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涅内太华赞许道:“未能永恒的生命意味着不朽,而留存世间长久存活的迟早糜烂。世间不存在永恒的爱情,因为即便四季轮回,那么到来的也永远不可能是同一个春天。”
然而米开朗基罗山上的太阳再一次傲然升起,世间充斥着幸福的祷告声,而世人却又在囚笼中被唤醒了起来。苍白的大地上冒着滚热的岩浆和煮沸的海水,二者相互接触,顿时蒸汽升腾。犹如困兽般的世人在此于指缝间,开始窥视起了世间。
无光,无痕,只有卡夫涅内太华独自行走。
看着囚笼中的世人,卡夫涅内太华赞许道:“诸神要你们在他的墓碑前渎神以表忠诚,而六翼的漆黑天使却在教你们作祷告,从古至今你们向来只祷告。你们只这样千篇一律的乞求,所以你们不自由。”
由此世人开始哀嚎,不断的哀嚎和怮哭,然而世间的岩浆依然滚烫,海水还是依然沸腾。卡夫涅内太华赞许道:“尔等深知灵魂苦痛的灼烧,却不愿追随受难者去寻求解脱,这算得上是一种不治的顽疾了。”
由此世人难受的挣扎,而触动栏杆却犹如触碰荆棘般疼痛,而世人却没有停息,只做着无谓的挣扎……
卡夫涅内太华走近囚笼,他还想要凑进观瞧,这固执的愚者如何撼动自己的监狱,而就在这时,缚住囚笼的锁链崩塌断裂,急剧下坠的囚笼,压死了卡夫涅内太华。
世人从绝望的深处挣扎而出,没有凭借蜘蛛丝,更没有发自内心的忏悔。而紧接着在自由的大欢喜中,转而又簇拥住了那温热的尸体。饥饿的世人,噬咬起了那可怜智者的躯壳。
卡夫涅内太华赞许道:“长久自由便不再是自由,而终生困缚也非意味着是囚笼,世人不肯也不想自由,而如今我教他们自由,那么即便最愚蠢的困兽也将会获得自由。这亦是灵魂之自由,那么我便是他们的灵魂,灵魂叫他们的肉体自由,那么肉体将会自由,肉体自由只会回报生出他们的大地,那么大地也便是自由的了。”
大地不再喷涌滚热的岩浆和沸腾的海水,日月在天空中交相辉映,群星在刺目的光亮下却显得更加显眼。万物开始生长,世人却插起了翅膀,企图飞离大地。
卡夫涅内太华赞许道:“大地自由,那么困缚土地上的人们只得飞了,不然那他们就是不自由,就这样会飞的世人自由,不会飞的世人就是困兽,可在土地上的困兽而言,那么这份自由亦谓之枷锁。”
于是会飞的世人从天空中坠落,于困兽开始了争斗,他们学会了制造武器,教会了子女杀戮,他们想要驯服土地,教土地做他们的臣子或是奴隶。于是会飞的世人再也不会自由了,世间成了巨大的囚笼,无光,无痕。只是滚热的岩浆换成了世人自己发明的贫轴弹,而不沸腾的海水里却充斥着氚。
卡夫涅内太华赞许道:“自由同为虚妄,是对世人无理的天罚,世人摆脱困兽,却又死于飞翔与无知,土地生出他们的肉体,他们却想要征服土地,峡谷的深渊叫你们望不到底,而你却偏要由它对视。镜子里的人哭你便哭,镜子里的人笑你便笑?挣扎使你们的脊骨疲软,而安逸反倒叫你们的信仰高高挂起?”
由此世人落入了巨大的厌恶之中,转眼看世间也不过是烧伤蝼蚁的放大镜,世人在痛苦中反复厌恶与挣扎。
由是天地间,再次无光,无声无痕。
而卡夫涅内太华则再一次开启了他无言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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