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四代火影的遗产

十二年前，九尾祸乱。水门除了将九尾封印在鸣子体内之外，也将自己和妻子的一部分查克拉同八卦封印结合在了一起。这样，他和玖辛奈得以以灵体的形式，存在于八卦封印之中。他们可以观察到鸣子，以及鸣子周围的事物。当鸣子解开八卦封印之时，他们也将短暂地同自己的女儿相会。

当时，水门以为，他虽然失去了生命，却保全了村子的未来，他是绝对不会因此而后悔的。但令水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才过了短短几个小时，卡卡西就为了保护鸣子而牺牲了。

卡卡西和獾同时被黑色的四象封印吞噬殆尽。骨骼压碎的声音、獾恐怖的嚎叫和鸣子凄厉的哭声即使在八卦封印内依旧无比刺耳。

“不！！！”玖辛奈尖叫着，扑倒在八卦封印同外界隔离的栅栏上，失声痛哭。她一直把卡卡西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看待，现在他竟这样惨死在她的眼前，真是令她悲恸欲绝。

水门紧搂着玖辛奈的肩膀，咬着颤抖的嘴唇，也流下了眼泪。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后悔了几个小时前的决定。

人们不是都说他金色闪光是天才吗？那为何他没有思考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呢？他为什么要轻易地舍弃自己的生命呢？如果，他可以更坚强一点，更勇敢地面对玖辛奈将离他而去的事实，或许，现在的他就还活在世上。那么鸣子就不会变成孤儿，卡卡西也就不会这样死去。

卡卡西是可是他剩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学生啊！

玖辛奈和水门陷入了比死亡更加深切的痛苦之中。

孤儿院护工们对待鸣子的冷漠态度更是让一切雪上加霜。

八卦封印内部景象完全由鸣子的心境所决定。鸣子刚出生时，这里只是一片空白。但随着鸣子一天天长大，八卦封印内部也变得愈发昏暗阴冷。原来空旷的八卦封印内部出现了数堵黑乎乎的砖墙，地面也被半米深的水沟所覆盖了。

玖辛奈和水门并肩站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望着四个月大的鸣子躺在婴儿床，一边发出啊呜啊呜的叫声，一边挨个吮吸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

“她饿了。”玖辛奈说道，声音控制不住地哽咽。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怀孕时看的婴儿养护手册上明确地写着：四个月大的宝宝一天要吃2次辅食，每隔三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但现在，距离护工上次给鸣子喂奶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鸣子一定早就饿坏了。

水门来回抚摸着玖辛奈的肩膀，安慰说道：“不用担心玖辛奈。鸣子是你的孩子，她这次一定也能坚持过去的。”

“嗯。”玖辛奈抬手捂住了嘴，点了点头，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滴落。她是多么想要冲出封印，将她可怜的小女儿抱在怀里，将她喂得饱饱的，告诉她妈妈爱她啊！

水门将玖辛奈搂在怀中，让她暂时不要再看鸣子，但他自己的眼神却离不开女儿营养不良的身体。他擅自将命运的重担加在了她的身上，他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鸣子渐渐地停止乱叫，也停止了吸手指。她无声无息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水门以为鸣子累得想睡觉了。却没想到，鸣子突然翻了个身，趴在了婴儿床上。然后，她将自己的两只小手撑在了自己的身体两侧，支撑着自己抬起了头。她睁着大眼睛，左右看了一会儿。

一个月前，鸣子就学会了抬头。但每次，她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摔倒回垫子上面。但今天，让水门意外的是，鸣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倒下去。她用自己的小胳膊支撑着身体，两条小腿费力地扑腾着，似乎想要缩到胸前。

水门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他突然意识到，鸣子是在想要支撑着自己坐起来。通常孩子要到8个月才会有这样的反应，鸣子这么瘦小，她能够做到吗？

也许是太饿，鸣子的胳膊晃动了两下，又倒回了床上。可是，她并没有放弃。她在床上趴着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用微微有点颤抖的胳膊，将自己撑了起来。然后，她屏住呼吸，嘟起嘴，再次开始用力地缩腿。

水门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鸣子，加油。”

玖辛奈听到水门的话，立刻转身，也看向封印外面。正好看到，鸣子的腿成功地缩到了胸前。接着，她猛得推了一下婴儿床，利用反弹的力量，摇摇晃晃地坐在了婴儿床里！

这是鸣子第一次靠着自己的力量坐起来！

“鸣子！太棒啦！”玖辛奈大喊着为女儿叫好，再次流出了眼泪。她实在太为鸣子感到骄傲了。

水门的脸上也露出了自豪的笑容。鸣子果然不会辜负他的期待，他简直已经看到了未来鸣子成功地控制了九尾的样子。

可是，鸣子的努力还没有结束。她伸出两只小手，一把抓住了婴儿床的围栏。然后，她将重心移动到栏杆上的同时，将自己的双腿跪在了婴儿床上。鸣子握着两只床围栏的小手慢慢上移，水门和玖辛奈同时意识到，鸣子在想办法自己站起来！

“鸣子加油！”玖辛奈将两只手罩在嘴上，对着封印外面大喊。

“鸣子，加油啊！爸爸妈妈看着你呢！”水门也跟着玖辛奈一齐喊叫。

虽然，他们两人心中都清楚，他们的声音是无法传到鸣子的耳朵中的，可是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相信，虽然鸣子听不到他们，但他们对鸣子的鼓励却一定能传到鸣子的心中。

