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第十九章 做秋千椅

万将军的宅子很大，程今朝求着萧元漪将她和程少商塞进一个院子里，就住在隔壁的屋子，萧元漪却是不允，伸手戳她额头：“你阿姊都是已经及笄的要议亲的小女娘了，和你挤在一个院子里算怎么回事？传了出去，叫外人怎么看我们程家？连个女娘的院子都挤不出来？”她见程今朝不高兴，又道，“你们俩白日里都腻歪在一起还不够，怎么，连夜里都要在一起？不成，绝对不成。”

共住一个院子的提议被萧元漪彻底否决了，程今朝只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程今朝隔壁的院子，又求着程始把两个院子的围墙打通，开出一个角门来，方便随时出入。

其实萧元漪原也准备让她们俩住在一起，见程今朝又在一旁痴缠，便让程始将墙破开造座拱门，开出一个通道来，让两个院子直通，这样看起来也美观些。

程少商和程今朝一起逛院子，瞧见大母屋子里收拾出来的旧物件，程少商顿时走不动路了。看着她撸起袖子拆物件，程今朝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阿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打算用这些做两张秋千椅，你一张，我一张。”程少商挥舞着锤子，大肆拆动那些置物架，“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在院子里荡秋千了。”

程今朝蹲在她面前，既可以和她就近说话，又不会打搅了她做活：“那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若是不想去休息，就在这陪我吧。”程少商一见程今朝那好奇的模样，就知道她不想走，一边手下活计不停，一边和程今朝说话，“我从前看过木匠为大母修缮院子、打造物件，还偷偷帮过忙呢。他们都夸我有天赋。”

程少商动作麻利，莲房也在一旁忙前忙后地打下手，程今朝帮不上忙，就只好左右张望着，为程少商望风，生怕萧元漪突然出现，将她们抓个正着。

萧元漪来时，见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忙活得热火朝天，一个呆愣着不知道在看什么。她伸手拍了拍程今朝的后背：“瞧什么呢？”

程今朝被吓了一跳，猛的蹦起来：“啊！”

怕她摔倒，萧元漪连忙伸手去接，将她搂住：“小心点！”待程今朝站稳之后，萧元漪仔细打量着她，“可伤到哪里了？”

“没有没有。”程今朝走了两步给萧元漪看，示意自己不曾受伤，“就是被阿母吓了一跳。”

萧元漪偏头去看程少商：“那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

“阿姊想给我们做张秋千椅。”骤然被萧元漪逮住，程少商有些害怕，程今朝便率先替她开口道，“这些旧物件不用也是要扔掉的，倒不如做两张秋千椅，夏日纳凉也是美事啊。”

“书籍典籍可曾读了？今日的字可曾写了？”萧元漪见姊妹俩低头装鹌鹑，心里是既着急于程少商不肯学这些从前该学的东西，又无奈于她们俩总在自己面前装乖。她想训斥几句，可见小女儿那眼巴巴瞅着她的模样，又于心不忍，叹气道，“今日的功课别忘了，晚间我要检查的。”

临走之际，萧元漪瞧了一眼已经有些成型的秋千椅，唇角不自觉勾起。程今朝和程少商看愣了，对视一眼，又去瞅萧元漪时，那笑容已经消散了，像是生怕被她们瞧见了。

萧元漪走后，程少商纳罕道：“阿母方才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

“佩服你。”莲房信誓旦旦道，“干得好。”

程少商再去看程今朝：“真的？”

程今朝也不停地点头，赞同莲房的话：“阿母很少笑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也觉得阿姊厉害。”

程少商听了，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不过花了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做出了两张秋千椅，命人装在两个院子里。程今朝又寻了藤蔓，装点了两张秋千椅，待来年春日，便是一片绿意盎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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