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nt7 往事重提（3）

Lilith的书房里有一张沙发，估摸着可以坐三个成年人，或者四个孩子。

Louis带了一本杂文集。他还未翻开过这本书，只是今天上午读课上的阅读材料的时候，发现了这本参考书目，便从图书馆借来了。

下午的休息，大概一个半小时，吃完饭之后，大家会再坐下来在一起读会儿书之类。Lilith会先把作业批好，这样晚上若学生问起，便能有话可说

有时也会有孩子在这时过来找她聊天或者寻求帮助，不过今天，依旧是Louis在这里待了全程的时间。

书读了一小半，Louis小声叹了口气。他往后又翻了翻，在自己也许会感兴趣的地方多停了一会儿，读完几页，又继续无目的的浏览。他抬头，自己的老师仍在伏案工作。他便把书一合，闭目养神片刻，又开始打量着书房发呆。

“怎么了？”Lilith先问。

Louis（少年）没什么……老师，我就是歇会儿。

她放下笔：“喝点茶吗？”

Louis忙摇头。

Louis（少年）读不太进去……有点深奥。

“要通读一本书是很难的。从自己觉得简单的地方读，就能学会很多自己本来读不懂的东西了。”

Louis（少年）我知道。这本和以前读的读物不太一样，是好专业的书。如果没有别的背景知识和学术训练，我很难理解作者的意思。

“你如果感兴趣，今天晚上，和本杰明聊聊？他最近在读近代思想史。”

Louis有些惊讶。

Louis（少年）厉害。思想史和社会的发展关系很密切，真亏他能读得懂。

Louis（少年）——啊，老师，我不打扰您了。我会自己找点事做做的。

“你如果不介意，我的书架上有一本导读，你可以对照着看看。”Lilith指了指窗边的柜子，低头继续做手头的事了。

Louis走了过去，然而打开柜门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吹散了书架上的几张草稿纸。

他忙去追。

Louis（少年）抱歉，老师！

好在不过吹散半米之外。他小心地捡起来，注意不留下任何痕迹。

那是一些看上去很复杂的公式推导，一眼扫过去，他好像连符号都只能看懂一半。

然而再仔细想想，似乎又仍然能与自己在书上所见有些相似。

Louis（少年）……某种能量方程？

Lilith愣了一下。

“正是。你看出来了？”

Louis（少年）函数的形式很像，建模的过程也是……老师，这是您在做的研究吗？

“在回到G国之前，好友拜托我做的工作。前段时间我把我的推导发过去，他们说等有空的时候再开个会讨论下，不知道他们的进展如何了。”

Louis好像不太理解。

Louis（少年）还有什么事可以让研究搁置下来？

“那当然是其他的研究。”

Louis（少年）……？

“就像写作业的时候，也会给作业排顺序一样，研究项目也是如此啊。有关基本原理的研究是很难做成的，他们需要时间，有时候也要把工作给别人看看。”

Louis（少年）……就像我和许颂崖还有其他人，就算面对课上的一个思考题，也会有各种不同的方法去处理，然后相互检查和印证是吗？

Lilith点点头。

“正是如此啊。无论你以后做什么事情，和同行交流合作，这是必不可少的。”

Louis（少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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