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永远闪耀着光辉（4）

“呜呜”的一声，高可馨大大地仰起身子挺直了身子。

因为是夏装，胸口的线条清晰地浮现出来。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形状很漂亮。

她说。

“学习了很多啊。已经是傍晚了”

“我不知道这个范围”，高可馨有些不安，但一旦开始学习，很快就学会了。虽然这不是我自以为是的意思，但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

到期中考试为止的范围，因为是进入高中后的第一个单元，所以难度也不是很高，但是最重要的是，高可馨就像吸水性很高的海绵一样懂事，作为老师来说是非常轻松的学生。

“到底累了吗?”我把视线从胸前抬到脸上，说道。

“嗯，可能是第一次这么集中精力学习。”

大概是一直拿着自动铅笔累了吧，高可馨抚摸着右手。

“不过，陈同学，你教得真好啊，吓了我一跳。”

其实，我还是有点自信的。因为从小就经常辅导同学们学习。虽然我很谦虚。

“没有的事，高同学的潜力很大。”

她摇了摇头。“不，英语比英语老师说的更容易理解。”

虽然是升学学校，但英语老师强烈主张“英语要能说能听”，无视考试成绩的教学方法，在学生之间非常不受欢迎。

“老师是自我陶醉啊。与其说是科目英语，不如说是英语会话。”

高可馨说了声“对不起”，停顿了一下，从包里取出眼药，非常娴熟地点上了。这么高雅的点眼药水，我从来没见过。

如果有“点眼药道”的话，我希望她一定要作为老师，把这种本领推广给全国的孩子们。

充满润泽的高可馨的双眼捕捉着我。

“陈同学，要是当老师就好了。”

最近才发现有点累的女孩子有着魔术般的魅力。

我有点心神不定地问：“诶，是学校的老师吗？”

“是啊，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她咧开嘴答道。

我想象自己作为教师站在一年H班的讲台上的样子。不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像夏阳和林晴香这样的学生，因为自己也是学生，所以可以交流。作为老师对待那样的人的话……。

“哈哈哈。”不由自主地笑了。“不适合啊，我不怎么能忍啊。我管的班级里要是有那种家伙，我一个月就会离职的吧。”

高可馨想了想，好像马上就想起来那是“什么样的家伙”，“应该没有多少吧”，瞥了一眼青苔说道。

我回到她的指导角色，张开嘴。

“总之，照这样下去，要想恢复到中间的落后，好像要花好几天的时间。这样下去，又到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了，要赶上去就最好了。”

“是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高可馨这么一说，不管怎么说，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意味深长。我有点神经质，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回答才好。

“啊，这么说来。”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用柔软的手拍了拍，思考也白费了。

“陈同学，你最重要的志愿大学打算怎么办?你看，明天就必须提交报考志愿调查表吧?”

高可馨轻快地从包里取出文件，又从里面抽出一张打印纸出来放在桌上。B5版。右上角盖着“重要”的印章。

“啊，必须要写啊，那个”我也在寻找自己的包。

“还有模拟考试，还是趁早定下来比较好。看见班里的其他人，不光是大学的名字，已经连专业都已经选好了。”

高可馨用认真的眼神说道。

虽然我很羡慕那些毫无障碍地开拓大学之路的人，但更让我高兴的是，现在高可馨能认真地考虑大学的事情。

我也效仿高可馨，把调查表放在桌上。不用说，所有的栏都是空白。从流程上看，总觉得跟她发牢骚挺好的。

“还是老样子，没有特别值得一提的学术领域，也找不到想从事的职业。结果，也决定不了志愿大学。嘛，虽然听起来有点杂乱，但如果能去的话，无论哪个大学都没关系，这是我的真心话”

无论我们多么认真地以大学为目标，我们所处的环境本身并没有发生变化。也不能把太脱离现实的大学名称写进空白页里。比如北京清华大学之类的........

