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烛光摇曳的密室里,枝玉意识醒来之后感到头昏脑涨,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在她正前方排排坐着三个人一动不动,而且全都身穿红嫁衣,盖着红盖头。
整个空间的布置也以红色为主,她惊恐之余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同那些人一样,她也穿着红嫁衣。她站起来时,才发觉手脚都被缚住了。
她慢慢往床的左边移动,又立刻被吓得回过了身,床的那边立着一个灵堂!
她坐到床上闭上眼缓了缓,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你醒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莫去言手拿两个酒杯走了过来,把其中一个伸到枝玉面前,“这婚房还满意吗?”
枝玉瞪了他一眼缄默不言,这个人换上了新郎服精神奕奕,哪还有之前的病态,合着他是扮猪吃老虎。
“对待婚事就要认真且从一而终,喝了这杯交杯酒,你我就是夫妻了,我会对你好。”他坐到枝玉身旁,笑得极为真诚。
枝玉仍是不说话,紧盯着站在前方看不到脸的三个人。
莫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些只是木头人,为了吓你罢了。”
“真正的人在那一个角落呢,”他接着又说到,指了指一个黑暗的角落。
过了一会儿,那个角落亮起了灯,三个身着嫁衣的女子被困在一座铁笼里,每人眼上都蒙着一块黑布,她们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枝玉一眼就认出了容梦。
她打翻了面前的酒杯,“你到底有何目的?!”
莫去言望着被打湿的衣袖沉默良久,整个人看起来竟然透着几分难过。
“我能有何目的呢,我只是娶我想娶的人,就像我爹一样,刚才的灵堂看见了吗,那就是我爹。”他说着大笑不止站了起来走到牢笼前看着里面惊恐万分的人。
“你知道吗,她们的手筋都被我挑断了,因为她们都像你一样打翻了酒,这是交杯酒啊怎么能洒,噢,我忘了,你的好朋友容梦倒是没有打翻,但是……”他说,“她是第一个对我动手的人,所以,她的手脚都被我废了……”
“唔……”莫去言突然一个闷哼,随即脚下不稳靠在了铁笼上。
枝玉刚才趁他说话的间隙快速解开了脚上的绳子,并过去给了他一记飞腿。
“你以为你是谁?还想娶谁就娶谁?”
趁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枝玉又赶紧往他肚子上踢了几脚,由于手还被束缚住,眼下也没有其它可以制服他的法子。
莫去言好几次撑地想站起来,都被枝玉给制止了,他索性趴在地上,双眼放空,却发笑不止。
“你笑什么?!识相的就赶紧让人放我们出去!”
“枝……枝玉?是你吗?”
枝玉看了一眼容梦,又狠狠踢了一下莫去言,“容梦别怕,我很快就会带你出去。”
“也请救救我们吧!”
“恳请救救我们!”
其余两个姑娘附和道,脸上露出了盼头。
枝玉拿来刚才捆住自己双脚的绳子将莫去言的双手绑在一起,便起身想要去找把刀子,可是这个地方什么利器都没有,连拐角处的墙也是圆的。
“哈哈哈,枝玉,这地方可不会有任何助你逃走的用具。”
她不理会莫去言话,将手上的绳子挣了挣,没有任何犹疑抬手就放在烛火上,火舌时不时掠过肌肤,即使灼痛感明显也没有让她放弃,待烛火将绳子溶了一半,她用力一挣,绳子便掉落在地。
她打开牢笼,将她们手脚上的束缚一一解开,那两位姑娘由于脚是完好的,解开后就自行走出了牢笼,枝玉将容梦背起,带着她们一起离开了这里。
出了密室才发现外面是一间卧房,看样子应该是莫去言的了,枝玉把容梦放到椅子上,走到床前把所有被褥放在洞口里,并把墙上的烛火打翻在上面。
这火势还没燃起来,就被那两个不相识的姑娘过来扑灭了。
“姐姐,就算了吧,我们快走吧,做人留一线,不必做绝,就像他也没要我们命一样,若是我们取了他性命岂不是连他都不如。”其中一位比较纤瘦的姑娘说到。
枝玉不解的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手筋都被挑了,还有我朋友,我朋友比你们严重得多了……如今你却为恶人求情?!”
“我们也是……”她顿时紧张了起来,想要解释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必说了,”枝玉重新背起容梦,面无表情地说到:“我们就此别过,两位姑娘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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