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郊回来,我只感觉身心俱疲,再也不想理会任何事了……直到晚上,我才去到院子里,赏月饮酒。
今晚月色朦胧,星星也见不着几颗,快六月了,天倒是不冷,就是这景——总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啊!
景淑:阿澜!
姐姐走了过来。我看她,后知后觉的应了声
景澜(朱奕亭):阿姐。
景淑:怎么了?满面愁容的。你不是说合纵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景澜(朱奕亭):阿姐,我没事!就是……这段时间太忙了,趁着最近没什么大事,就想好好休息一下!
景淑:说谎!你自从今天下午从西郊回来就一直是无精打采的!
景淑:你呀你,什么时候也这般劳碌了!——还记得吗?咱们小时候,在楚国的时候,没到夏天,就天天在水里泡着,各种的玩!——如今这个时候,楚国的那帮孩子们,肯定也早就在玩水了吧……
景澜(朱奕亭):是啊,我也想下水玩去了。
我笑着看了看她说。毕竟我本来也是江南人,从小到大,每年的夏天都必须有游泳的一席之地!还记得我小时候,就住在护城河边上,一到夏天的傍晚,护城河里就全是人——爷爷,父母和孩子——几乎每户人家都是这样,除了奶奶和婴儿全员出动——在家乡,一般一个孩子虚岁到四岁,就可以下水游泳了,而他的父亲还要负责教他游泳——所以我们那里的男孩子基本上都会游泳,女孩也差不多,而那些男孩即使是从小不会游,等到结婚生子了以后,也都去学会了,毕竟很快他就要教他的孩子游泳了,这是每个父亲同有的职责……回忆起家乡,倒也没有多想念,就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景淑:阿澜!阿澜,想什么呢?(姐姐打断我说。)
景澜(朱奕亭):阿姐,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在想兄长,他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景淑:是啊,离大兄长启程也有数日了,不知道他到楚国了没……
景澜(朱奕亭):阿姐,兄长在接你们来邯郸时就嘱咐过我,要赶紧在邯郸给你和妹妹各找一户好人家,后来他也又提醒过我好多次——阿姐,你……可有属意的人?
景淑:……阿澜,我知道你和大哥的顾虑,我也知道我的年龄不小了,可……
景澜(朱奕亭):可大王的年龄尚小?!
景淑:不……不是……
景澜(朱奕亭):阿姐,你凭心而论,你真的不喜欢大王吗?
景淑:阿澜,不要胡说!大王……他是一国之君,我……我怎配得上他?!我也不敢妄想啊!你可休要胡说了!
景澜(朱奕亭):可是……可是——阿姐,你不要装糊涂了好吗?我和大哥都看出来了。
景淑:阿澜!(姐姐此刻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怎么都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景淑:阿澜,不要说了。我和大王……没什么可能的——他是赵王,我怎么配得上!
景澜(朱奕亭):可是……如果赵王喜欢你呢?
景淑:那又如何,在权势、江山面前,他会选择我吗?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一般的君王,更不是别人说的纨绔——他有大志,他还有大事要去做,儿女私情,只能是他的羁绊!
景澜(朱奕亭):阿姐……
景淑:就算是他真的放不下我,欲把我接进宫去做一个姬妾夫人,那我却也是不肯的——你难道忘了,就因为咱们父亲的庶子身份,咱们到现在都还在遭如屈炎之流的嘲笑!我记得我们小时候都偷偷发过誓的,你和大哥一生只娶妻而不纳姬妾,更不留庶子,我和澈儿只做嫡妻,绝不为人妾室!更何况,这后宫的争斗……阿姐只想平安的度过一生,可若是嫁给他,注定是不可能的!
景澜(朱奕亭):阿姐……阿姐说得对!
我虽然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但是从姐姐那坚定的眼神中,从我和兄长的誓言中,我倒是不由得生出一番敬佩之情来——两千多年前,可以有这觉悟,不容易啊!
景澜(朱奕亭):那阿姐你……到底喜不喜欢赵王?
景淑:额……
她羞红了脸,过了好一会才说:
景淑:大王他……他虽然没有兄长来的清俊含蓄,也没有妹夫的高贵气质和健硕的体魄,更没有昭衡和你的才情——但是他的脸,乃至全身,无一不透露出一种非凡的男子力,那种刚毅、勇武和智谋……即使他的身材不是很魁梧,也不影响他的那种魅力!
景澜(朱奕亭):昭衡?
景淑:是啊,前几日你们不是才见过吗?他呀,也是可怜,虽长非嫡,那日子,其实比咱们更加难过!只是他是个不认命的,从小读书就刻苦,从七国文字到诸子百家的学说——他都精通!那日,他救了你,来了咱们府上,期间也有与我攀谈,我就觉得他谈吐实在是不凡,比当年更上了一层楼!这不,因为你和兄长来了赵国为官,令尹那里就缺人了嘛,本来要提拔你的——而今那机会就到他那里了……
姐姐的话,我虽听不出什么毛病,可总归有的别扭,这昭衡——大王说他眼神不正啊!不过好像姐姐对她也没什么别的意思。罢了罢了,这楚国内乱丛生,又有那么森严的等级制度,还是赵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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