半个小时过去了，鸣子在摔倒了无数次后，终于扶着婴儿床的围栏，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了。她深吸口气，对着房间的门口，大喊了一声：“wu饿！！！！”

之前一直在为鸣子加油的水门和玖辛奈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骄傲之情在他们的心中来回流淌着。鸣子，他们的女儿，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四个月就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还勇敢地说出了话！

小小的鸣子为水门夫妇带来了无限的希望。从这天起，他们没有一天不被鸣子的成长所感动着。尽管有时他们也极度担心，有时也因为村民的恶意而暴跳如雷（尤其是玖辛奈）；尽管封印中的环境依旧冰冷潮湿，说明鸣子的内心深处依旧孤独无助，但他们两人都深深地相信，鸣子一定能克服她面对的种种困难，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忍者。

后来，卡卡西从时空隧道中的“复活”，更是令水门和玖辛奈喜极而泣。鸣子将卡卡西捡回家后，玖辛奈几乎一整天没法好好说话，因为她只要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地大哭。

卡卡西和鸣子的关系一天比一天更加亲密，八卦封印内的环境也在一天一天地发生着变化。先是潮湿的地面变干松了，接着，阴暗的下水道中开始出现了阳光。卡卡西向鸣子表白过后，八卦封印中展现出的已不再是一个封闭的狭小空间，而是变成了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现在，卡卡西和鸣子一边咯咯笑着，一边亲吻、抚摸着彼此的身体。玖辛奈和水门虽然心情极度复杂（玖辛奈是咬牙切齿），但他们脚下草地上一朵朵不断开放着的鲜花却在提醒着他们，鸣子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幸福。

水门抬起手，旋转手掌，八卦封印同外界的联系暂时被切断了。他拉着玖辛奈，坐在草地上，不再去看沉浸在幸福中的孩子们。他爱自己的女儿，可是，他也信任卡卡西。

“他们会幸福的。”水门搂着玖辛奈的肩膀，柔声说道。

“哼，卡卡西要是不让鸣子幸福的话，我就是彻底消失了，也绝对不放过他的。”玖辛奈这么说着，脸上却也挂着大大的笑容。她靠在丈夫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卡卡西和鸣子完全不知父母的“监视”，完完全全地沉醉在两个人的幸福感里，直到终于累了，困了，卡卡西和鸣子才将彼此拥在怀中，甜甜地睡着了。

时间过得飞快。夏日的暑气随着一群群野雁飞向了水之国的南部。天空突然变得又蓝又高，空气中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干树叶的气味。

清晨，启明星还未从空中消失，卡卡西和鸣子就来到木叶村子东边最茂密的森林，在白蒙蒙的雾气中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为了加大训练强度，卡卡西经常需要凯的帮忙。这种时候，鸣子要么一个人进行基础练习，要么就和忍犬们一起在森林中挖野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捡到松茸。

晨训结束，卡卡西鸣子一起去墓地看望琳。他们用布将琳的墓碑擦拭干净，并为琳送去新采的野花。鸣子虽然只听卡卡西说过琳的故事，但她早已把琳当做了她从未见过面的姐姐。她想象着琳在照片中亲切的笑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讲给琳听。

然后，卡卡西和鸣子又一起来到慰灵碑前。鸣子缩着腿，静静地坐在地上，听卡西同带土和水门老师轻声说话。画眉鸟悠长的叫声从远处飘来，鸣子抬起头，发现卡西的眼中泛着遥远的忧伤。鸣子握住卡西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卡西低头看看鸣子，坐在了她的身边。他们两人肩靠着肩，头挨着头，坐在慰灵碑前，听着秋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音，等到太阳渐渐升高，空气中的雾气全部消散后，卡卡西和鸣子才会回家吃早饭。

每天上午9点，是7班集合的时间。几个月过去，他们学会了爬树、水上行走等查克拉进阶控制训练，还完成了107件D级任务。让卡卡西欣慰的是，鸣子、佐助和小樱三人的合作意识都比不久前大有长进。而且通过为村里人做各种杂活，很多村民比之前更加深入地了解了鸣子，他们惊讶地发现，原来狐妖小鬼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惹人厌恶。

现在，鸣子一次可以变出的影分身数量从原来的十几个变成了三十个左右。每个分身可以维持的时间也从原来的五分钟，变成了现在的十五分钟。卡卡西准备，当鸣子的影分身可以维持半小时后，他就教鸣子使用螺旋丸。

佐助开始跟卡卡西学习剑术。卡卡西从只有上忍可以进去的木叶资料库中，为佐助找到了宇智波流剑术的各种书籍。与此同时，卡卡西为佐助安排了专门提高速度的体术训练，好为之后发挥写轮眼的优势打下基础。

小樱在看完了纲手的纪录片后，也找到了自己在7班的定位。她看到纲手提议，每个小队中都应该有一名医疗忍者。于是，小樱想成为7班的医疗忍者。她的体力不佳，身体反应也不够快，但如果成为医疗忍者的话，她就可以发挥自己查克拉控制优秀的才能。

卡卡西赞成了小樱的提议。他领着小樱去木叶医院完成了医疗忍者的注册。这样，每周三和周五的下午，小樱就可以参加木叶医院举行的医疗忍者的新人培训了。但即使这样，卡卡西依旧每天为小樱安排了大量的体力训练和对抗训练。他希望小樱即使作为医疗忍者，也可以拥有更强大的战场生存能力。

