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日,是江拾下墓的日子,江幕带着一大群兄弟站在他的墓碑前,低着头静静地站了两个小时。
言宿就站在江幕的旁边,他看着江幕红了的眼角,手腕上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如果他死了,会不会也有很多人伤心呢。
而这些站在这里的人真的因为江拾的死而伤心吗,他明明看到……有人在低着头笑啊。
离开墓园的时候言宿回头又看了一眼墓碑。
江拾的死让江幕难过了。
可是江拾为什么会死呢。
中午吃完饭,言宿摊在沙发上玩着平板,江幕坐在阳台那里拿着笔记本开会,目光有些严肃,但是他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直到手下人汇报完了东西,他才缓缓开口说了一句,“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后续徐助理会安排的,散会。”说完就关上了页面。
侧着头往沙发上看去,言宿用手指圈着自己的唇~瓣,手肘撑在沙发上望着平板出神,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他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
“言宿。”江幕把笔记本关上屏幕随手放在桌子上,朝着沙发走了过来,言宿关掉了当前的页面,“怎么了……”可惜“哥哥”这两个字还未出口,他就顿住了。
因为江幕弯着腰站在他的身后,本来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只是因为他抬起了头,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到了一起。
对方的呼吸是热的,轻轻的洒在脸上,有些痒痒的。
言宿承认,江幕真的坐实了大众给他的评价,“美色误人”。
光是靠的近了些,他就心跳的有些快,不自主的紧张起来了,看着江幕那张着实好看的脸,还有那单薄的嘴唇,言宿紧张得完全说不出话,只觉得那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越来越沉重。
江幕的脸往言宿的耳边凑了过去,“怎么,离这么近是想哥哥教你社会核心价值观?”说完言宿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坐在了床上,只听见江幕在轻轻的说着。
什么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他逐渐放松下来,就像是置身在柔软的浴缸里,让他一点一点的放松身上的警惕,但是他的脸颊此火辣辣的烧了起来,白嫩的皮肤变得绯红,江幕这才停止了说话。
只是那眼里幽深的光让言宿想起了狼,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猎物?他是在想什么啊,这是江幕,江幕,哥哥。
少年那呆呆的模样简直不要太适合听讲,,江幕承认自己的心也漏了半拍,就这样发展下去,他指不定会对眼前的这只做什么,“唔,下次好好表现。”说着就转身进了卧室。
下次好好表现??这是在夸他还是什么?言宿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此刻他一脸懵逼的摸着脸,还在发烫,他愣了半晌才低喃道:“原来哥哥喜欢讲课啊?”他这是又被上了一课?
但是他也没发愣多久,随即又打开了平板,重新进入了自己刚才在浏览的界面,他细长的手指下滑,看着上面的内容。
萧家家主是萧谦洲,今年四十四岁,夫人是秦晓丽,今年三十五岁,长得那叫一个风姿万千,难怪萧谦洲会娶她。
他们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十四岁不就是一个少年的年龄啊,言宿翻出那个名叫萧今安的孩子的图片,“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萧家是帝都的四大家族之一,名下产业无数,在帝都的口碑也不错。他们家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萧今安。
言宿又在平板上操作了一番,他看着上面的地址,景鸿医院,是个很小的私立医院,条件不是特别好。这里住着一个睡美人,但是总有一天,睡美人会醒过来的。
“哥哥,我出去买点东西,如果你饿了,就先吃一点我烤的饼干。”
“知道了。”
自从江幕把言宿带回来,就几乎没有吃过外面的饭了。以前他很忙,每天都在公司做这做那,后来公司稳定了一些,他就要闲一些了。只是他真的没有做饭的细胞,就算有时间,也没有自己做过饭吃。
言宿的手艺很好,江幕又给了他一张卡让他去花,言宿就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吃,可以说他是吃不惯外面的东西了。
只是他觉得言宿虽然真的好,但是他总是有些不心安,总感觉哪一天稍微一不注意,他就会消失。而他只知道他叫言宿,今年十九岁,一名黑客。
若是到了某一天,他一定会好好查一下言宿。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言宿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甚至还帮他做了很多事。
江幕有些得意地笑了,他点了根烟,朝着客厅走去。
言宿打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景鸿医院。
进了医院,他四处张望了一圈,不紧不慢地上了电梯,到了这个医院的顶楼。
顶楼住的病人几乎都是植物人或者绝症患者,这一层楼很少有人走动,连护士和医生都少的可怜,也许他们也不对这些人抱什么希望了。
1900号病房在这一层楼的最里处,是一个单独的私人病房,这里没人注意,也没有人来看一眼,言宿顺利地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唯一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看起来不是很老,她的五官长得尤其好看,但是不知是因为什么长了一些皱纹,破坏了那一丝唯美感,她的头发乌黑,看起来不久前刚剪过,只是留到了耳根处。
她好像只是睡着了,轻轻闭着眼睛,宛如一个在沉睡中慢慢老去的睡美人。
这时病房的门又被人轻轻推开,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家伙,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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