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欲之认真拿去外套将自己大腿盖好。
谢欲之:呵~我想起来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
白昼:嗯,我也没想到。
白昼:你居然是死在这里的。
谢欲之:或许这就是我的惩罚吧。
白昼: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棺材的?
谢欲之:当年嘛?
谢欲之眼神逐渐迷离,思绪早已飘散到远方,腕表慢吞吞走着,直到秒针经过数次轮回她才回过神。
谢欲之:呵,我不知道,不仅我,或许连林岁也不知道吧。我们都以为我会随着秘密一起葬送,可我却永远困在这里。
谢欲之:我只知道这是罪恶,不仅是我,所有不得往生的都是。
谢欲之:我们生来罪恶,无论经过多少轮回。
白昼皱了皱眉,却也没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白昼:那棺材呢?
谢欲之:我不知道。
白昼:嗯?
谢欲之: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我的确不知道。
谢欲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然后摇摇头。
白昼默默在笔记本上随手写了几个字,然后又圈出了几个字。
白昼:玉髓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欲之依旧没有开口,这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白昼有些意外,自己有些怀疑是时先生告诉她关于玉髓的事情,看来不是的。
白昼又接连问了几个过于案子的事情,毕竟迟暮这样偷偷跑出来,要是不带一点线索,也不知道早就这孤儿院还保得住吗?到时候要真出事还空手而归,自家学姐可能就要找根白绫在迟暮卧室倒挂东南枝了。
遗憾的是,谢欲之虽然与案子联系重大,到知道的却是不多的。
谢欲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昼:嗯?
谢欲之:时哥哥呢?他怎么样了?
白昼:时先生吗?我也不清楚。
谢欲之:哦,这样啊……
谢欲之: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应该能平安顺遂吧。
白昼:但愿吧。
谢欲之:那么你呢?你又到底是什么人,我原以为能找到我的应该是迟暮。
白昼:我吗?
白昼垂眸,一抹戾色从深处涌起,如果谢欲之看到了,大体会发现此刻的他与当年的客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白昼当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情况不对,抬手摸了摸锁骨处一个坠子,坠子约莫三厘米来长,质地莹润光滑,形同白玉,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微凉,脑海中的纷杂似乎在一次被这抹冷意驱散了。
白昼: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罢了。
谢欲之:是吗?一个能找到我的医生。
白昼:呵,说来忏愧,其实该找到你的的确是迟暮的,只可惜她太信任我们了。
谢欲之:蓝桉骗了她?
白昼: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
谢欲之:不敢忘的。
白昼:呵,是吗?
白昼:她对你也是印象深刻啊。
白昼:她信了我们,因为这件事与伊甸号,与那个地方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谢欲之:但其实不是的,甚至连我,都是在这里呆了多少个日月从想清楚的。或许从林岁苏醒那天起,那里就彻底沉没了,而我,这是从弃子再一次成为了棋子。
白昼:当年那个人到底是谁?
谢欲之: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
白昼:你不说有怎么会知道我不信呢?
谢欲之:刘默娘。
白昼:什么?
这次白昼彻底懵了,自己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是没有预料到这个啊。
谢欲之:很难以相信吗?我骗了许多人,却是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白昼: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欲之:其实一开始我就错了,从我背叛时哥哥开始。
谢欲之:龙医生曾经说过,我是阳光孤儿院中最善于隐藏自己的,然而并不是。
谢欲之:就像宋欲之一样。
白昼:所以你写了那本书,你在提醒我们,提醒我们于禁。
谢欲之:是的,但更多的是忏悔吧,我希望我是宋欲之,可惜时哥哥并不是谢警官啊。我常常像,如果他是谢警官,我会不会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白昼:所以谢警官和宋欲之即是你的缩影也是时先生的缩影。那么于禁呢?
谢欲之:我不知道,或许没有人知道,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在相册中的人,那是一个禁忌,她不在然后一个房间之中,而是在地下,只有亡灵从埋葬于地底。
白昼:那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谢欲之:从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每个孩子进入这里的第一天都要做一次亡灵,因为过去的我们已经死去。“神明”会为我们“洗礼”,如果熬不过去我们会被彻底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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