在教育学生的同时，卡卡西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由于写轮眼的原因，体力一直是卡卡西的短板。于是，他特别为自己增加了不少耐力训练。几个月下来，他的雷切使用次数从之前的4次增加到了10次，使用写轮眼的时长也从原来的半个小时，变成了现在的两个小时左右。

至今为止，卡卡西还没有在佐助和小樱面前使用过写轮眼，总感觉会变成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因此，在佐助和小樱眼中，卡卡西依旧是一个只有右眼的独眼龙。

大多数的日子里，佐助和小樱都会耍无赖般地到卡卡西和鸣子家中吃晚饭。现在，无论是卡卡西和鸣子的新家（上忍公寓），还是他们的老家（鸣子之前的公寓），都成了7班的聚会地点。

佐助和小樱依旧不依不饶地时刻监管着卡卡西和鸣子，一旦他们有什么过分亲热的举动，佐助和小樱就会毫不留情地进行干涉。尤其是，现在的小樱不需要在佐助面前刻意装成淑女，下手比原来更是粗暴了许多。

在佐助和小樱坚持不懈地努力下，卡卡西和鸣子不分场合的“秀恩爱”行为终于收敛了。只有当佐助和小樱回家之后，两人才会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们通过触摸彼此，去探索了解对方的身体。他们通过深情的接吻，慷慨地向对方奉献出自己的爱意。

鸣子最喜欢躺在卡西的怀中，一边听着卡西沉静的心跳，一边把手伸进卡西的睡衣里面，去抚摸他身上的伤疤。卡西还是没有给她看过不穿衣服的样子，于是，鸣子便通过触摸这些伤疤，来想象卡西身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喜欢问卡西这些伤疤是怎样留下来的。每一道伤疤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卡西的故事。鸣子默默地把故事记在心里。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为什么她的身上没有一道伤疤。

鸣子躺在卡西怀中，双手握住卡西的左手，轻轻地亲吻了他的手背一下。那里有一处拇指指甲大小的弧形伤疤，是卡西小时候和爸爸一起练习刀术时留下来的。

“卡西。”鸣子小声问道：“为什么我的身上从来不会留下伤疤呢？”

卡卡西搂紧了怀中的鸣子，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因为你的身体是特别的。”卡卡西说，“这是你的爸爸妈妈为你留下来的礼物。”

“嘻嘻。”鸣子开心地笑了，她喜欢听卡西为她讲爸妈的事情。虽然她知道，卡西是在哄她。卡西又不认识她的爸妈，怎么可能知道她爸妈的事呢？但鸣子还是情不自禁地觉得，一股强烈的幸福感穿过了她的身体，将她的胸膛变得热烘烘的。鸣子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卡西。她闭上眼睛，听着卡西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一起一伏，嘴边浮出了最甜蜜的笑容……

尽管卡卡西之前警告过佐助，村子中的叛徒很有可能会利用高级别的任务而迫害鸣子。但卡卡西也十分清楚，他不可能永远用D级任务来保护自己的学生们。

鸣子想要成为火影，佐助想要为自己的族人报仇，小樱则想要成为纲手那样的忍者。总是帮助农场驱赶鼹鼠是不可能让他们实现梦想的。于是，当卡卡西将使用写轮眼进行战斗的时长提高到三小时后，终于告诉鸣子、佐助和小樱，他决定为他们申请第一个C级任务了。

鸣子和小樱知道这件事后，非常高兴。她们虽然对平时的训练也很感兴趣，但听说要执行高级别的任务了，都巴不得想要通过实战来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

佐助的第一反应对卡卡西非常不满。卡卡西明知这样可能会让鸣子遭遇危险，还要申请高级别任务，这不是不负责任吗？但又经过一会儿思考之后，佐助还是同意了卡卡西的决定。不断地执行D级任务，只能在短暂的一时起到保护鸣子的作用。只有经过残酷的实战，他们才能真正地提高实力，吊车尾也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全。

7班四人在村子的任务分配台前，见到了他们人生第一个C级任务的客户。

这位客户名叫龟岩。他今年61岁，之前一直在米之国从事制作糖醋栗子的工作，今年春天的时候，不幸患了中风，手脚都变得不好使了。龟岩决定回老家养老，心中却放不下糖醋栗子。于是，就从米之国购买了500公斤调料。这样，即使他回老家后，也能够继续进行糖醋栗子的生意了。

7班的任务，就是帮助龟岩把调料从木叶运送回他的老家沱沱村。

7班四人和龟岩早上6点从木叶出发。佐助和小樱每人的背上都背了一个巨大的棕色包裹，每个包裹中都装了100公斤的调料。鸣子自告奋勇，不仅自己背了100公斤调料，还变出了两个影分身，每个影分身也都背了100公斤调料。卡卡西只背了一个普通的旅行背包，里面装着7班四人出行的必须用品。龟岩空着手，什么都没有拿。

路上，鸣子异常兴奋。这是她第一次离开村子，无论是见到一棵罕见的软枣树，还是发现一个路边供人休息的茶馆，她和她的影分身们都会兴奋地跑过去，好奇地看上半天。

佐助背着调料，觉得后背压得有点难受。可他看见鸣子活泼乱跳的样子，又不想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丢人，就强撑出一副毫无关系的表情。

小樱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嘴上虽然没有抱怨，但一直撇着嘴巴，紧皱着额头，已经被压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了。谁要是主动跟她说话，就会被她狠狠地训斥几句，佐助也不例外。

