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急忙问道:“宝钏呐,你真在那个叫薛平贵的男子身上看到了刺字“温”?!”
王宝钏肯定的点点头,她一开始也有些不信,但梦里薛平贵模样与当今皇上一模一样,又有“温”字刺字。而且她昨夜在山洞时也偷偷悄悄地看了一眼,肩膀处的确有一处像字的疤痕。
王允先是震惊,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他眼中满是欣慰与野望,“宝钏呐,你可想当皇子妃,甚至当皇后啊。”
王宝钏勾起一抹笑意,“女儿都听爹爹的。”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啊。”
“宝钏,你可知这回咱们王家也能成为皇亲国戚了,甚至当后族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如何能不着痕迹的得到这个乘龙快婿,为父还需要合计合计。”
“哎,有了!以为父的官位,若是向皇上求赐一套凤冠霞帔,允许彩楼抛绣球招亲,也不是难事。”
“介时,宝钏,你便可让那薛平贵来接绣球。”
—
长安大理寺东侧鸣冤鼓起,
这是难得一见的击鼓鸣冤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凑个热闹。
衙役回报,有一草民在门口喊冤。
大理寺卿本在处理来自地方各州的司法案件的复审。
谁想长安城竟然有人上告大理寺!但有百姓前来,他就要暂且将工作交给其他五位寺丞处理,毕竟,今日是他值班审理案子。
包希仁整好衣冠,衙役杀威棒点地,遍遍威武响,惊堂木应声落下,西侧的升堂鼓起,树“回避”和“肃静”牌仪,气氛紧张肃穆。
下首薛平贵面不改色。
包希仁威严问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在下长安人士薛平贵,状告海西侯大将军俞广利之弟俞季,强抢吾妹薛琪,我父亲与妹妹不允,便杀吾老父!为了隐藏罪行,还烧毁草民房屋!求大人做主!”
包希仁素来执法严峻,不畏权贵。最恨这些藐视法律之人!特别是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之豪门贵族!
“来人!将俞季押过来!”
很快,众衙役将俞季及其妻妾家眷全部带到了大理寺。
在薛平贵写状纸陈述经过期间,他又道明另一个犯罪之人,俞季与魏豹都是罪魁祸首,他发誓一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俞季势大,手下拥蹙众多。此番杀我父亲,抢夺我妹妹,还烧毁我房屋的人便是俞季手下,长安城王丞相二女婿魏虎亲弟魏豹!!”
很好,又一个踩在他底线上的权贵,丞相女婿是他哥,这看似是仗的他哥的势,实际上不还是王允的势吗。
“将魏豹等人押过来!”
他又命众衙役将一干人犯和证人带出,还有的确从俞季府中搜查到的薛琪,至此,俞季强抢民女薛氏,并将其父杀死的罪名成立,按律当斩。
俞季跪在大堂上,并没有把包希仁放在眼里,继续冷声笑道,“包希仁,就算你抓住了我的把柄那又如何?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当今皇上独子雍王是我外甥,我姐姐可是愈妃!我大哥俞广利是皇上亲封的海西侯,是杀敌主要大将!如今,西凉又在蠢蠢欲动,我大唐早晚还是要和西凉打仗的。你问问皇上,他会同意你斩我吗?”
“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俞季不屑又不耐烦道。
包希仁立志为民请命,为人刚强坚毅,当即淡淡道,“别说你只是个妃子的弟弟,哪怕是皇后的兄弟,是国舅,只要犯法本官照斩不误!”
但包希仁还是多少有一丝犹豫,毕竟这是雍王亲舅,皇上至今唯有一子,有些人还以为大皇子早夭,皇子流落民间,哪是轻易找到的?
他有一丝丝担忧,此番斩了俞季,便相当于得罪了雍王了啊。
这时,有一人急匆匆而来,在包希仁耳边低语几句。
包希仁微微颔首,表示知晓了。
他眼含嘲弄,心道,“你最引以为傲的靠山深明大义放弃你了,还在愚蠢的威胁本官!”
