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那次韩非和田冲带人杀了姚贾后,秦国就一直动作频频,他们认为是赵佾勾结了齐人,密谋杀了姚贾,倒是没有怀疑到我们!好在如今赵佾已死,原因还是私通秦国,所以他们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对赵国做什么,可是,只要六国合纵一日未成,这赵国的危机就会与日俱增——因为,秦人,不可能甘愿吃亏!
赵佾死了,赵嘉正忙着整合赵国宗室,兄长回了楚国,也意在早日解决楚国的内乱,而赵迁又刚刚接手赵国国政,即使有一些早先投到他那里的大臣襄助,可总归是脱不开身……
三天后,就是正式谈合纵之议的日子了,在这之前,我同李牧将军、公子嘉一起,与田冲和韩非先行商议了一回,连同那日被我们藏在了赵嘉府上的几个齐国公子,也在场。
韩非(韩非子):而今,形势可谓是更加复杂严峻了,赵佾叛国,不管怎么说,都对六国合纵有了很大的影响,非担心,此次合纵——有破裂的风险!
李牧:嗯,不错,赵佾的事,谁也没料到,老夫昨日才匆匆从边境赶回……这事……实在是始料未及啊……
赵嘉:赵佾叛国,还拿了六国合纵这样的大事同秦人交换,若说这其他五国还是一心拥护赵国的——嘉也不信啊!
景澜(朱奕亭)眼下,要促成合纵之议,确实困难!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使我们苦心促成了合纵,怕是也难以败秦,反倒是六国本身,怕是又折损了大量兵力和人力物力,却还未伤及秦国——这日后,要是再想合纵,怕是难了!
韩非(韩非子):公子澜说的不错,眼下……恐不是合纵的最佳时机……哦,对了,公子冲,齐国那里,目下是何形势?
田冲:唉,后胜死了,他的那些同党自然也是死的死,下狱的下狱,不过,最近秦国也没少在我王那里威胁恐吓,又是断交,又是撤走了秦国的那些商人——所以,最近齐商对我王和宗室们的态度……反对的声音很大……我王,也还未敲定主意!
李牧:哼!几个贱商,到也敢威胁自家王上了,齐王……可真是宽厚啊!居然还未处置!
田冲:将军息怒!将军有所不知啊,这些年来,齐秦两国交好,互通商贸,那些齐商——哦,甚至是许多宗室和大臣都从中广得财货之利,而齐国的税收,也大多来自这些人!我王……自然是打不定主意了!
景澜(朱奕亭)是啊,将军请息怒,这齐秦互通商贸多年,许多利益关系,还是要一些时间做切割的——但是将军放心,毕竟齐秦两国如今已然失和,齐王的和秦之心,如今也开始动摇了,只要咱们好好盯住秦人,多劝劝齐王,不让秦人再拿糖衣炮弹来诓骗齐王,并说服齐王悖秦……澜相信,齐国,齐人,还是会靠向五国的!
李牧:嗯,公子你也说了,而今,齐国还没有正式悖秦,那这六国合纵——要何时才能促成!
景澜(朱奕亭)将军切莫心急,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关东六国互相之间的问题和关东六国各自的问题也不少,若是不解决掉那些问题,怕是谈多少次合纵——都无济于事!
韩非(韩非子):不错,非同意公子澜之论——安危在是非,不在强弱;存亡在虚实,不在众寡!难不成这六国之兵,加起来还不如秦国吗?难不成这六国将领之智,还抵不过秦人吗?非也!六国合纵之所以屡次失败,除了秦人之奸计,非以为,六国本身,也存在许多问题——更何况,眼下的确不是合纵的最佳时机!
赵嘉:那该如何是好,三天后,六国之臣就要一起商讨合纵事宜了,到时候,我们当如何,还是不了了之吗?
景澜(朱奕亭)诸位,澜以为,灭秦之前提,在于弱秦,而弱秦之前提,在于败秦,败秦之要,在于乱秦!
李牧:哦,那具体该如何做,才能乱秦?
景澜(朱奕亭)将军容禀,澜以为,秦之将领,其智并未高于将军你,然这些年来,秦赵之间的大小战役,赵国败多胜少,究其原因,一则是因为秦赵两国之国力相差有些悬殊,二则就是因为秦国有秦王政这个王统筹全局,又有李斯这样的谋臣在侧,故:赵难以胜秦也!
