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因为这个插曲,耽误了好一会儿,小吃街人流少了不少,逛花鸟市场人多了不少。
岑溪给周濯借了个充电宝,两个人在卖花的街道走走停停。
周濯对花草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岑溪昨天晚上紧急恶补了点在冬天开花的花类,但在精明的老板们面前也毫无作用。
反正最后都变成,什么花好看,买什么。
岑溪特别喜欢的几种花都是在温室里培养的,得等到来年春天再种下,不免有些遗憾。
周濯看了眼,让老板包起来。
岑溪不解,周濯解释:“放家里,一天到晚空调开着。”
岑溪觉得有理,周濯又补了句:“反正是你自己照顾。”
岑溪:……
真直男啊!
花店老板看了他俩,觉得好笑:“你们小两口,关系真好。”
岑溪听了觉得不好意思,想否认,周濯接了递过来的花,付完钱催促让岑溪快去下一家。
岑溪只能和老板道完谢走去下一家。
一路上,她用余光看周濯,没不高兴,也没高兴。
表情淡淡的。
看不懂。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灼热,周濯低下头,问她怎么了。
岑溪触到他的目光,飞快低下头:“没……没什么……”
她没注意到周濯眼底飞快略过的一丝笑意。
她们采购了几个小时才回家,买花的时候,老板交代了很多种花的诀窍。
岑溪捧着手机一一记在备忘录里,回到周濯家的时候,岑溪才想起来充电宝没还,和周濯说的时候,周濯直接把钱转过去。
“这不是钱的事。”岑溪撅着嘴:“我就觉得有点亏。”
周濯给她拿了杯苏打水道:“那就算今天陪我的报酬。”
“噗!”
岑溪发誓自己不是心思不正,她没多想,是周濯话说的不对劲。
周濯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带了手套问岑溪,该怎么栽花。
岑溪也想戴手套帮忙,周濯拎着花盆先走了。
岑溪只好在屋檐下指挥。
他看着周濯利落得翻土,挖坑,把花盆里的花移植,再埋上。
岑溪不想闲着,拿了象鼻小水壶跟在后面浇水。
周濯今天里面穿着亚麻色毛衣,此刻种完花已经完全脏了,先回去换了衣服。
岑溪只是鞋底沾了泥,坐在屋檐下用纸擦干净。
小猫跑过来,在她身边捣乱。
岑溪的辫子在玩了一下午后,已经有些松垮,几缕发丝不乖巧得冒出来。
小猫调皮得勾着玩儿。
岑溪被扯的有些疼,轻轻拍了拍小猫的屁股,想把头发扎起来,但擦鞋的时候手上沾了泥,怕弄脏了头发,有些纠结。
忽然一双大手抚过岑溪的后脖,拢住岑溪所有的发丝,取下发尾松松的皮圈。
他问她:“是不是简单扎起来?”
刚刚他的指尖略过岑溪脖子的地方正像被电击过一般泛着酥麻。
他离她那么近,雪松香气在她鼻尖缭绕,她没这么近接触过几个男生,感觉到他像一团火炉正散发着热量。
岑溪忍不住问:“你还会别的扎法吗?”
弦外之音是,你在哪里学来的别的扎法?
周濯听懂了,但没说话。
他用手作梳子,穿过岑溪头顶长发,顺势捋下来。
岑溪敏感舒服得想要哼哼。
她的脸很红很烫,想低头躲躲,可头发在周濯手里。
他的手很大,温热,宽厚。
给她的头发分成三份,编起来麻花辫。
滚烫的呼吸在她背后。
岑溪忍不住直起背,周濯把编好的辫子拿给她看。
岑溪回头,猝不及防嘴唇擦过他的掌边。
粗糙又柔软。
很矛盾的感觉。
电流在岑溪身体里窜来窜去。
她被激得猛然站起来。
发尾的皮筋周濯没系紧,岑溪急促得起身后,被甩进方才种起来的花地里。
瀑布一样的乌发被风吹拂,岑溪里的脸在绚丽的夕阳下被染成艳丽的颜色。
周濯的喉咙一下有些痒。
他蓦然觉得,岑溪好看。
那种像九天不染尘埃的神女,沾染上了凡间的红尘,从神坛跌落的模样,真好看。
他起身,因为现在台阶上比平时和岑溪站在一起还显得高。
他逐渐靠近岑溪,岑溪一步步往后退。
周濯的眉眼像毒药,迷人却致命。
她忍不住期待欢喜,可现在又有些害怕。
她觉得此刻的周濯只是被一时的情欲翻涌觉得她也可以亲吻。
她怕自己多想,干脆拒绝。
“周濯。”她轻声唤醒他。
“我有点饿,你饿了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点外卖,还是自己做饭?”
