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消停了好几日,见风声过去了,老夫人等也不再记挂了。才又托人去给盛纮送信,这几日,盛纮一直都在王若弗处歇着,是受够了她的大嗓门儿和疯癫的性子。
眼下林噙霜递了信号,当夜他便过来了。
伺候了盛纮多年的林噙霜,在拿捏盛纮这件事上,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的。
一方面,她提起了自家当年败落之事,将盛家特别是盛纮捧成了再生父母。另一方面,见火候差不多了,又示弱唤起他心中的怜惜。
盛纮果真吃这一套,只等林噙霜手一招呼,便巴巴的凑了上去。
她心中急着让墨兰也分一杯管家的羹,却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便一直忍着。
又过了几日,墨兰也好全了,她才悠悠的给盛纮吹起了枕边风。
王若弗见林噙霜又嚣张了起来,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是她身旁的妈妈劝说道,“大娘子,再如何您也是这盛府的正头妇人。来日宫里赴宴,或是各家宴请,那可都是您的,又与她一个妾室何干了?况且,三哥儿不是才领着四姑娘把关系与她撇清了么?眼下您要对付她还不容易?只需要将三哥儿与四姑娘拉拢住亲近着,任她如何兴风作浪,也得不到儿女的支撑”。
王若弗这才冷静了下来,“你这一招釜底抽薪使得好哇!就这么办,你将我匣子里那套红宝石头面拿来,亲自去一趟墨园,便说是我贺她大病初愈的”。
这妈妈也是会来事儿,大张旗鼓的就去了。给墨兰送礼的同时,又好生叫下人们记起,是谁害的墨兰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如今走路还得慢着些。
听着林栖阁传来的声音,妈妈昂着脑袋回了正院。将这事说与王若弗听,主仆两个笑了好一阵。
因得了主母的礼,墨兰自得回一份去,倒也不需要多贵重,能表心意便是。思来想去,她将自己亲手绣的一套绿色外衣送了过去。
这还是王若弗头一遭收到儿女们亲手做的衣裳,眼窝还有些热乎,当即就去后室换上,“呀呀呀!墨儿这手可真是巧,瞧瞧这做工,这腰身,倒真合适”。
墨兰起身道,“母亲喜欢便好,原本就是做了打算您生辰的时候送的,今日送了也正好。我那儿还有副配套的头面没有绣出来,到时候便送那个。也不会盖过姐妹们”。
王若弗是真喜欢这身衣服,毫不吝啬的夸到,“到底是你懂事,若是如儿能有你一半啊,我也就省心了。往后你可要多带带她,有你在我就放心”。
只小坐了一会儿,墨兰便出来了。
回到墨园后,她才翻看起了各处铺子的开支情况。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孙骅来的那日,林噙霜差人送的信。
她将信展开,上边是说明兰如今管家,与身分上就压了她一头等等。
墨兰看得心烦,将信烧了权当没见过。顿了顿,她又问,“雁来,你近日可有孙公子的消息?怎也不见哥哥提起了,平日里他俩可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雁来摇了摇头,“姑娘,我还真没听过孙小将军的消息,就连他的面儿都没见到呢”。
想是做了官,便忙一些了吧,墨兰没有在意。
下午的时候,长枫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就说,“墨儿,明继找你,有事与你说”。
墨兰略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哥哥去了前厅。明继已入朝为官,气质与从前那温润公子不一样,凭添了一丝严肃。
见过礼后,明继便递过一封信,道,“边疆告急,阿骅先一步被将军叫过去了,托我告诉你一声。我近来太忙了,这才得空。去他房里替他收拾的时候,发现了这封信,想来是给你的”。
这般突兀的话,叫墨兰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没有立即看信,而是将信收下,问道,“那他走时,还说了些什么么?”。
明继回想到,那晚他依稀记得,自己喝醉之后被孙骅拖了回去。第二日自己睡了一整天什么都不知道,晚上的时候,孙骅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去往边关了。
俩人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明继送他出城门时,他突然回头说了句,“边疆一去三四年,你照顾好她,待我回来,你可就没机会了”。
明继当时没有想明白,也是后来才回过味儿来。以他对孙骅的了解,孙骅是绝不会不跟墨兰见一面就走的,肯定是留了什么话或是他们喝醉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来来回回问了许多便,下人们都说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只得自己去孙骅的宅院找线索,偶然间看到了这封信。
看信封的样子,应该不是新写的。
想了想,他还是带走了信,在今日送给了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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