我继续说。

“其实，对我来说，用排除法只能选一所理想的大学。”

“我也一样”高可馨的回答很快“我想了很多，如果真的要上大学的话，只能想到这里”

对那句台词，我反复思考。

她要去的大学……？

很快，某个大学的名字就会在意识中一下子浮现出来。

如果把构成今天她的要素考虑进去，答案并不是那么难。

得意地微笑着，我说：“高同学。我来猜猜看吧”

“诶？”她把脸伸过来。

“我刚肯定高同学想要填哪家志愿大学。”

“那我也是”和平时不一样，有点强势。

“用陈同学的排除法锁定一个的话，就只有那个了。”

我觉得很有趣，“哦”了一声，弯下腰。

“那就一起说出来吧。”

一起倒数着3、2、1。

"樱大"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我们住的街区，有一所小规模的国立大学。但是，虽说是小规模的国立大学，但毕竟是国立大学，主要学院都有，偏差值也很高，要考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樱大就是这样的简称。

“果然是啊。”虽然很想哈哈大笑，但只是微微一笑。“我想高同学也是。”

“你怎么知道的?”高可馨佩服地说，但那是肯定的。

“比任何人都爱这座城市，也爱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这样的人，不可能向往其他城市的大学。”

高可馨露出恶作剧被发现的孩子般的苦笑，点了点头。

“陈同学果然是”一脸严肃地说:“因为钱……对吧?”

我用手制止，决定由我来解说。

“啊。之前说的大学入学计划是以国公立大学的文科学部为设想的。学费高的私立大学自不必说，即使是同一个国家的公立大学，一旦以理科学部为目标的话，那个计划就很脆弱也会受挫。其他需要租房费的街道大学等，根本就不需要谈。这样一来，不管我希望不希望，能去的大学只有当地的国立·樱大”

担心气氛会不会变得沉重，但被高可馨明朗的表情获救了。

“那么，两个人都是‘目标樱大’吧?”

她的笑容仿佛可以直接用在升学学院的广告上。还附带了握拳卷的赠品。

这么说来，我在心里嘀咕着。也就是说，不只是在绝望的状况下以大学为目标，就连去的地方也一样。

我想象着和高可馨一起走在大学校园里的样子，一个人兴奋地想，那是多么美好的未来啊。

如果那样的未来真的到来的话，换言之，在神惠山的寺庙，从明天开始连续坐禅三年也可以，对于让人这么想的高可馨非同寻常的乡土之爱，我们必须要感谢，但是，真的很悲伤三年后和驯鹿准社长结婚的这种心情，在我看来，处理这种乡土之爱是极其困难的。

高可馨的声音平息了我激动的情绪。

“不好，已经这个时间了。陈同学，你还要工作吧?”

我看了看表。确实是该回去了。

“啊，今天就这样，辛苦了。”

“嗯，明天见。”

我们把桌上的教科书和笔记本收进包里，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的青苔告别，离开了房间。

当高可馨走到门口的鞋柜前时，觉得她的样子有些奇怪。突然停下脚步，四下张望。

“怎么了，高可馨?”我问她，她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那个”。

“那个，我们在教室里有点……麻烦了吧?所以……”

我终于察觉到，她害羞地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不知不觉，“啊”的声音漏了出来。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回去。如果有人看到了那样的场景，那么好不容易变成了低火的传言就会直接再次燃烧。

“没注意到，对不起。”我为愚笨道歉。“怎么办，高同学，你先回去吗？”

她抿着嘴沉思。离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还早，附近稀稀拉拉的人真是万幸。

“要不，我可以全速跑掉。”就在我说出口的时候，高可馨毅然向前走，脱下室内鞋，换上皮鞋。然后说。

“我们一直在一起，方向也一样，却各自回去，总觉得怪怪的。”

暖风从外面吹进来，高可馨的头发和制服随风飘动。

“陈同学，我们一起回去吧。”

那种凛然的姿态，让人迷恋。实际上，虽然很迷恋。

“陈同学，我们一起回去吧。”

高可馨确实这么说过。这不是幻听。当然，这句话的意义非常重大。

我感觉时间稍微停止了。

我必须想办法控制住表情的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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