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的事情终于忙的差不多了,我也终于可以得空去郊外踏踏青了!那日,我正在家里找衣服,决定过几天踏青去穿,可是我在衣服堆里找了半天,终于要找着了时,却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刺着我的手指!我赶紧顺着那个方向去找,最后发现是一支玉笄——就是赵佾临死前拜托我去转交给赵嘉生母的那支头部是大雁形的玉笄!我差点给忘了……
既如此,那不如就今天去踏青,还可以顺便把这支笄捎给李氏——就这么定了!
邯郸城西郊的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新,天高云淡,风和日丽——多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静止啊……
只是我离越那行宫越近,心里就越忐忑不安——赵佾为什么要我把这笄给李氏?他们两个倒地有什么纠葛?……我的心里愈发不淡定,可是既答应了人家,而且都快到了,哪有反悔的道理?!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往行宫赶。
景澜(朱奕亭):额……麻烦大人通报一声,外卿景澜欲拜会夫人……
一到门口,我就好像是僵住了一样,整个人一动不动,吞吞吐吐的向守卫说明了来意,而后就更紧张了……
过了一会儿
(群演):大人请
我这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一半,我跟着那守卫进去,这心就一直在砰砰直跳啊!
好不容易进去了,赶紧向李氏行礼,一番客套下来,我就干脆开门见山的说了:
景澜(朱奕亭):夫人,有人让在下给您捎一样东西……
李璇(赵嘉生母):哦?我这么多年一直幽闭在这陋室里,怎么就突然有人让你给我捎东西了——横竖也不能是嘉儿他们啊!?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说是赵佾让我给她的,所以干脆就从袖子里掏出来那支大雁形状的笄给她看
景澜(朱奕亭):夫人,这就是那个人让在下给您捎的……
只见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对那玉笄看了又看,后来干脆就到我面前来看了,这与她上次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
慢慢的,她的表情不再是那么惊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难表达的,极致的痛苦感……她的眼眶慢慢红了,她从我手里直接接过玉笄,看了又看,最后干脆就直接哭了起来,她的嘴里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很模糊,我听不清……
就在这时,我发现她的头上好像也有一支几乎一样的玉笄,只是那支的大雁更加英武,眼神更加坚毅。
她看着那笄沉默了许久,突然,她好像看到了、发现了什么,径直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却又吧目光定在了我腰间的玉佩上——那正是昨天霜儿赠我的那块玙。过了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说:
李璇(赵嘉生母):公子这玉佩……挺别致啊!像是玙……这上面雕的……是建兰……
景澜(朱奕亭):夫人?
李璇(赵嘉生母):哦,公子,是我失礼了……(她好像突然清醒过来说)
景澜(朱奕亭):夫人哪里的话。
李璇(赵嘉生母):公子这玉佩……
景澜(朱奕亭):哦,这是……澜的一位……故人所赠。
李璇(赵嘉生母):故人?
她不太相信,却也不能再问下去,只能就此作罢。要说故人啊,霜儿也确实是我的故人——主要是我和霜儿毕竟还没有成婚,若说是她送的,恐被传出去,到时候就很有可能成了她一个未嫁人的公主随意把贴身之物给外男……这影响可不好啊!更何况在古代,赠送异性玉佩很多时候本来就是表达一种爱慕与忠贞不渝之情!
就这样,我说了一堆客套话,她也说了一堆客套话,而后我就主动结束了这尴尬的场面!本来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带着我们各自的疑惑说再见了,结果这时候直接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赵太后!
赵嫣(赵悼倡后):诶,怎么是这里,不,不!
赵太后一下马车,发现是幽禁李氏的行宫,表情顿时就变了,一副绝不去的样子——我差点都忘了赵迁决定送她来城郊“养病”的事了,难道她不要命了,还闹!李氏见了她,也是脸色大变,满脸嫌弃,却又对她的样子很是疑惑?
李璇(赵嘉生母):她怎么这般狼狈了?
看她那脸色三分疑惑七分嘲讽,我就大致猜道,赵迁的用意了!
赵嘉:太后,请吧!大王让您来这儿“养病”,已经是很宽容了!
我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猛地一转头,看见送她来这儿的人居然是赵嘉!李氏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不过好快,她就面露喜色
李璇(赵嘉生母):嘉儿,我的嘉儿,他是要接我出去了吗?——对,一定是这样,我怎么能与那娼妇居于同一屋檐下!对,对……
说着,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把那手里的玉笄插到了发髻上,还问我歪了没,她的仪容可还有问题……
只见那赵太后一脸嫌弃的,不情愿的走了进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而此时,赵嘉看见了我,他虽然也很惊奇我为什么会在他母亲这里,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令他每日魂牵梦绕的事——他的母亲,终于可以出去了!
只见他简单的与我打了个招呼,而后就径直跑到了他母亲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赵嘉:阿母,儿子来接你出去了……大王已然下令,放你出去,在宫外为你修建府邸,尊以太后之仪!
只见李氏的眼里已然热泪盈眶,所有的激动和喜悦却也随着赵迁被提及而消减了一半……而后,她理了理衣衫,走到了赵太后面前
李璇(赵嘉生母):赵嫣,你也有今天!——你和他的事,我听说了,可那又如何呢?
她随后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那正好凑成一对的玉笄,嘲讽的说到
李璇(赵嘉生母):看看这大雁,这通透洁白的玉……
转而又把头凑到了她耳边
李璇(赵嘉生母):他临死前,惦记的不是你——他临走前,还托人给我拿来了当年用他特地寻的一块洁白无瑕的玉制成的一对笄中他的那支!
说着,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却又笑得更猖狂的说:
李璇(赵嘉生母):你看看你这女婿的玉,其好像……也是与这笄出自同一块璞玉啊!哈哈哈哈哈……
她边说,还边指了指我腰间的那玉佩。
李璇(赵嘉生母):记得……你的女儿叫霜雁啊!雁……大雁的雁……
她越笑越猖狂,就连赵嘉这个亲生儿子都被吓得不轻!赵太后一听见霜儿,脸色顿时就更差了,眼神也越来越危险!我看见赵太后见我腰间的玉佩,一副震惊又愤怒的样子,就赶紧行了礼溜了!
出去的路上,我还一直有听到:
赵嫣(赵悼倡后):我儿还是赵王!我儿是赵王——!
李璇(赵嘉生母):那你也是幽闭于陋室!
赵嫣(赵悼倡后):你想怎样?!
李璇(赵嘉生母):呵,我能怎样?不过是——看你笑话,笑话你罢了!哈哈哈哈哈……
听他们说话越来越疯狂,我就只想赶紧跑……
不过回到家里,我也是仔细端详了自己腰间的这块玉佩,的确,那玉的质地与那对玉笄的几乎一样——我也见过不少玉佩,可就是如手上这块这样的,没见过!赵迁作为赵王,他的玉佩当然质地更加通透,而普通的白玉,又无法与我手上的这块比!今天本来想放松一下,结果却又扯出那么多问题来——世事无常啊!还不如忙合纵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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