龟岩在中风后一直有点瘸，走路速度不快，几人走走歇歇，下午五点过后，终于来到了通往沱沱村的狭缝山谷。

这是去沱沱村前最难走的一段路程，也是为什么龟岩回村要选择雇佣忍者，而不是雇佣车队的原因。狭缝山谷过于狭窄，无论牛车、还是马车，都无法通行。两侧的悬崖虽然不高，只有三十米左右，但山势又太过险峻，走起路来更加艰难。因此，整体计算下来，运送货物还是雇佣忍者，从山谷通过最为划算。因为雇佣下忍的价格并不算贵，而且忍者们不仅可以充当牛马，还可以起到防范强盗的作用。

走到峡谷入口，卡卡西伸出手臂，示意大家停下。

卡卡西说：“从这里开始，排成一字型前进。鸣子的两个影分身走在最前面，然后依次是佐助、小樱、龟岩先生、鸣子和我。鸣子再派出两个影分身，在两侧的崖壁上负责侦查，一旦发现强盗，就立刻解除分身报信。明白了吗？”

“明白。”背着大包的鸣子们和小樱同时回答。

佐助点了点头。

龟岩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马上发现一群小孩都在盯着他看，就赶快答道：“嗯，嗯好的，好的。我明白了。你们怎么安排都成，只要把我的东西安全送回我老家的饭馆就好。”

鸣子的本体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大声说道：“乌龟爷爷，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你的栗子送回家的！”

“没礼貌！”小樱敲了一下鸣子的脑袋，“是龟岩、不是乌龟。而且也不是栗子，而是调料！”

“哦，哦！”鸣子揉着头顶，连忙向客户道歉：“对不起，乌——龟岩爷爷。”

“哼。”佐助小声嘟囔了一句超级大笨蛋，心中却觉得鸣子十分可爱，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卡卡西没说什么，只是赶快用胳膊搂住了鸣子腰。

“没、没关系。”龟岩勉强地回答鸣子，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或许不应该图便宜，雇佣下忍的。

卡卡西说：“龟岩先生，好歹还有我这个上忍在，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哦！”龟岩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原来你是上忍啊。这就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你也太年轻了，搞得之前我都没看出来……”

卡卡西对龟岩微笑一下，转过身，对鸣子、佐助和小樱说道：“好了，就按我刚刚说的。执行任务！”

“是！”7班几人立刻跃起，排成了卡卡西之前安排好的队形。

鸣子又变出两个影分身，敏捷地分别跳上了两侧的悬崖，消失在了上面的树林中。

队伍配合着龟岩走路的速度。继续缓慢前行。现在正值午后，峡谷中异常安静，连一只鸟的叫声都听不见，令龟岩喘气的声音显得格外粗重。

1个小时过去，几人向前移动了2公里左右，已经通过了狭缝山谷的一半。

走在卡卡西前方的鸣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下。鸣子靠在卡西身上，小声说道：“卡西，前方悬崖的树丛中发现五名强盗。”

卡卡西微微点头，说了声嗯。他轻轻推了一下鸣子的肩膀，示意她继续前进，并小声提示大家做好战斗准备。他的心中却觉得有点疑惑。按理说，强盗见到忍者，通常是不会选择进攻的。尤其是今天，他们运送的货物是糖炒栗子的调料，味道这么大，包裹又包得不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贵重物资，更不值得冒险。难道这些强盗对自己的实力如此有自信吗？还是说……卡卡西微微眯起了眼睛……叛徒想要在这里对鸣子下手？

卡卡西经过几个月的暗中调查，还有从之前暗部同事处打探消息，已经基本断定，村子的内部一定存在叛徒。这十二年来，三代目的统治表面看上去稳定，但实际上，他的许多政策在颁布后却无法得到切实的执行。

比如就拿这沱沱村来说：这条狭缝山谷的存在明显地制约了沱沱村的发展。早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之前，三代目就曾提出，木叶要帮助沱沱村扩宽山谷，以方便货物运输。但后来战争爆发，这个项目被迫搁置了。后来，水门老师就任，又重开了这个项目。在九尾祸乱前，村子还一直在向沱沱村派忍者调查地形，研究扩宽峡谷的方案。但显然，水门老师牺牲之后，这个项目又被终止了。

卡卡西明白，村中的反对派一定不愿意做帮助沱沱村修路的事。他们会认为，如果路修好了，村民们就可以使用牛车或者马车运送货物，对忍者的雇佣就会减少。他们只想着多赚眼前的快钱，才不会在乎这里的村民是不是生活在严重的剥削中呢。

这种理念，显然是和三代目、还有初代火影所提倡的忍界共同繁荣的执政观点是相冲突的。这代表了村子的统治阶层中分裂势力的存在。或许，也正是这分裂势力，谋划了宇智波大屠杀。而他们之所以会想要绑架鸣子，也是想要通过将九尾控制在自己手里，夺取村子的统治权利。

团藏看着鸣子的眼神在卡卡西的脑中一晃而过。之前暗部的同事告诉过他，就在他没有经历的十二年间，团藏曾经对三代目发动过一次暗杀，但并未成功。三代目念及旧情，并没有惩罚团藏。团藏后来也老实了许多，很多年来没有任何动作。

卡卡西怀疑团藏。他本能地认为，团藏看鸣子的眼神绝对不怀好意。而且，团藏作为三代目的旧友，确实也拥有可以在三代目的暗部中安插进自己的内线能力。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掌握到任何确切地证据……

巨石滚落的声音打断了卡卡西的思考。

野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混蛋忍者们！尝尝大石头的滋味吧！”伴随着一阵狂放的大笑，数个马车轮子大小的石块从天而降。

