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的养精蓄锐后,四个一行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应天。
老朱见到仙仙和允文,自是又喜又怒,喜的是这二人安然无恙,怒的是他们不计后果地离宫令他和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待到老朱发泄完,就命他们各自回去休息了。
而朱棣这边情况有些令他忐忑,因为高爔来了。一岁的高爔不可能自己过来,他正处于离不开娘的年岁,必然要他的母亲一路同行。这高爔和熙宁不一样,那是他货真价实的亲生骨肉,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血脉联结,而且这个女人不似徐王妃一般已经作古,她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如此一来,如眉会不会又胡思乱想?他应该怎样面对这一切,怎样与她解释。
吴氏也好,高爔也好,还是他其他的子女也好,都是他过去的见证,并且在以后的生活中还会有不可分割的交集,如眉能够接受吗?想到这里,朱棣心忧不已。他甚至会担心,如眉又会生出了离开他的念头。
不过,不管怎么样,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当两人到燕王府的时候,吴氏已经带着高爔和一众仆从等在门口了。而楚楚,似乎也早有心理准备,当朱棣忐忑地望了她一眼,她回应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这才让朱棣稍稍放下心来。楚楚冷眼看着吴氏,看起来也与季淑妃完全不同,眉清目秀的面孔,清新淡雅的妆容,容貌虽算不得上乘,剩在气质温婉柔和。楚楚还来不及吃醋就心里感慨道:男人呐,尤其是朱棣这样出身皇族贵胄的男人,真是有福气,贤妻美妾,应有尽有。换了谁能拒绝?尤其是在法律大背景和道德舆论都允许的情况下,又有谁会拒绝?
其实,吴氏和朱棣的其他几位妾室一致,并未有多少恩宠。只是运气稍好,才得了这么一个孩子。而朱棣对于是情分深浅姑且不论,高爔是他亲生的儿子,他不可能不在乎。
那一岁的高爔像是被他的母亲教地很好,见到朱棣就就挥动着胖乎乎的小手,咧开小嘴笑着露出两颗小乳牙,还咿咿呀呀地叫着父王,父王。
朱棣忍不住抱住了高爔,看着他娇憨可爱又壮实的模样很是动容。而静静地站在一旁地熙宁,却轻轻地扯了扯楚楚的衣角。楚楚随她先进了门,
而熙宁秉承着一向直来直往的说话风格:“我知道刚才的画面引起你的极度不适,所以把你拉走了。”楚楚尴尬地笑了笑:“要说心里波澜不惊那也是假清高。”熙宁点点头:“完全理解,不过嘛,我觉得你现在既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也不应该打着休息的旗号回到房间去胡思乱想?”
楚楚叹息一声:“那你说,应该如何?解救浇愁,喝地烂醉。然后睡地昏天黑地?” “no,no,no,喝酒就更不行了,酒入愁肠愁更愁,本来芝麻大的烦恼,数杯猫尿灌下去能变成大西瓜。你现在需要的是把肚子甜饱,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好吃的解决不了的。如果吃完一顿还是没有解决,那就两顿。”楚楚听着这简单粗暴地道理,心里不能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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