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手这样包着,反而拿不住枪吧。”俞殊心底欢心的紧,嘴上确实另一番模样。
叶衾辞没再应声,只是将药收回。
“多谢师尊,手帕弟子改天洗净了还您。”
“帕子多的是,这方你直接丢了便成。”
“哦。”俞殊有些失落,他视若珍宝的东西于师尊来说似乎没那般重要。
“对了,师尊,您觉不觉着那位刘管家有些可疑。”
“是吗?此话怎讲,为师愿闻其详。”叶衾辞玩味的瞧着俞殊,心想着他这徒儿,近日倒是有些长进。
“师尊您不觉着他对于徐员外的死似乎并不在乎,宅中的所有仆从皆是一副沉重的神情,想来徐员外平日里待他们定时不错的,可唯独这个刘管家一人显得格格不入了些。”
“你的思虑是对的,但心思还得再细一些。”
“还请师尊赐教!”
“方才书房朝北的那窗框已老旧开裂了,那裂缝中刮夹了棉麻碎料,宅中男侍所着鞋袜多为此料所制,而刘管家所着鞋靴依其穿着痕迹应是今日新换的。且他方才匆忙赶来,却在拐角处放慢了脚步,属实有些欲盖弥彰了。”
“就是说徐员外身亡那晚,他去过书房,并跳窗逃走了;又或是说,徐员外就是为他所害?”
“他是潭州人,而潭州此前曾以一种邪术闻名各派,此术名唤‘阎瞑丝’,只有元婴以上的修士才能修习,且易走火入魔,但若一旦修得,便可以掌化为气,穿体攥人五脏,杀人于无形,而刘管家右手上密集的伤疤厚茧就算是寻常穷苦人家也不能有的。”
俞殊闻言拍案而起,端的一个义愤填膺:“好一个卖主的奴才,弟子现在便去将他压往官府。”
“站住!”叶衾辞出声呵止:“你何来的证据?况且此事据方才那仆从所言,徐员外暴毙之时,徐夫人就在其身侧,且徐员外暴毙一事也是自徐夫人口中传出,你此番难不成要将徐夫人一同压去?”
俞殊即刻恍然大悟,却是满眸不可置信的坐了回去,他想不明白,徐夫人为何要伙同下人弑夫。
“可是为何啊?他们已有一双儿女了,不,三个,她肚子里还有一个。”
“谁知道呢,或为谋财,或为自保,又或为复仇,皆有可能;血亲之间尚且相互谋求算计,区区夫妻之情,又有几分真心呢?”叶衾辞思绪飘远,不由得嗤笑一声。
“师尊。”俞殊不知为何叶衾辞于感情上会这般消极,出言宽慰道:“这只是少数,您要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您日后的道侣定会待您真心的,眼里、心里,只有你...”
俞殊说的真心,叶衾辞却被他这副正经模样逗笑了,也不知俞殊凭何断定日后自己一定会有道侣。
“小小年纪,倒是挺能说教,你此番话说的好似你懂了情爱似的。”
“弟子以往是不懂,如今定是懂的!”在雀儿的谆谆教导下,他若再不懂,便当真是傻子了。
“那好,你且说说你所钟意之人是谁,为师也好予你说媒去。”
“弟子....弟子,师尊往后自会知晓的,弟子而今不敢言明。”
叶衾辞闻言越发觉着好笑,他这徒儿是愈发的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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