“天子犯法与庶人同罪,你一个小小的俞季难道还觉得自己能逃过一劫吗。”
他将惊堂木一拍,暂且便命人将俞季包括魏豹等人一同押解回监狱。
之后,他不敢歇息迅速将恶行写到奏章上,魏豹等人的名字清晰的写在纸上,唯有“魏豹”二字前面留有空白,之后在一白纸上写上“俞季”看着这个名字出神片刻,之后,当机立断决定按照雍王说的法子写成“朋禾”。
“微臣大理寺卿包希仁叩见圣上!臣在长安时,查得‘朋禾郎’、“魏豹”等犯残害百姓,强抢民女,逼死人命,罪恶滔天,拟请斩立决。”
他心道,“如果直接恳请皇上斩了俞季,皇上可能不允,但按照雍王之言,如此便真的为万无一失吗。”
“如今,雍王没有选择包庇亲舅而是大义灭亲,我本该松一口气。但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就如此顺利呢。”
—
丞相府三小姐被皇帝赐了凤冠霞帔,允许彩楼抛绣球招亲,想想苏龙和魏虎自从成为相府的女婿后一路官运亨通,整个长安城不知多少男儿想要成为王丞相的三女婿,和兵部侍郎苏龙、骠骑大将军魏虎成为连襟。
王允上朝回来高兴的合不拢嘴,心里暗暗得意,很快他就将有一个皇子女婿了!他虽然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但大女婿和二女婿都是他当年亲自选的,平时对他这个老岳父更是恭敬孝顺,和儿子也没什么差别了。
而这次到他第三个女儿成年嫁人年龄了,皇上果然不出他所料,果真给了他这么大的脸面。想到只要薛平贵接了女儿绣球,介时他简单难为难为,便顺势故作疼爱女儿“憋屈”认下女婿,等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女儿便挑明他的身世。然后,他便带着女儿女婿前去皇宫求见皇上,再等薛平贵与皇上父子相认,他王允便与皇上互为亲家了。
依照皇上对刘妃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爱,皇上甚至思念这个儿子身体成疾,等薛平贵恢复皇子身份,便是皇长子!
皇上爱屋及乌下,说不得还会当即封为太子!他的女儿以后便是皇后了。
那他以后便是国丈了!这怎能让他不高兴呢。
二女银钏却表达疑虑:“可是爹,这接绣球之人若是个穷人、老人、甚至是条狗该怎么办?”
众人忧心忡忡,“可是圣旨已下已经没有办法。”
王允但笑不语。
魏虎向岳父出策,“岳父,小婿认为,我们应发出帖子,只有王孙贵族这等有家世之人或者考取功名之人才能进入彩楼。如此,三姨妹便不会所嫁非人。”
魏虎此计,实则还是为其弟魏豹打算,到时候他只请文弱书生前来,这样就只有会武的魏豹可以抢住绣球。
等弟弟魏豹娶了岳父的三女儿,他们魏家便可一步步接手王家的人脉与势力。以后,看苏龙还怎么摆他那大姐夫的谱。心里暗暗得意。
王宝钏做出不屑二姐只知道荣华富贵的样子,“当谁以为都会像二姐一样,只知道荣华富贵,却不看人品才华如何。哼!妹妹才不会如此爱慕虚荣。介时,哪怕是个普通百姓,宝钏也定会任命。”她如此说当然是为了提前给人一种她爱的是薛平贵这个人,而不是提前知晓薛平贵的皇子身份,贪慕富贵。
王银钏不知内情,气的半死,这个三妹从小就与她作对!
自古以来排行中间的孩子向来容易被人忽视。王金钏是第一个孩子,初次为人父母的话不吝啬一切爱意。
老三王宝钏最小,是幼女,又一向最不让人省心,夺去父母大部分关注。而中间银钏只从名字上就在姐妹中矮了一层。
王允作势不耐烦,“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这次,宝钏抛绣球招亲,是代表着我相府的脸面,一定不能出错。”说到最后,有些意味深长的意味儿。
到时,他便命人在人群中,不管薛平贵是否有能力抢到绣球,绣球一定扔给他。
魏虎不知岳父与王宝钏的算计,对薛平贵成为王家乘龙快婿势在必得。
这日,他正在忙着琢磨给谁送请帖,却突然接到魏府来的小厮来报!
“老爷不好了!二老爷被,被,被,被大理寺的人关起来了!”
魏虎面色大变,“什么!何人敢拿我魏虎的弟弟!不知道我岳父可是丞相吗!哪个当官的竟然如此不懂规矩。你快给我仔细说来!”
“是是是。小的,小的本以为凭老爷您,二老爷很快就会回府,谁想,谁想左等右等不来,小的再去打听,才知道二老爷竟被那个什么包希仁压入大牢了。”
“小的听说,听说有的会给人施加刑罚,屈打成招,小的担忧二老爷会有什么闪失,便立刻来相府找老爷您了。”
魏虎问道:“那你可知道我豹弟因为何事被那包希仁押进大理寺了。”
“似,似乎是因为宫里愈妃娘娘的弟弟俞季犯了事,好像是想要一个民女当他小妾,但那女人不从,争执之间,她那老父受了刺激就死了。然后被人家儿子给告了。”
他面上气怒不已,“真是岂有此理!豹弟向来知法懂事,我父母早亡,豹弟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一手带大的,他的品性为人我还能不知!”
魏虎一听竟是宫里娘娘的娘家兄弟,当场不敢得罪,而是直接将矛头对准告他弟弟的人。
“那个该死的敢状告我魏家之人姓甚名谁!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得罪我魏虎和相府!”
“这个小的知道。是一个穷鬼,名叫薛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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