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在浓密的花丛中肆意遨游,粉红的花瓣在空中尽情飞舞,你微微闭眼,脑海里却还是白日游戏时所发生之事。
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背叛,日后还会有很多,身处循环中的他们,或许早已经历若干次这样的痛苦,那些痛苦,成为根基,被埋藏在了他们的灵魂深处,但于你而言,每一日的痛苦,都是崭新的,全新的。而一旦失败,便会连自我也会迷失,只有可怕的空洞和无尽的重复。你皱着眉睁眼,花海依旧近在眼前。
“为什么总是有这样的事发生,我……究竟该如何去做……”
“有些问题,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而谜底,只能由自己来解开。”一个恬静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惊喜地转身,见一个拄着盲杖的女孩正在冲你微笑。
“亚当斯小姐!”
“我经常来这里……”海伦娜轻轻用双手握住了盲杖,“尽管我无法通过视觉享受到如此美景,可我能听到风的声音,闻到花的香气,这是上帝赐予我的宝物,多一样少一样对我并没有损失。”
“是啊,对于大千世界拥有自己的感受就已经是一件幸福的事了呢!”你轻笑着回应道。
“贝坦菲尔小姐,是有什么烦恼吗?”海伦娜眨了眨眼睛。
“我……我觉得我可以……”
“没关系,能否向我诉说,是贝坦菲尔小姐自己的选择。”
“我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你微微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落花似含情,花中别有韵。我想要拥有自己的想法,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那就放手去做吧,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海伦娜垂眸,“更何况,是在这个【庄园】中。”
轻柔的夜风有所停息,能够听到的,只有微弱却不乏生机的虫鸣。
“是啊,说得不错……”你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蔷薇丛,“即使是美丽的事物,它的深处也许满是荆棘,是非对错,只能凭借自己来判断……”
忽得,你感觉道身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在注视着你,还未等有所反应,那视线转瞬即逝。
不知为何,你几乎可以确信那不是海伦娜的视线。
“亚当斯小姐……”
“何事?”
“有没有感觉到我们身后有人,就在刚才……”
海伦娜有些疑惑地回头,随即无奈地推了推盲镜,“抱歉,我没有【视力】,但是仅凭听觉也未察觉到第三者的存在。”
也未察觉?这么说,刚才只有你注意到了,那么,那道视线,那双眼眸的主人,究竟是谁?
“亚当斯小姐,时候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房为好。”你警惕地环顾四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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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一个戴着护腕的男人正活动着筋骨,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的身上布满了陈年旧伤,却依旧不失强壮,似乎是注意到了你的存在,他蓝灰色的眼眸对上了你的视线,在帽檐之下的阴影中格外瞩目。
“这位小姐,您看起来,似乎也是军人出身?”
“嗯……我曾经当过骑兵,但是恐怕没有先生您的经验丰富,无论是阅历,还是作战……”而且自己还是一个魂穿的半吊子。
“成为强者的基本,是对自己有信心,心理的好坏对于成功率的影响更是显而易见。作为军人,我想小姐您也具备一定的经验,和那些沉溺于礼服财富中的富家小姐也定是大相径庭。顺带一提,我的名字叫奈布•萨贝达,同为军人,合作愉快。”他歪了歪嘴,冲你朗声一笑。
“谢谢,我的名字叫玛尔塔•贝坦菲尔。”
“唔,可以直接叫您玛尔塔吗?我觉得这样更方便一些,我是说在游戏中交流信号的时候,就像部队中的【代号】?”他再次咧嘴笑了,好像于他而言,不论是游戏还是别的什么,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那我可以直接叫您奈布吗?”
“可以。刚才那个,要不要再来一次?”
“合作愉快!”你们异口同声,并击了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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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风琴乐曲萦绕耳畔,这里是红教堂的墓地,一个迷途新娘葬身的地方。
刚踏入此地,你便看到了一个蘑菇一样小小的身影,他正努力地挖掘着什么,仔细一瞧,是库特。
“我现在能通过我的书来发掘宝藏!”他兴奋地大声嚷嚷道。
“嘿,弗兰克先生,声音小一点,会被监管者发现的……”你压低声音责怪道。
“我的老朋友就是这样,习惯就好~”奈布轻笑道,“我去试试引诱监管者,对于那些怪物而言,不请自来的猎物,定有着足够的吸引力。”说罢,他便往空旷的地方跑去。
“等……”你有些惊诧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虽然在设定上他确实是一位英勇无畏的军人,但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勇猛到这种程度。
“信他没错~”一旁的库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身经百战的战场老手与不知干了多少年犯罪勾当的杀手,你觉得哪个更强一些?”
“也许是前者?”