“放下背包，开始战斗！”卡卡西大喊一声，跃至空中，将一个砸向龟岩的石头踢成了碎块。佐助紧跟其后，利用岩壁反弹到空中，抽出长剑，将一块巨石劈成了两半。鸣子的两个影分身分别将两块石头一脚踢到了一边。石头没有砸到龟岩，却压到了一包调料。

“啊！！！不！！！不要管我！保护调料！！”龟岩双手捂住脑袋大喊。

又一块石头落下来，小樱扑在龟岩身上，令他卧倒在地。鸣子变出了十五个影分身，每三个分身守在一包调料旁边，拳打脚踢，不让石头落在上面。

悬崖上方的五个强盗见石块战术没有成功将忍者砸死，就大喊着老子们拼啦！！！顺着悬崖上的绳子滑到了峡谷下方，准备同忍者们近身作战，却没想到，他们的脚还没有落地，就被人从下方抓住了脚腕，一个个地被拉到了土地下方，只露出了五个脑袋。

强盗们顿时吓得胆战心惊。忍者们实在太厉害了，他们根本就打不过。这下可完蛋了，他们一定会被杀死！

一个耳朵上戴了五只金属耳钉的强盗——似乎是强盗头子——赶紧代表弟兄们同忍者交涉：“忍者大人们！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过是沱沱村的村民而已。”

卡卡西等人还未说话，龟岩先冲耳钉强盗吐了一口吐沫，“放屁！沱沱村哪有你这样的败类！我看你绝对是竹米村的人渣！”

“不、不是啊。”耳钉强盗慌忙解释，“我们虽然抢点东西，但你也不能骂我们是竹米村的坏人啊！啊！难道你是……”耳钉强盗突然张大了嘴巴，“你是我隔壁的秀田叔叔！！叔叔！！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小太郎啊！！！”

龟岩吃了一惊。秀田确实是他的名字，而且，他家的隔壁确实也住着一个小太郎。他离开村子之前，小太郎还只有五岁，每天最喜欢听他讲大山外面的故事。现在，他怎么变成强盗了？把我之前教给他的东西都忘了么？

龟岩狠狠地扇了小太郎一个耳光，“糊涂！你们这样下去，只会让进村的货物越来越少，让村子越来越穷！你们，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小太郎和其他几个强盗立刻大哭，“秀田叔啊，你不知道。我们平时都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偶尔出来抢点东西。今天我们几个本来是想抓点野兔子就回去的，结果却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个黏糊糊的忍者，他非逼着我们——唔！”

只见五股黏糊糊的棕色胶状液体，从埋着小太郎等五位强盗的地底突然钻出，裹住了五人的脑袋。五人顿时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只是发出呜呜的叫声。

龟岩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差点摔倒，但是被小樱扶住了。

鸣子的五个影分身赶快冲了上去，揪住黏胶套子，想要把它们从强盗的脑袋上拉下来。

就在这时，卡卡西发现，黏胶的颜色突然从棕色变成了红色。

“散开！”卡卡西大喊一声，一把搂住鸣子和龟岩，瞬身到距离强盗十米远的地方。同时，他还变出了三个影分身，一个影分身拉着佐助、小樱也瞬身到他和鸣子的身边，还有两个影分身拎起调料包，瞬身到了另一个方向。

噗噗噗噗噗，五下好像大西瓜碎掉的爆炸声、伴随五股漆黑的浓烟响了起来。几秒钟后，黑烟散去，卡卡西几人发现，五个强盗的脑袋已经炸没了。

“这！”龟岩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鸣子和佐助呆呆地望着被炸死的尸体，两人都在微微颤抖。

小樱吐了。

卡卡西说：“大家冷静一点，真正的敌人就要来了，保护好客户，按照之前的训练行动！”

鸣子、佐助和小樱这才晃过神来，说了声是，掏出苦无，在龟岩周围排成了万字型阵型。

一个黏腻的在山谷中回荡着：“这就是火影口中所谓的仁义道德么？你面对危险的时候还不是只救了自己的队友和客户而已。你为什么不救那五个人呢？你这只会在嘴上说好听话的伪君子。”

鸣子听见这人竟然侮辱卡西，顿时大怒。她对着天空大喊：“你才是比伪君子更恶心的混蛋！有本事就快点出来！看我不一拳把你打飞！”

敌人没有回答鸣子，山谷中一时没了声音，就连龟岩也不敢喘一下大气。卡卡西、鸣子、佐助和小樱都保持着高度警戒。

突然，几人的脚底传来了滋滋滋，好像在平底锅中煎黄油一般的响声，刚刚套住强盗的棕色液体正从地底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快到悬崖上面去！”卡卡西大喊，“不要碰到棕色的液体！”

鸣子、佐助和小樱立刻沿着悬崖壁向上奔跑。一个鸣子的影分身背着龟岩，龟岩的脸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这期间，棕色的液体变成了数条活的触手，一直紧跟在他们的身后，追赶他们。

大家奔跑到悬崖顶部之时，面对他们的是一大片黑压压的松树，每棵松树都好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向地面吐着棕色的松油口水。卡卡西心中一沉，突然意识到他们中计了。那棕色的液体不是别的，正是这松树上滴下的松油！敌人是故意引他们到上面来的！

果然，前面和后面的松油迅速混合在了一起。棕色的液体中伸出了数十条棕色的手臂，想要抓住7班的几人。大家知道这松油不能碰，也不能打，只好利用树枝，在空中跳来跳去，不断地躲避松油手的进攻。

