尔："那你呢，你用不正当的手段积蓄财富，剥削他人的价值，这样你就是正义了吗？"

"你的母亲也说过类似的话，"摩尔冷笑，"好像就是在你出生那天。"这一句话击中了雷德，在母亲临终那天眼前这个人曾出现过。

"告诉我。"雷德向前劈砍，摩尔也能感受到了雷德的杀意。

摩尔继续自说自话："为何当时她就拼命要将你保下呢？"

雷德仿佛看见了那位怀中抱着婴儿的母亲，血液正从她体内渗出，而她依然微笑着对孩子说道："我爱你。"

"是你谋害了她！"雷德像是在发问，但更像是指责。

摩尔看准机会靠近雷德发动攻击："不过是几滴毒药而已。"

雷德用剑刃挡住攻击，然后一个挑击斩断了摩尔的剑刃，他瞬间便把剑身架到摩尔的肩上。"让‘雨’停下。"雷德冷冰冰地说着。"我不想杀你。"摩尔的双眼就盯着雷德的眼睛。

摩尔说到："停止，回到海水中吧。"金币作的雨便停息了，地面上的无数金币像活过来一般自行滚进了摩尔港的海水中而此时摩尔港的驻军便也得到了信号，立即向海面上否神军的舰船开火。

炮击声也掩盖不住摩尔的没笑声，雷德明白这座塔很快就将被包围，而自己则是主动跳入了陷阱。

忽然，雷德听见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后面窜出，奥利佛拿着一柄小刀刺向了摩尔的右肋将摩尔撞出几米远。

摩尔痛苦地嚎叫着。于此同时外面响起了火铳的声音，几枚子弹嵌入了墙中。

雷德顾不上处理摩尔的伤情拽着摩尔登上了楼梯，他对奥利佛说："快上去！"

外面的追兵们已经涌入摩尔塔，雷德就左手架着摩尔，右手举着剑刃，一步一步后退上摩尔塔的台阶。

雷德三人已登上塔顶，但他们无遐欣赏摩尔城美丽的夜景，脚下是无数的卫兵，不远处是交火的战场。

"听着！"雷德在塔顶大声喊道，成功地吸引了一部份守军和智慧队队员们的注意。

"财富之神在我手上！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了他！"雷德的话语并不能打动大多数人，但有几个眼尖的发现了财富之神正在流血。

一部份弓驾手将箭头对准了摩尔塔，而此时雇佣军的将领开始下令手下们跑路。

"你们干什么！"守卫军的一名军官看见了雇佣军的举动。

很快，一根利箭穿透了那名守军将领的喉咙。"兄弟们，财富之神付给我们剩下的钱是不太可能了，在跑路之前能拿一点是一点吧！"雇佣军的首领对手下说到，于是雇佣兵们的武器便全都朝向了阻拦他们的守军，随后不久否神军的船舰便驶入了港中。

"雷德！"亚当在塔底呼唤着雷德，在他身后是几名智慧队的队员。此时原本在塔楼中间的保标准备往上冲来，妄图救下摩尔神，雷德挥舞着大剑保护他和他身后的奥利佛，但很快他便被守卫们包围了。雷德已经被逼到了墙边，他也无力再挥动剑柄，这时他看见一只手臂抓住了黑色石砖的边缘，然后一个黑发男子从那个地方出现，“黑”悄无声息地拔出剑柄，同时又甩出几把飞刀命中敌人，原本包围雷德的守卫们成为了被包围的一方。

此时亚当一行人也从下方攻入了塔楼，即将来到塔顶，守卫们只能缴械投降。否神军虽然上领了这个财富之都，但他们并没有劫掠着这个城市的财富，除了几位大富豪人间蒸发了之外，这座城市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失去了属于它的神明。

否神军接管了城市的守卫工作，进城不到一周已经抓捕了几百名强盗，而这些强盗多是之前逃走的雇佣兵。

"雷德，夏提亚将军想要见你。"亚当传来命令。

半晌之后夏提亚便见到了这位名叫雷德的年轻人，这位挥动“否神石”战斗的少年，二人的会面并无太多交淡，只是夏提亚询问了一下雷德的基本信息，褒奖了雷德，当日下午，雷德见到了在监牢中养病的摩尔·曼彻斯特，对方的手脚被捆绑起来，口中含着麻布，失去了神明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话想和他聊的吗？"夏提亚问雷德。

雷德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同时他也不愿和他的这位叔叔交谈。当天稍晚些雷德和智慧小队一同参加了一个特别的拍卖会，所有商品都是城中富豪们的收藏，拍得的所有交易额都被用作城中的修缮工作、福利事业和否神军军队开支。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是今晚的最后一件竞品！"主持人兴奋地说着。

"我想，这是我们曼彻斯特交易所自成立以来拍卖过的最有价值的商品！"主持人继续说到，而台下所有人都激动地等待着。

"财富之神，摩尔·曼彻斯特的舌头！正是它创造了无数财富！正是它！让金币如雨般坠落！"主持人介绍着，"起拍价一百万金摩尔！每次加价最少一万金！现在！竞拍开始！"

雷德终于明白了下午夏提亚将军那句话的含义，同时刻感到一丝敬畏，那将军被眼罩遮盖的左眼下究竟藏着的是怎样的心灵。

台下的竞拍者们正在疯狂地加价：

"一百万！"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两百三十万！"

"二白五十万！"

"四百万！"

"四百零一万！"

"四百零五万！"

"四百零五万一次！"

"四百五十万！"

"四百五十万！还有没有更高价！"

"四百五十一万！"

叫喊声中雷德向声音的源头望去，他记得这个人，他曾在酒会上见过，那人应当是摩尔城中的煤油商人，雷德没想到这个人也会有如此多财富。

古都莱斯这时说到："像他这种垄断了某一资源的人不可能不富裕的，可惜我们还不能对他动手，而且他似乎还是个好人，算了，总有一天这种人会被我们取缔的。"

"四百六十万！成交！"槌音响彻在拍卖所内，这次拍卖完满结束，为否神军筹集到了足够的资金。雷德并不关心最后一共得到了多少资金，谁拍得了什么，这时将军派人送来口信，告诉他将军为他保留了那副属于他父母的肖像画，雷德听完后只是看着远处的东边，出现了微微的光亮，极夜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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