李牧听了我说的,表情立马紧张起来,他思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
李牧:依公子之言,赵国该当如何!
景澜(朱奕亭)回将军,赵国于秦之短,在于国力与兵力之不足,在于人才之缺失;赵于秦之长,则在于赵有五国襄助也!故:赵国的当务之急,在于招揽贤才,可识破秦人奸计;亦在于清除秦国暗探,并在咸阳布置谍网,收买秦王近臣,让秦国由内开始败落——此赵国之需也,亦是六国之需也!
韩非(韩非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秦国这样的大国,由外来打,一时间是无法打败的!只有让它从里边烂起来,才能在日后,彻底将其击溃!公子不过舞象之年,却已有如此见地,非——佩服!
景澜(朱奕亭)公子谬赞了!——请公子,襄助我赵国!
韩非(韩非子):公子,非乃是韩国公子啊……
景澜(朱奕亭)公子,澜——也是楚国公子啊!可是公子你看看,楚、韩,可有我们的立锥之地啊?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眼下的局势,赵国,是唯一一个可以与秦国一战的国家了,公子,又何必要拘泥于这种小节,而使韩赵两国都身陷囹圄啊!更何况,三晋本就为一家,唇亡齿寒,公子你襄助赵国,也就是在助韩国!公子襄助赵国,于公,是在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于私,也是在实现自己心中的伟业——不是吗?!
韩非(韩非子):公子所言,令非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只是……赵王幼弱,他真的愿意将赵国托付于非一个韩国公子吗?还有这个宗室,他们容得下我吗?
李牧:公子,这个公子不必担心!若公子真的有意襄助我赵国,牧愿全力支持!
赵嘉:是啊公子,公子不必担心,宗室那里,嘉和李牧将军会去说,我王那里,有景澜公子!公子觉得我王幼弱,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公子不妨先见见我王,再下定论!
景澜(朱奕亭)是啊公子,我王虽年轻,却绝不是外人所传的昏君啊!在下就是当初随兄长使赵,因为那个贿秦之论而受我王赏识,还是我王亲自和澜说了他的志向,想让澜辅佐,澜才留下来的呢!
韩非(韩非子):既如此,非——再思量思量!
景澜(朱奕亭)言归正传昂,所以说,如今还不是合纵抗秦的最佳时机,这战场之上的对决固然重要,可在战场之下的准备,也是可以决定最终成败的!此次合纵之议的重点,就应该在于如何弱秦,如何弱秦而强六国,如何让六国同心才是!
田冲:嗯……冲,赞成公子澜之议,只是……我们要如何弱秦呢?
韩非(韩非子):是啊!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法度严明,秦法更是严苛,秦国的一切权力皆集中在秦王政手上,要想让秦国有内开始垮,怕是难啊!
景澜(朱奕亭)列位,澜倒是有一个人选,可以将其策反!
赵嘉:何人?!
景澜(朱奕亭)秦王政的近侍——赵高!
赵嘉:赵高?
景澜(朱奕亭)不错,赵高,收买他不用多少金银财货,可以告诉他,我们可以一起杀了嬴政,嬴政死后,由他伪造遗诏,扶持一个平庸的公子继位,到时候,整个秦国——还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田冲:这……他能答应吗?
景澜(朱奕亭)公子啊,这赵高呢,本是罪人之子,也是因此才成了寺人的!那些寺人,不阴不阳,挨了一刀,受尽屈辱,其心,自然不同于常人——这赵高更是!而且我听说,他及其擅长讨嬴政欢心,背地里——也没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啊,收买他,准没错!(我是一脸自信,毕竟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拿着答案考试,赵高作为十大奸臣之首,说他心思正,那肯定是假的!)
见他们都有所顾虑,我直接说:
景澜(朱奕亭)反正六国在咸阳的那些暗探和质子们,平时也总是想要拉拢那些秦人,大不了就是失败了吗?拉拢一个寺人,不比拉拢一个饱受秦王恩惠的大臣来得容易!列位何不试一试呢?
李牧:对啊!试一试……若真如你所言,那可就是在秦国的心脏之侧插了一根针啊!稍加施力,就是危及了秦国性命啊!(思量了一会儿,默默的点了点头)
田冲:嗯,好,将军,两位公子,待冲返回临淄,便向我王上书,请求严查齐国境内的秦国暗探,若有,必除之!
景澜(朱奕亭)澜,提前预祝公子,马到成功!
田冲:谢公子!
……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如今的我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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