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周子舒额上开始冒汗了,脸也有些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哦......哈哈哈~”老人大笑了起来,“老夫糊涂了,子舒你若对小女无意,还望莫要责怪老夫今日无礼啊~”
“不不不~先生,”周子舒磕磕巴巴地说道:“念卿先生素有柳絮之才,晚辈实属一节莽夫,怎......怎敢有非分之想?”
“什么柳絮之才啊?她教一群娃娃们读书写字倒还行,哪里有什么才华可言?”老人笑道:“我见你仪表堂堂为人坦荡,本想撮合你两一起同我守住这书院......”
“哐啷哐啷哐啷~”只听院外一阵敲锣打鼓地声音打断了谈话。
“出什么事了?”
“我出去瞧瞧!”周子舒早就没法儿接住老爷子的话了,这声嘈杂声简直就是救命声啊!
“不好啦不好啦!”念卿从外面奔跑进来,与急着出门的周子舒撞了个满怀——“唉哟~我的头~”
“我的下巴~”周子舒都快觉得下巴开裂了。
“你走路不长眼啊?这么大一个人进来看不见?”
“那我出来你又看不见?”不知道为什么,见她怪自己,周子舒明知道她爹在场,嘴上就是不想输给她。
“怎么回事?都是一个做先生的人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老先生训斥道。
“爹,”念卿揉着额头说道:“听说外面叫嚷着有贼匪,正满镇敲锣打鼓地追击呢~”
“是吗?”老人有些慌乱:“赶紧关好门窗,别让那贼进了咱们书院,还有......”
他望向周子舒:“子舒,娃娃们今日练功可否结束?安全第一啊~”
“嗯!可以结束了!”周子舒说道,“让他们赶紧进后堂,我出去守着。”
念卿马上张罗孩子们结束练功,叫上熙儿,领着他们来到了后堂。周子舒则一个人来到前院把所有的门窗全部关好,上好门栓窗栓,并在前院巡视了一番。
老人在后堂坐下,心想:哎~这日子是愈发难得太平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幸好有这么一个会武功的后生在,不然,就凭他一个老头子和小姑娘带着一群孩子,哪还能过好什么日子?
周子舒这边则从前院一直巡查到了后院,他仔细盯着后院深处足有一人多高浓密的安静出奇的花草丛,心里顿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出来!”他一声呵斥道。
花草丛一动未动,似乎真的没人一般。
“再不出来我可射箭了!”周子舒其实手上并没有弓箭,但他故意将手背靠身后,那贼匪即使在花丛中看见自己,也没法儿断定他手里是否有弓箭。
只听里头一阵细碎的声音,突然!从花丛中射出一只真正的箭!径直地朝着周子舒飞速射来!
一瞬间,周子舒一个转身,便躲开了那支箭。
紧接着,又是一箭,周子舒继续一个轻快转身。
这射箭的速度如此之快,应是弩弓无疑了!
周子舒脚下一发力,轻轻跃上半空——他看清了,果然是有个穿着一袭武服的身壮男子在茂密的花丛中!
那男子也看见了他,连忙将弩弓对着他射来,周子舒再次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弩箭再次射空。
轻轻落地后,周子舒半蹲在地上,迅速朝着那花丛奔去,一个飞身便钻了进去,伸手将正在安装弩箭的男子一拳击中。
“啊~!”那男子头部吃了一拳,翻到在地上,周子舒回头看到,那男子身边散落在身边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男子显然也是练家子,短暂的歇息后,马上忍痛起身,去捡那支弩弓,可谁知他正碰到那弩弓,一只白靴已死死踩在了上面。
他顺着白靴往上一看,正是周子舒!
“呀!”没了弩弓,男子决定肉搏拼命了,一拳朝着周子舒的脸部袭来。
可周子舒头微微一偏,又躲过了,却在同时伸出重重地击在男子脸上。
男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忍着痛,正欲再次扑过来,周子舒又是一脚将他踢到在地。
“好好说话!”周子舒有点想教育他了,本来就是嘛,这种身上若不再言语上教育,待会儿若是身手上“教育”,定是他不占便宜。
可那男子不这么想,他忍着痛在地上骂道:“去你娘的屁!”
周子舒觉得有些可惜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于是他飞身过去,又是一脚,见他在地上痛得爬不起来了,便骑在他身上,左右手开工,对着他的脑袋一阵暴雨式痛打,直打得他的连连喊“爷爷”才停了手。
众人在后堂左等右等,不见周子舒回来,念卿和她爹都有些心慌了。
“明明是让他去关个门窗,怎么去了这么久?”念卿疑惑道。
“怕是外面动静太大,出去帮着抓贼了吧?”老先生说道。
“他?”念卿有些不屑,“我猜他不会又让人干趴了吧?”
“应该不会,他与我刚刚说过,他在开封当过差,瞧他那样儿应是武行啊~”
念卿嘟囔着:“武行不也被人干趴过......”
“干趴也要分什么情况!”远处一个声音打断道,众人寻着声音一看,只见门口的周子舒正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看着这边。
“哇~~~”孩子沸腾了,万万没想到,这一个镇上的人都没抓到的贼匪,竟然师傅抓到了!“师傅~~~”
“哎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老先生惊喜地说道:“子舒你果然材优干济,老夫佩服啊~”
“老先生过奖了,”周子舒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念卿,说道:“不过是一般的小毛贼而已,待会儿报官来抓吧~”
“师傅~你快教教我们,你是怎么抓到的~”孩子们不停地在一边嚷嚷着,让老先生丝毫没有插话的余地。
“好好好,回头就教你们,现在这个人要看住了,我去报完官,待会儿一个个送你们回家。”
眼看着天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周子舒担忧的依然是他们的安危,而不是什么练功不练功的。
他转头对老先生说道:“我去报官,你们看好他。”
“唉!好,你注意安全!”老先生听了心里更加看重了这个年轻后生了,这般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不做自己女婿,被别人抢走了岂不可惜?
当周子舒去叫来镇上衙役带走了那贼匪,之后又一个个将孩子们送回了他们家,孩子们的父母家人无不对他千恩万谢,一时之间,周子舒的心又是一阵满满的成就感。
他没想到,当初离开朝廷受了“七窍三秋钉”,犹如把自己的七魂六魄都钉没了,那么多时日的飘魂游荡就像个鬼一般。
尽管和老温的重逢很大程度上弥补了那个可怕的空虚,但和他一起归隐的那段日子里,那个空荡荡的感觉依旧时不时地侵扰着他,终于在老温离开办事后的那个下午,它爆发了!它刺激着他一路南下,一路飘荡,直到这个小小的平川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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