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府上收到宥阳老家的来信。原是墨兰这病,叫老盛夫人也知晓了,十分的忧心,便来信问了问。
信中更是直言,墨兰从前在宥阳时,可是整个大房捧在手心里的,莫说的疫症,就是连普通的伤寒都没有过,怎么回了自己家反倒是一病再病。
言语里,甚是责怪之意。盛纮不得不亲自回信,为自己没照顾好自己闺女,向大伯母请罪。
随信来的,还有宥阳给二房的礼物。其中属墨兰的最多,大房偏爱之意明显。也叫盛纮徒增了许多压力,这大房老太太是明晃晃的告诉自己,若是他照顾不好墨兰,那大房可是有十足的底气,能叫墨兰过得更好。
因着这段时间,府上发卖了许多婢女。再加上盛纮当日的那一番话,叫林噙霜自发的闭门反思好一阵了。
宥阳送礼之时恰逢墨兰病愈,盛纮的升迁令下达之日,全府上下具是一派喜气洋洋,林噙霜才敢出来,先往墨园去了一趟,想试探试探女儿的反应。
没想到,自墨兰病情稍微好转,长枫便搬到了墨园来,日日守着妹妹。
从前在宥阳时,因为小娘从不给墨兰写信,长枫心里埋怨,也从未给小娘回过信。
自打兄妹二人回到家里之后,小娘更是几次三番的借着为兄妹俩好的幌子,做着伤墨兰心的事儿。
如今为着老夫人收养孤苦无依的明兰这事儿,小娘竟然害的妹妹终生体弱,叫长枫好一顿气。
更别提,当墨兰好一点的时候,长枫初搬到墨园。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瘦弱不堪的人儿时,长枫止不住的揉眼睛,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意气风发的妹妹。
兄妹俩是龙凤胎,自小躺在一张床上长大的。长枫心疼墨兰,比林噙霜要更甚。
见自己妹妹这副模样,他也忍不住劝道,“我看小娘的性子也就是这样了,不若还是算了吧,咱们兄妹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
可墨兰却说,“总归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又怎能真的断了。我们日后小心些也就是了”。
今日林噙霜不由分说,又在门口闹着要见墨兰。刚从校场回来的长枫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冷着脸打开了门道,“妹妹昨晚睡得踏实,今早好不容易醒得迟。小娘你还是小声些得好”。
林噙霜见着儿子,心里顿时委屈了起来,扑上前哭哭啼啼道,“娘这不是担心墨儿么,自她病以来就不肯见我,这下好不容易病愈了,我是必定得进去瞧瞧才放心地”。
长枫紧紧盯着林噙霜,实在是不知道她是如何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的。
升迁令这一下来,盛家又得举家搬到京城去。好在有老夫人和墨兰的支持,京中的宅子也置办了下来。作为盛家请的私塾先生,庄学究一家自是也要跟着的。
一直到了要离开扬州的日子,明继与孙骅才见到了墨兰。
她瞧着比从前瘦小了许多,被长枫和两个姐妹们小心的护在中间往船上走。
明继与庄学究禀告过后,向墨兰的方向走了过去。
“长枫,四妹妹,五妹妹、六妹妹”,明继与大家见礼。
长枫扭头道,“明继兄”。
明继往前探了探,“四妹妹的身子可好全了?”。
墨兰几人只得停下,回话道,“劳庄公子惦记,已大好了”。
庄公子?月余前见面,还是明继或明继哥哥的叫着,怎的今日就成了庄公子?
见他还要再问,如兰咳嗽了两声,故意大声道,“哎呀三哥哥,这儿的风太大啦,我冷得不行,先回去啦”。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扶着墨兰就往船舱里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四姐姐,这位庄公子也太没眼力见儿了些,那处风那么大,还在那磨磨唧唧的。就不能等大家都上船了,再找个暖和的地方叙旧?”。
墨兰笑着夸奖道,“所以啊,还是五妹妹最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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