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纪卿禾被墨书渊平平安安、毫发无湿的送到了古堡的大床上。
躺在床上的纪卿禾因为没了外套的遮挡,她肆无忌惮地看,站在床前的墨书渊。
昏黄的小灯,把他俊气的脸渲染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他拉开眉眼朝她笑,如上好的宣纸泼上了水墨,一下子散开,墨香袭人。
纪卿禾也跟着轻笑。
纪卿禾窝在被子里,喃喃道:“墨师傅,你知道日语的早上好怎么说吗?
墨书渊一向欧式作风又极少看日本书籍资料,哪会留意,他也不说我不知道,只淡淡地问:“怎么说?
纪卿禾赶紧狗腿地说:“叫‘噢哈哟’!”小小得意下,也有墨书渊不知道的。
又说:“嘻,知道‘对不起’怎么说吗?”墨书渊从冰箱拿了饮料出来,“哐”一声打开,不知道这孩子在打什么主意,他也很有耐心“嗯”了下。
“怎么说?”纪卿禾糯糯的声音就从床上传来:“宫门纳赛,宫门纳赛。”语气甚是认真。
墨书渊本是仰头喝水的,听到她的语气,停下动作,好笑极了,这小妮子是在说对不起呢!本是有点恼她的,给她这么机灵地一闹,气也消了大半。
纪卿禾窝在被子里,等了一会儿说:“知道啦?”语气几近讨好,又说,“啊一一希太路!”
墨书渊放了瓶子,说:“什么?再说一遍?”纪卿禾怪墨书渊听力也太差了吧!又说了遍“啊一一希太路,还说不知道吧?”小人得志了。
墨书渊靠坐在沙发上,嘴角勾起,眼神迷离动人,说:“嗯,什么意思?”
纪卿禾脸颊子微微发红,翻了个身。
纪卿禾自顾得意,说:“就知道你不知道,不说啦,我睡了,困。”
墨书渊好笑说:“嗯,睡吧。”纪卿禾说:“好,晚安。”墨书渊还说:“纪卿禾,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带了温柔的笑语。
纪卿禾“啊”了一声,只听他说“晚安”。
在这样的寂静的夜里,柔和的声音就像在枕边一下子融化了月光。
纪卿禾把头埋被子里半天,想真是丢了人了,丢死人了,这墨书渊居然知道“啊--希太路是“我爱你”的意思,自己居然还说了两遍。”
“啊”的一声闷在被子里叫个痛快!不想活了!
另一边,某个得意的人,支着头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袖子上的纽扣,不符合形家地笑了良久,良久!
过了一会儿后,床上的女孩睡着了。
墨书渊看着床上的女孩,有一刻觉得她刚刚是喝了假酒吧!
“叮叮叮”楼下的座机喊起来。
墨书渊轻声安慰着纪卿禾,快步到楼下接起电话。
电话里头,喝醉酒的孙杨鼓鼓囊囊说着什么。
一会儿,墨书渊语气认真地说道。
“喜欢上一个人, 心有所念,悦之无因。他看着她,突然就想起儿时爷爷带他坐火车去天津,那日一路寒冬,却见坚挺枝丫笔直的过车窗,让他充满莫名的感动。”
到底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他从来没有去衡量过,他有自己的坚持,对纪卿禾的事,他绝不放手。墨书渊挺直身子,依然盯着远处的她睡着的房门,开口:“没有值不值得,对她,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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