眼看一只松油手差点抓住小樱，卡卡西一蹬树干，将小樱推开了。

这样下去不行。卡卡西想，小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必须要迅速找出敌人的真身。

卡卡西将护额上推，露出了红色的写轮眼。

佐助和小樱瞬间呆了。尤其是佐助，他见到自己家族的眼睛，竟然出现在卡卡西的身上，惊讶、不解、甚至愤怒一下全部涌上心头，竟令他一时不能动弹。

一只松油手绕到了佐助的背后，对着佐助的脚腕抓了过去，但鸣子比松油手更快一步地搂住了佐助和小樱的腰，跳到了一棵树干上面。

这时，卡卡西也用写轮眼看到了隐藏在松林深处的敌人。数千只鸟的叫声响彻松林，卡卡西对着敌人冲了过去。

“卡西！！加油！！！”鸣子大喊。

佐助和小樱都吃惊地看着卡卡西。

鸣子、佐助和小樱没注意的是，两只之前一直潜伏在树干上的棕油手臂，在树皮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钻到了他们的身边。然后，趁着他们在看卡卡西手握雷切奔跑之时，将他们三人和龟岩缠在了一起！

“可恶！放开我们！”鸣子用力挣扎，却无法从松油胶中挣脱。佐助和小樱也是一样。他们的胳膊和腿都被困住了，无法结印。龟岩已经彻底吓昏过去了。

卡卡西听到鸣子的叫声，心脏好像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但他顾不上回头，依旧对着敌人冲了过去，用雷切击中了敌人的身体。但让卡卡西惊讶的是，敌人虽然在他的攻击下显现出了原形，却在不知什么时候，在胸前用松油胶制作了一块又厚又硬的盾牌。雷切没有打穿盾牌，他的胳膊却被敌人用松油胶缠住了。

“哈哈哈！写轮眼卡卡西。你知道为什么会选择我来对付你吗？”浑身裹着厚厚松油硬壳的敌人对着卡卡西放声大笑，“就是因为你那著名的雷切对我丝毫没有效果！但你却害怕我的武器！”

松油人说着，将更多地松油沿着卡卡西的手臂流到了他的身体上，将他的身体包裹住了。

“住手！不许你动卡西！！！”鸣子大叫着，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她必须要出去救卡西，她不能让卡西像那些强盗一样被炸死！

松油人却不给鸣子时间，他迅速用松油包住了卡卡西的脑袋，并引爆了松油。但卡卡西的身体并没有随着松油爆炸，而是在烟雾中变成了一截木头。真正的卡卡西从松油人背后的树上猛地突进下来，用雷切贯穿了松油人背部防御脆弱的地方。

松油人的嘴里吐出了鲜血，可他的松油身体却迅速地愈合了，马上就要包住卡卡西的手。卡卡西迅速抽回手臂，向身后跳跃，并在空中翻身，躲过了又一个松油手的偷袭。

松油人趁机再次潜入了更深的地下。为了避免再次被雷切击中，他改变了作战策略。他大多数时候只呆在地底，利用松油手影响卡卡西的走位，并在卡卡西处于空中不好躲避的时候，再突然从地底钻出，举起双手，从掌心向卡卡西发射出一串串松油炮弹。

卡卡西利用暂时没有被松油覆盖的树干，不断地调整身体姿势，在空中和地面来回穿梭，同时躲避着一颗颗松油炮弹。但随着松油覆盖的区域越来越多，卡卡西可以落脚的地方也越来越少。

松油人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么下去，写轮眼卡卡西迟早会被他捉住。松油人再次钻出地面，准备向跃至空中的卡卡西发射更猛烈地一轮炮弹。但就在他想要举起双臂之时，松油人突然发现，他动不了了！

他的身体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钢丝线一圈圈地捆住了！

卡卡西落回地面，双手向后一拉，松油人的身体被勒得更紧了。原来，就在卡卡西在森林中奔跑着躲避炮弹之时，他偷偷地将藏在袖子中的数条钢丝线捆在了树上，织成了一个丝网。然后，又一步接一步地，将松油人引入了陷阱。

钢丝线一点一点地勒进松油人的松油外壳，马上就要勒到了他的皮肤。同时，松油人恐惧地意识到，这钢丝线中被注入了卡卡西的雷查克拉，温度极高，令他的松油根本无法攀附在上面！

“停下！”松油人大喊：“否则的话我就引爆松油！我要炸死你的学生们！”

卡卡西面色不为所动，但手上的力气却降低了。一方面，他觉得敌人不会引爆松油，因为他的命令多半是活捉九尾。但另一方面，卡卡西又担心鸣子、佐助和小樱真的受到伤害。

“呵呵呵呵呵。”松油人看出卡卡西有所动摇，接着说道：“不愧是冷血杀手卡卡西啊！就连自己的学生被抓了都毫不在乎。难怪无论是谁，只要和你关系亲密一点，都会被你给害死呢。你害死了队友，获得了写轮眼——”

卡卡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鸣子心中无比焦急，一股极度的愤怒从她的肚子中升了起来。带土死了，卡西是多么难过啊！卡西每天都要去慰灵碑看望带土。这松油怪竟然如此侮辱卡西！

“卡西！你别听他的！带土是为了救你才死的！”鸣子大叫。

卡卡西听到鸣子的声音，眼神再次变得坚定。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用力一勒，松油外壳发出了噼啪声。