“不要也许,是一定!好了贝坦菲尔小姐,专心破译吧,有他在,这一局会非常安稳。”库特挥苍蝇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似乎不想再作过多的解释。
“哦……”你闷声应了一句,接着向远处亮着黄色光芒的地方跑去。
时间如流水,一切似乎平静得有些诡异。成群的树在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你紧张地舔了舔唇,尝到了轻微的树脂味儿。直到最后一台机破译完的声音响起时,你才看到远处一个戴着绿色兜帽的男人正冲着这边跑来。
“这局的屠杀者是一个戴着鹿头鹿角,爱甩勾子的奇怪家伙,似乎是因为我和他周旋的时间过久,气恼地走了。”奈布耸了耸肩。
原来是班恩。
“那……其他人怎么办?”你熟练地开着电闸门。
“库特你不用担心,别看他那样,鬼主意倒是蛮多的,至于另一个戴着猫头鹰的神秘人,他的命运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他能用役鸟保护自己!”你不假思索地应答道。
“役鸟?你怎么知道?”奈布有些吃惊地瞪大眼睛。
“好吧……是我猜的。”你尴尬地别过脸,“因为我看过很多小说,对这样的设定有所熟知,所以……”
奈布枕着胳膊,跟随你走进了电闸门,“您的想象力很丰富嘛,可以考虑创作,不过……这个庄园里,的确有能使用奇怪能力的人,不论是求生者还是监管者……比如有一次的游戏我遇到了一个刀上带着雾气的怪人,而且他挥出的雾刀竟然有伤害,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遇到过杰克?一提到杰克,你感觉心里一阵发凉,那个变态,真的没有给自己留下来一点像样的好回忆。
“额,确实是呢……奈布先生呢,经历了这么多场游戏,想必一定有丰富的经验,可否考虑传授于我?”你尝试着换了一个话题。
“我觉得,最重要的首先是【人际】吧,毕竟这是一个团队合作的游戏,如果内部都有着纷繁复杂的矛盾,那么最后谁也不会有好结果。”他的雾霾蓝眼睛正盯着你。
“可是如果他们本身就不安好心呢?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呢?”你忍不住抛出了一个疑问。
“坏分为很多种,而且这里的多数人把这种坏当成防卫……”奈布皱了皱眉,仿佛陷入了回忆中,“曾经个叫汉娜的女人,她畏罪潜逃到这里,因为她曾经用螺丝刀,捅死了他的丈夫施莱恩,在他,额……忘情地吸毒的时候。”
“她不是想单纯地阻止他吸毒,对吧?”你惊恐地望着奈布。
“是的,事实上她自己也吸毒,所以原因不在这里,是她的丈夫打她,就是你懂得,家暴,经常性的那种。亲戚和朋友没有人相信她的说辞,他们都说施莱恩性情温和,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最后她没法子了,才想出如此极端的办法,那是她自认为能永绝后患的万全之策。”
“可事与愿违,她丈夫的家人发现她的所作所为,报了警,然后,她逃到了这里,对吗?”
“是的,但是以她的状态,不可能坚持多久,在家中经历的事已经对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她开始恐惧,多疑,神经质,直到最后,她谁也不愿意相信了,她开始栽赃陷害,各种各样的方式,不过,她的死亡,是自己招致的,她最终因为精神崩溃自杀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从来就没有纯粹的好人和坏蛋。”你接了一句。
“没错,您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得聪明一些,学会去识破别人的阴谋诡计,就像我曾经部队里的同伴,他们虽然重情重义,但有些人在闲暇之余还喜欢吃喝,甚至是和当地的妓女寻欢作乐。”
“哦?请问您也喜欢这样做吗?”你狐疑地望着他。
“对于这方面有所质疑是正常的,不过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如果真要去做,我会正式地选择一个合适的对象,在经历了许多之后,才会做那样的事。”
“噗……”你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
“您回答得……太认真了……”
“可是我现在是在和一名女士交谈,而且我说的也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您也不应该和一名女士随意地谈起【妓女】,对吧?”你挑了挑眉。
“啊,抱歉,失礼了,我习惯和我的老朋友们这样讲。”奈布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我很高兴您能把我也当成老朋友。”你冲他快活地眨了眨眼睛。
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正气喘吁吁地跑着,他的身后,班恩正甩着勾子,蓄力待发。
护林弓,旧装鹿……
“小心!他要从身后勾你!”你大喊道。
在勾子挥出的一瞬,他召唤出了役鸟为自己挡下了那一击。
“嘿,还真是用鸟挡的,我觉得您可能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奈布欣赏地望着你。
不,我只是了解角色设定而已,你有些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
“快走,他有红眼,能一击倒那种,库特那家伙您尽管放心,他命硬得很。”奈布催促道。
你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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