岑溪在害怕,周濯听出来了。
他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把她逼得又踩到花地,刚擦干净的鞋底又粘了泥。
他咳了声,收回目光,道:“点外卖吧,我这里没有食材。”
岑溪也轻声应了句好。
看着周濯转身进屋子,自己坐在屋檐下擦干净鞋底,才进屋。
可转身,身后放了一双新的拖鞋。
周濯在客厅打电话,点餐。
看到岑溪过来,把外卖的单子递给她看。
岑溪说都可以。
周濯直接点了白糖糕和一堆小吃。
等他挂完电话,看着岑溪不解的样子,周濯道:“这家真的还不错,放心吃不会踩雷。”
岑溪点点头。
等外卖送来之后,她开门看到一份虫草鸡汤,上面写着:龙飞凤舞,金榜题名。
岑溪拿去给周濯看:“上次林姨给我做过这个吃了。”
周濯在给小猫倒猫粮,头也没回:“双份鸡汤,药力更强。”
岑溪心里暖暖的。
等所有外卖到了,催促周濯快去洗手吃饭。
她就乖乖得,等着他落座。
那碗鸡汤周濯只点了一人份,可岑溪还是想要他先尝尝。
周濯邪气得挑眉:“让我先试毒?”
岑溪知道他只是在逗她,配合他:“是的。”
她分了一半给他,周濯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了一口。
鲜美醇厚,周濯却皱了眉,岑溪看在眼里,问他:“不好喝?”
自己试着喝了一口,明明很好喝。
她愣了一下,发觉周濯只是在逗她。
岑溪有些不想理他,自己喝着汤。
岑家家教很严,坚决贯彻食不言寝不语。
可岑溪想着,周濯平时一个人吃饭,无人说话,今天好不容易有个人和他一起,怎么还能让他跟平时一样孤独。
找他搭话:“你吃的那个好吃吗?”
周濯:“你吃的和我一样。”
……
岑溪:“小猫你取的什么名字呀?”
周濯:“目前叫嘿。”
岑溪:?
周濯漫不经心:“看我想起来就什么吧。”
……
岑溪:“孩子长大了会觉得叫这名字难过的。”
周濯一副你确定的表情看着吃完自己的猫粮,又跳上桌子讨食的小猫:“只要你手里有吃的,你叫它什么都行。”
“那也不能这么草率。”岑溪想了想,“我可以给它取名吗?”
周濯若有所思得看着岑溪,眼神漆黑发亮,默许了。
“它跟你姓周,那就叫粥宝。”岑溪刚说完,发觉周濯的眼睛眯起,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粥宝——周宝。
到底是说这只猫,还是说这只猫的主人?
岑溪紧张得低头装作喝汤。
周濯没说话,眼神从她脸上转到小猫身上,轻轻叫了句:“粥宝。”
小猫盯着饭菜的眼神暂时转移到周濯脸上,以为周濯要给它喂东西,发觉只是叫它一声而已,又低下头盯饭菜,舔舔嘴唇。
“当事猫觉得还行。”
岑溪抢先回答,生怕周濯反悔。
可周濯目光回到她脸上,道:“岑溪,我发现你很奇怪。”
在岑溪不解的目光中,周濯缓声道:“在我面前一个样,在外人面前一个样。”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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