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我们赶紧分头从春平君府逃出去,最后在我们家汇合。
到家后,我和兄长的心终于安了一半,我们将他们安顿在书房里,还没等大家缓过劲来,就听见有人来了,他们赶紧藏了起来!
(群演):大人……不好了,刚刚得报:齐国公子田荣带着几个宗室子弟把以齐相后胜为首的几个和秦的大臣……都………都……都给杀了!”
景澜(朱奕亭):什么?!
景涵:什么?!
我们一脸惊恐,都不自觉的想到藏起来的那几个人。待那人走后,我们一脸惊恐的看向那几个人,田冲赶紧解释说:
田冲:公子,田荣,已经自尽了……
田冲说的话,让我和兄长松了一口气,却也开始好奇他们为什么要怎么做!
韩非(韩非子):公子,公子当初说的——如果后胜死了,那其他那些同样提议和秦的人就群龙无首了啊!那这六国合纵,也就有望了!所以非……就自作主张找了公子冲。
我听了他说的话,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祸从口出”!
景涵:那公子你怎么办,如今你杀了姚贾,那秦人定会要报复你啊!
田冲:无妨,我和田荣早已说好了:他杀了后胜然后自尽,留一张字条就说他也已经派人去邯郸行刺姚贾了,而那些他安排的刺客的尸体,我也已经派人放在那里了!
景澜(朱奕亭):田荣……为何要自尽啊?
田冲:因为……侍医说……他得了绝症,最多也活不过三十岁!他听说了你的计策,便向我提出了刺杀后胜的计策!在他动手前,我已经向我王请命出使赵国,所以这件事他们怀疑不到我!
我看着田冲那坚定的眼神,不自觉的向着齐国的方向祭拜
景澜(朱奕亭):公子,为黎民百姓,天下苍生计,澜——感佩万分!
韩非(韩非子):公子荣壮举,确实值得敬佩啊!
景涵:是啊
景澜(朱奕亭):那……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
田冲:一鼓作气,促成合纵!
田冲目光坚定,不过韩非却有疑惑
韩非(韩非子):虽然说姚贾去春平君府上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可我们若是不派人跟踪,可真不知道他会在那么偏僻的角落,更不会想到他还会挟持两位大人啊!
田冲:还有呢,为什么他和二位公子说话,赵佾这个主人却不在啊!?
景涵:是赵佾——请我们去他府上的,而一进府,他便拉着我们去了那么偏僻的地方,我们一进屋,看见姚贾以后,他就不见了!(兄长努力的回忆着。)
韩非(韩非子):按理说,若是姚贾想见二位公子,以他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大可以直接来你们府上,为什么要让赵佾请你们去呢?而且赵佾平日里最憎恶秦人了,即使是被胁迫,也该要亲自盯着才是啊!
“莫非……”大家大胆猜测道,而后又震惊的捂着嘴。
景澜(朱奕亭):公子,敢问刚才亲手杀了秦人的这几位壮士……是何人啊?
田冲:他们……他们就是同田荣一起杀了后胜的几位齐国宗室子弟!
景澜(朱奕亭):什么?!
田冲:是,田荣虽自尽了,但是他们还活着,按田荣生前的意思,他们要偷偷来到邯郸,杀了姚贾和郭开。而今郭开已经下狱,不日便要行刑,自然是没必要了。而我找到他们后,就一直偷偷把他们安置在外头,如今他们杀了姚贾,藏身就成了大问题,若是赵太后派人来通缉,他们恐就难逃一死了!
景澜(朱奕亭):公子,这件事,咱们得去见几个人!接下来,你们听我的。
我赶紧出去偷偷找了几套侍从的衣服,叫那几个换上
景澜(朱奕亭):二位公子,请你们赶紧回驿馆,换了装束在从正门来这儿!
待他们走后,我赶紧叫那几个人换上侍从的衣服,叫他们要低着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千万不要被认出是齐人,最好连怀疑的都不要有!
一切准备就绪,韩非和田冲也到了,我便提议让那几个人假扮我家的侍从,他们以献礼,祝贺公子嘉新婚为由去他府上。待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出发了,三辆马车驶在街上,难免招摇了,后面还跟了一群人,都抬着大箱子,往公子嘉府上去!我只能说相较于传出一些流言,眼下先保住那几个人的命,从而让我们的计策继续实行下去,以求早日促成合纵更要紧!
一路上,我和兄长面面相觑
景澜(朱奕亭):兄长,眼下这个形势,你去楚国的事情是否要变动?
景涵:唉,暂时不变吧!先把眼下的事情平了吧!只求这样可以促成六国合纵之议吧……(兄长叹了口气说)
到了赵嘉府上,我们先寒暄了几句做做样子,而后便让他屏退左右,和盘托出了那几个齐国公子杀人的事
赵嘉:什么?!
他一脸震惊,他也想不到会如此。在接下来的细节商议中,他也对姚贾为什么会选择在春平君府上对我和兄长动手,即使他也不愿相信自己一直尊敬的伯父,那个对赵国忠心耿耿的春平君会那样做!
赵嘉: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景澜(朱奕亭):各位,依澜的意思,这几位公子如今还是在公子嘉府上待着更安全!一来,公子年轻,不容易被秦人看重,自然也就少了怀疑;二来,公子府与李牧将军府距离最近,若是有事,可以即是通知李牧将军。更何况公子在军中任职,这几位公子的身份也更好掩饰啊!
听我说完,赵嘉默默的点了点头,我们也都向他致歉,他却说:
赵嘉:各位哪里话,嘉是赵国公子,为了六国合纵,尽这样点绵薄之力,哪有推脱的道理!
