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于烈烈长风中,将士们的话语声声入耳。
“怎么会是丁将?”
“丁将一向关心我们,他不像是这样的人……”
有人高声喊道:“丁将,快告诉萧将军啊,您没有做背叛大景的事!”
丁鼎仰头,望着家乡的方向。
“他们想结束这一切。”他低声道,“不管是北狄人还是大景人。”
“姜临承诺过,只要让他占领雍城,北狄就能够使它的子民饱腹,届时他一定会撤兵。”
“没有人想打仗……”
萧燕然:可雍城是战略要地,怎可拱手相让——若是北狄与大景互不进犯,和平贸易,又何患粮食不足?
萧燕然:姜临想要的不止如此,你怎么能犯这样的糊涂。
萧燕然哑声道。
萧燕然:是北狄先入侵大景的。那些冲锋在前的,死在战场上的人,都是北狄统治者欲望的牺牲品。
起初,景帝不是没有同北狄求和过。姜临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要求大景割地称臣——对于景国而言,这是莫大的耻辱。
无法和平解决,大景也不会畏惧战争。
萧父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景帝特允他好生歇息,由萧燕然接过衣钵,为国作战。
他第一次将长枪没入敌人身体,看到枪尖血红时,其实还是怕的。
但他知道不能害怕。
他的背后是千千万万的人,为了他的国,他也要勇往直前。
萧燕然:我知道丁将不忍百姓受苦,我也不忍。但敌人的巧言,不可轻信。
萧燕然:先生说过,我们需要强大起来。
萧燕然:当双方实力达到平衡,才有议和的可能。
丁鼎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良久,风吹来那人的一声叹息。
“是我糊涂了。”
萧燕然:军中应有姜临埋下的其他眼线。
萧燕然:……丁将,可愿将功折罪?
丁鼎双手抱拳,铿锵道:“多谢。”
萧燕然回过身,看向不觉间已然肃立的士兵们。
他们身躯挺拔,像雪原上拔地而起的松。
萧燕然:诸位辛苦。疲累者可于帐内休息,受伤者可去处理伤口,其余人各司其职!
“是!”
——
“丁鼎没有如约大开城门?”姜临眼眸微眯,加大了施加在座椅上的力道。
副将低眉道:“这些时日丁鼎那里送来的情报是准确的,不过萧燕然反应太快,几次三番识破了我们的计策。”
“未开城门,应是与丁鼎通信之人出了纰漏。”
姜临冷笑一声:“他怕是早就不守盟约了。”
他将目光转向沈渝。
“要攻雍城,沈先生可有法子?”
沈渝:在下绘制了雍城的布防图。
他指了指图上某处,轻声道。
沈渝:除过沈家无人知晓,有一条密道,自余山以西通往这里。
沈渝:雍城的夜间防守一向薄弱,在下认为可以一试。
姜临表面上说“那便一试”,待支开沈渝后,命手下人前去探查这条密道的安全性。
派出去的人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说法与沈渝的别无二致。
雍城他势在必得。不仅仅是为了开疆拓土,也是为了西凉允诺的“同盟”。
他不信大景“双方和平共处,友好往来”的说辞。毕竟资源掌握在大景手上,唯有自己占有,才算稳妥。
两方合力,无惧大景不将土地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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