松油人一见大事不好，赶快继续说道：“哼，你就是这种卑鄙无耻的渣滓！你故意杀死了队伍的医疗忍者，就为了想要摆脱她对你的追求？你有没有告诉你现在的学生们，你再过多久，就会——”

松油人的话没有说完，一道红色光球对着他就飞了过去。松油人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脸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拳。这一下可比卡卡西刚才钢丝线的力气大多了，但松油人刚意识到自己的牙全被打掉了之时，又被什么东西一脚踢到了天空，然后又重重地砸回了地面。接着，一连串地重拳不断地砸在了他的脸上和胸口上，松油外壳被砸了个稀烂，松油人失去了意识。

但拳头的落下还是没有停止，鸣子被从未有过的愤怒所控制着。卡西说起带土、琳和老师时流下的眼泪不断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绝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她的卡西！鸣子的身体被一层红色的查克拉所包围了，她的两只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她脸上的胡须状伤疤比原来更明显了，牙齿和指甲都变得又尖又长。鸣子骑在松油人的身上，用两只拳头来回打着松油人的脑袋。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她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死这个坏蛋！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鸣子才听到有人隐隐约约地在喊：“……子！……没事……停！”

但鸣子不愿意停止，愤怒的感觉并未从她的体内消失。

直到后来，有人从她的身后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固定住了她的胳膊。卡西身上的气味传了过来，鸣子的视线才清晰起来。她猛然看到自己已经把松油人的脸彻底打烂了，吓得她不由得尖叫了一下。

卡卡西趁着鸣子脱力之时，顾不上手臂被九尾查克拉灼伤的疼痛，赶快抱起鸣子跳离了松油人的尸体。卡卡西抱着鸣子坐在一棵大树下面。

鸣子抬起头，看到卡西的脸，哇得一下大哭起来，“卡西！！！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呢？就算她想要打败松油怪物，可也不至于把他的尸体打成肉酱啊！

“好了，别害怕，已经没事了。”卡卡西搓着鸣子的后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佐助和小樱都跑过来，蹲在卡卡西和鸣子的身边，忧心忡忡地看着鸣子。鸣子刚刚的样子好像发狂一样，把他们两个也吓坏了。佐助也忘了卡卡西有写轮眼的事，只是一味地担心起鸣子的状态。

鸣子呜呜地哭泣了一会儿，躺在卡西的怀中睡着了。

卡卡西依旧轻轻地抚摸着鸣子的后背。

佐助眉心紧蹙，望着鸣子终于平静下来的睡脸，陷入了沉思。

龟岩还处在昏迷之中，没有清醒过来。

小樱为卡卡西治疗了被鸣子九尾查克拉烧伤的手臂，但治疗效果不佳。

“对不起，卡卡西，我现在的治疗水平还不够好。”小樱为卡卡西缠上绷带时说。

“没关系。”卡卡西摸了下怀中熟睡中鸣子的脑袋。“鸣子的查克拉比较……特别。这不是你的错。”

“哦。”小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龟岩终于醒过来了。经历了这样一场冒险，他竟然还活着，调料也都保住了，龟岩觉得非常庆幸。

大家又背起调料，向沱沱村走去。这次，佐助和小樱各背了两包调料。卡卡西一手托着背上熟睡的鸣子，另一只手也拎了一包调料。

后来，鸣子醒过来了，但她的脸色还非常苍白。

小樱让鸣子再休息一会儿，但鸣子还是坚持从卡西身上下来了。

“小樱酱，我不累了，我帮你背调料。”鸣子说着，就要去够小樱背上的调料。却被卡卡西抢先一步拿到了。

“我帮小樱拿调料。”卡卡西说：“你就休息一会吧。刚刚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大家可能都已经死掉了。”

小樱说：“是啊，你的脸色还很不对劲。如果你把自己累生病了，才是给大家惹麻烦呢。”

佐助说道：“这种时候还逞强的人才是真正的笨蛋。”

龟岩惊讶地说，“竟然是你这个矮冬瓜打败了敌人？嗨，之前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鸣子的脸上这才终于又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不过，卡卡西看出，鸣子眼中的恐惧并没有消失。

众人又徒步了三个小时，终于在晚上九点，把调料和龟岩送回了家。

卡卡西、鸣子、佐助、小樱来到一间沱沱村的旅馆，办理了入住。经过战斗，他们四人都非常累，都不想连夜赶路了。卡卡西开了三个房间，佐助和小樱都没有反驳。

卡卡西和鸣子经过简单洗漱，脱掉外衣，躺在了床上。卡卡西搂住鸣子。这时，鸣子才发现卡卡西的手臂上缠满了绷带。

鸣子担忧地问：“卡西？你的胳膊怎么了？”

卡卡西解开鸣子的双马尾，故作轻松地说道：“别担心，这是在战斗中烧伤的，已经让小樱治疗过了，明天就会好的。”

“哦。”鸣子点了点头，却不太相信卡西的话。她明明记得，卡西在战斗中躲过了敌人的所有攻击，根本没有烧伤。反倒是自己在听到松油人辱骂卡西之后，身上突然冒出了的红色查克拉。那查克拉好像火焰一样，让她的身上感觉特别热，同时，还让她感觉极度愤怒，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要杀人……直到卡西搂住了她的胳膊——

鸣子恐惧地瞪大了双眼，泪珠刷得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卡西根本不是同敌人战斗中受的伤，卡西是被她的查克拉给烧伤的！