韩非(韩非子):公子大义,我等感佩万分啊!
待到我们都商榷好了细节,韩非和田冲他们都回去布置了,只留我和兄长这两个舅爷吃晚饭,顺便看望我们的妹妹澈儿:
景澈:兄长,你们怎么来了?!
景澜(朱奕亭):你这丫头,我和大哥这是想你了呀!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景澈:好,一切都好,来来来,快坐!
景涵:诶,这嫁了人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啊!和在家时不同了不是!
赵嘉扶着妹妹坐下,我出言调侃道:
景澜(朱奕亭):有公子这样的妹婿,我和兄长可真是放心呢!你看坐下都要扶着,我说怎么我妹妹自小清瘦,可就才嫁给你一个月,这脸、腰,都胖了一大圈呢!
公子嘉和妹妹都红了脸,他青涩的说到:
赵嘉:兄长,嘉本是想再过段日子告诉你们的——澈儿她……有身孕了!尚未足月,侍医说胎像未稳,所以我们本想再过段日子告诉你们的!
说着,他们夫妻二人尴尬的都快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兄长也很是高兴!我看着赵嘉那青涩而又纯真的笑,还有妹妹澈儿一脸幸福洋溢的笑,这段时间的烦躁和焦虑顿时都烟消云散了!虽然我这妹妹年龄尚小,可如今有了孩子,整个人也成熟了许多,从前的孤傲也消退了大半——她今日梳着朝天髻,戴的头饰是楚国的步摇,许是赵嘉看她喜欢戴,便让人寻了上好的玉来与金相配而制成的,实在是精巧啊!她后面一半的头发则梳成了一支辫子,用一根白玉笄固定着,配合着前面的步摇,整体清冷脱俗又不失端庄大气!还有当初在郊外的行宫,赵嘉的生母李氏送他们的那对明月佩,他们夫妻也一直戴着……
我回到家中,待兄长和侄儿都睡了以后,便拿了两壶酒、一块垫子还有一个凭几,在院子里看月色,看星星。自从到了赵国,我最期待的,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院子里看夜色,从前在驿馆时就这样,如今还是这样!不过这样美好的夜晚,却总会被人搅扰,这一次也不例外——赵迁来了!
景澜(朱奕亭):大王。
赵迁:不必拘礼!——你都多久没和寡人聊天了!
景澜(朱奕亭):大王请。
说着,我为他倒了一杯酒,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赵迁:今天……你们兄弟去了赵佾府上,一出来以后没多久,姚贾在他家被刺杀的消息就传遍了邯郸——寡人知道,是他胁迫了你和你兄长,可危急关头齐人出现杀了他,救了你们兄弟!这件事寡人已经查清楚了,前因后果寡人也知道。景澜,你猜猜这是怎么回事?
景澜(朱奕亭):大王,澜和兄长也觉得奇怪,这姚贾为何要在赵佾府上对我们动手,又为何赵佾会提前不打招呼就离场?就算……他也不至于叛国吧!?
赵迁:怎么不至于?!证据寡人都拿到了,你自己看吧!
说完,递给我了一碟纸,我借着灯笼微弱的灯光,看完了这几张纸上的每一个字——赵佾为了谋权篡位,暗通秦使,拿到了郭开叛国的证据,作为交换的——是赵国的十座城池和赵国退出合纵……狠,太狠了!想不到赵佾如此狼子野心,为了自己或自己的儿子可以登上王位,不惜用自己国家战士拼死得来的城池和合纵这种关乎六国命运的军政大事来作为交换!无耻,无耻之极!
看完,我的手都在抖,赵迁拍了拍我的肩,轻轻的靠到我耳边说:
赵迁:明日他就要启程了,再过几日,你兄长也要走了,算起来母后也快要去行宫了。公子澜,咱们要赶紧行动——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赵佾!
景澜(朱奕亭):那臣……可以帮王上什么忙呢?
赵迁:爱卿啊,你可愿意帮寡人处理政务啊——寡人向来以昏庸示人,而今你可愿意来龙台宫,帮寡人处理一些小事,不难的!寡人要以田猎之名出宫去一趟!
景澜(朱奕亭):既是大王之命,臣定当听从,只是大王你……真的是去田猎吗?
赵迁:是啊,谁说田猎——不能猎人了!
说完还笑了笑,而后脸色变得紧张
赵迁:所以,寡人要提前把霜儿许配给你,给你虎符,给你们那么多道密令,给你和兄长封爵,还提前安排了合纵的事宜——就是怕到时候寡人出了事,有人趁虚而入,尤其是秦人趁虚而入,夺了王位,害了赵国,害了你们性命!
景澜(朱奕亭):大王!原来大王是如此打算,澜敬佩万分啊!大王!
赵迁:好了公子,要记得,照顾好霜儿,照顾好赵国,也照顾好自己!你放心,若是此次事成,寡人就下召,立你姐姐为我赵国未来的王后!
景澜(朱奕亭):大王……要立家姐为王后?!
听到这里,我真的慌了,毕竟我和兄长来邯郸也没几天,尚无根基,在楚国更是上不了台面,若我姐姐真的当了王后,那日后……不知道有多少凶险呢!赵嘉的生母李氏的母家在赵国也算是名门望族,她又是正支嫡女出身,尚且被那倡女算计至此——常年生活在郊外,日子清苦!我那姐姐,怎么能行啊!?……
赵迁:是,寡人倾慕你姐姐许久了,自第一次在邯郸城郊外时就是了!到时候,你就是寡人的妻弟了!……
唉,月色是那么美,他心里“抱得美人归”的梦也是那么美——那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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