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洁妇很快就被沈氏的大丫鬟给请了来,一路上她谁也没瞒着。很快,沈氏请贞洁妇为小邹氏查验贞洁的事就在全军上下传了个遍。
出门喝花酒的邹父闻言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时候,满院子只剩下哭天喊地的小女儿,和跪着求饶的大娘子。
邹父心里一咯噔,急忙上前问,“这是怎么回事?”。
得了沈氏的授意,贞洁妇回答,“回这位老爷,小娘子是完璧之身。但她不肯做人妾室,正闹呢”。
沈氏命人将贞洁妇送了出去,邹父才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可能做豪门贵妇人的大女儿,和一个污了名声只能做妾的小女儿,孰轻孰重,他自晓得。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劝说起了地上的老婆子,“我说你,是糊涂了吧?大闺女刚生了孩子,身子骨还虚弱着哪里能为这事又叫她分心。照我看,咱们私下里解决了就是”。
邹大娘子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两口子都是个贪图享乐的家伙,她很快就不哭闹了。
邹父又转头对沈氏说,“我家小闺女做下如此事情,我也面上无光,一切就全凭娘娘您做主吧。只是我大闺女那边,还请娘娘务必照顾着她些”。
沈氏道,“可是大娘子方才要求我们以当年迎娶弟妹进门之礼,接小邹氏入门...”。
“哎哎哎!不过是个连妾都算不上的通房,只给口吃的勉强养活住就是了,不必麻烦不必麻烦”,他摆了摆手,一副很不想提及这个女儿的表情。
沈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还请您早些出具一份籍书来,我好叫人去官府入籍,也算是正式给了她一个名分”。
被捆在屋里的小邹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父亲将自己的那一份户籍取了出来,交到了沈氏的手里。
她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呐!
沈氏随手将小邹氏的户籍交给了大丫鬟,让她去办这件事。又与邹家父母说,“现如今你家出了一位做正头娘子的大姑娘,又出了一位做通房的小姑娘。日后这名分上可不好论,我把话说在前头,无论我家如何,总归会给邹家匀一份,但也仅只是保证你们过着现在这样的日子,直到你们去世,再多的没有。若是邹家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可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分了”。
邹家父母虽贪财,但也没胆大到这地步。当即就跪了下来保证,这事就这样办,他们不会有任何怨言。
齐衡与嘉成县主的婚事盛大而仓促,官家与邕王似乎都很着急。一应用具解释宫里出的,一应装点皆是邕王府准备的。齐衡像个木偶人一样骑在马上,路过盛家时多看了一眼,似是道别。
花轿里的嘉成县主满脸甜蜜,还故意叫自己的丫鬟在盛家门前多洒些喜钱。
华兰抱着彤姐儿,领了弟弟妹妹和弟媳站在门口,如旁的世家一样出来看热闹。
嘉成县主的丫鬟往盛家门前扔了大把的铜钱,如兰翻了个白眼,“还是皇亲国戚呢,竟这般小气,连颗糖都没有。要是我成亲时,定要叫喜鹊装一兜子顶好吃的糖扔”。
墨兰回想起,上一世如兰成亲时确实如此。为了给自己争取成亲是洒喜糖,还与大娘子好一番争论。
见四姐姐笑了,如兰还当是笑话她呢,当即就红了脸。
“照我看,这邕王府的教养也不过如此。还没我彤姐儿懂事呢”,华兰为明兰抱不平的说。
齐国公府的喜帖自是送到了盛家来的,盛纮与大娘子皆准备出席。华兰夫妇也跟在盛家身后,一道往国公府去。
华兰、墨兰和明兰姐妹三个坐在一个马车里,如兰跟着盛纮和王若弗,打上车起就不停的扭动,惹得王若弗低吼了一句,“你是身上长虱子了还是这垫子太硬了?宁次什么?”。
闭目养神的盛纮嘴角一撇,“人家姐妹几个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不好么?你非得拉如儿过来。那几个一路上还不知道要分享多少八卦呢,可怜我如儿一个都听不到,能不难受么?”。
如兰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换来母亲无情的白眼儿。
等到了国公府,一切都像是寻常人家的婚礼一样操办。因婚礼仓促,两府索性一道办了酒席。
席面上,邕王妃几次想要到盛家那一桌去嘲讽嘲讽,但都被邕王给按住了。
如兰看得来气,忍不住道,“到底什么时候送礼呀?”。
成过婚的华兰解释道,“京里的规矩,用过晚膳后,才是来宾送礼的环节”。
如兰好奇的问,“大姐姐你送什么?”。
华兰道,“一对玉如意,从四妹妹铺子里拿的”。
如兰一副还是你聪明的小表情,捏了捏彤姐儿的脸蛋。
不一会儿就是送礼的环节了,袁文绍来接华兰母女。因华兰又怀了身孕,好像还是双胎,平宁郡主特请她来,好沾沾喜气。
所以伯爵府的人出场较早。
等到了盛家,如兰早就迫不及待了。不比旁人小小的盒子,盛家人多,足足拿了八个小盒子,和一对楠木大箱子。
盛纮道,“这两对大箱子是我家三个姑娘送给嘉成县主的,原本是没有的。可三个姑娘沾了县主的喜气儿后,怕她日后捉襟见肘。到底是曾经一起打过马球的小伙伴,便送这一对箱子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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