“卡西，你为什么要骗我。”鸣子将头埋在了卡西的胸前，“我知道……是、是我把给你弄成这个样的！”

卡卡西笑了笑，搂住鸣子的腰，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嘛，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看来不能随便糊弄你了呢。”

听到卡西夸她，鸣子反倒一下子哭得更凶了。卡西对她这样好，她是多么爱卡西啊！但她却不仅发了疯，做了坏事，还把卡西给弄受伤了！难怪孤儿院的护工们不让其他小孩跟她接触，村子里的村民都这样讨厌她，不是因为大家故意使坏，而是原来……原来真正的她竟然这样可怕！

控制不住的泪珠扑簌簌地从鸣子的眼中流了出来。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望着卡卡西说：“卡西，为什么我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呢？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怪物吗？从小大家就都说我是怪物，但爷爷告诉我说我不是。可要、要是我不是怪物的话，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今天那种可怕的事呢？”

“别说傻话了，你不是怪物。”卡卡西坚决地说，用力地将鸣子搂在了胸前。鸣子的话好像一把刀子一样插在他的心上，令他疼痛地简直难以忍受。他该如何向鸣子解释这一切呢？难道事到如今，他还要继续欺骗鸣子吗？水门老师当时将这样的重担加在了鸣子的身上，难道他真的就想让鸣子在什么也不知道的前提下，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吗？

卡卡西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也流泪了。他感觉到，鸣子的眼泪还在不断地流出来，弄湿了他衣服的领子。

卡卡西紧闭双眼，过了一会，深深地吸了口气。卡卡西从床上坐起。他拉住鸣子的手，也拉着鸣子坐了起来。

卡卡西双手握住鸣子的肩膀，望着鸣子的眼睛，严肃地说：“鸣子，你真的不是怪物。”卡卡西打断了正要开口反驳的鸣子，继续说道：“但是，就在你的身上，确实隐藏着一个秘密。”

“秘密？”鸣子小声重复着，吸了一下鼻涕，暂时停止了哭泣。

卡卡西点了点头，“嗯。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曾经问过我，我执行过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任务是什么。我当时是怎么告诉你的？。”

鸣子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说道：“你告诉我，你执行的时间最长的任务是一个护卫任务。可是、这和秘密有什么关系？”

卡卡西叹了口气，靠在床头，将鸣子揽入了的怀中。

卡卡西说：“那时，第三次忍界大战刚刚结束。我的老师波风水门，成为了第四代火影。一位女忍者同他结了婚，并且怀上了孩子。那时，我刚刚失手杀死了琳，每天都处在内疚和自责之中，难受得整天只想着以死谢罪。水门老师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他让我加入了暗部，并为我分配了那个护卫任务。”

卡卡西低头看看鸣子，发现鸣子也正看着他。她眼中的悲痛之情比刚刚变弱了一些，被涌出的担忧和好奇所取代了。

卡卡西搓搓鸣子的胳膊，继续说道：“水门老师让我保护他怀孕的妻子，他希望我可以从那个新生命中，再次感受到生活的希望。”

“卡西，你感受到了吗？”鸣子迫不及待地问。刚刚听说卡西竟然想要自杀，简直让她难受极了。

卡卡西冲鸣子笑了笑后，点了点头，“我感受到了。”卡卡西说，“水门老师还有他的妻子，都非常爱那个孩子。水门老师每天都会特别拼命的工作，只为早点下班，回家去给那孩子讲故事听。水门老师的妻子，在那孩子还没有出生前，就为那孩子准备了数不清的玩具，图书，学习她认为那孩子以后爱吃东西的菜谱。他们两人每天都会告诉那个孩子，他们有多爱她。他们总是在讨论，那个孩子之后会变成一位多么了不起的忍者。”

“卡西，可是水门老师后来在九尾来的时候牺牲了啊！那他的妻子和孩子去哪了呢？”

卡卡西说：“是啊，水门老师在九尾袭击村子的时候牺牲了。非常非常不幸的是，他的妻子也随着他一同离开了世界。但他们的孩子却活了下来，只不过，水门老师非常非常信任他的孩子，他信任她以后一定可以控制九尾的力量。因此，他把九尾封印在了他的孩子的身体里面，把他的孩子变成了村子的人柱力。”

鸣子的嘴巴张大了，一时说不出话。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感觉这么紧张。鸣子紧紧地揪住了卡西胸前的衣服。

卡卡西握住鸣子的手，认真地说：“九尾的查克拉是红色的，当人柱力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泄露出来。人柱力对九尾的力量控制不足时，就会被九尾的憎恨所吞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水门老师相信，他的孩子，之后一定可以想出办法，训练自己控制住九尾的查克拉，并利用好九尾的力量，保护好村子。”

泪水从鸣子的眼中涌了出来，她似乎有点明白卡西说的话的意义了。

卡卡西看着鸣子的眼睛，郑重地说：“水门老师的妻子名叫漩涡玖辛奈。而他的孩子，随了她妈妈的姓氏，叫做漩涡鸣子。”卡卡西说，“鸣子，你明白了吗？你不是怪物，你是水门老师，四代火影最珍贵的孩子。虽然，你现在还控制不好九尾，但以后，你一定可以利用好这份礼物的。”

鸣子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子扑到卡西的怀里，嚎啕大哭。她相信卡西一定没有骗她。可是这么多事，她一时根本接受不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难过还是高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笑。她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拼命地搂住卡西。卡卡西也不再说话，他轻轻地拍打着鸣子的后背，耐心地等待鸣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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