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当下

时隔半月，自从千叶花绘答应白烨做他的员工，店里便热闹了起来。气质产生气场，是可以影响到旁人的，而千叶花绘自己的气场影响了整个咖啡店，尽管咖啡店的外表没什么变化，但总有一种让人感到莫名舒服的气息，于是客人便比以往要多了。

祁馨怡差不多一周没来了，因为忙于学业。千叶花绘没跟别的客人说过话，她说从这些人身上感到让人恶心的戾气，祁馨怡则不然，她的气息就像一团棉花，净而不染，压而不反。所以千叶花绘很乐意跟她搭话，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是有老板在一旁翻译，交流还不算困难。其实老板也没学过日语，这是千叶花绘做的手脚，交朋友嘛，有点小动作很正常。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白烨关上了店门，打扫了一下卫生，便上楼洗洗睡了。“我只负责送点心和饮品，其他事一概不管！”这是千叶花绘的原话，实际上，她还负责偷吃点心。

千叶花绘脱离了那幅画，住到了白烨的吊坠里面。吊坠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指甲那么大，像是一个不规则菱形体的水晶，只是颜色有些暗淡。

“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历啊？”白烨问道，房间里关着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说完才感觉到毛骨悚然，像神经病自说自话一样。

过了一会，千叶花绘才说话，声音是从水晶里传出来的“我怎么知道，这又不是我的东西，话说，你从哪弄来的？”

“小时候我爸送的生日礼物，说是护身符，我就没摘下来过。”

“这水晶里有源源不断的灵力，灵力是支撑我们灵体存在所必须的力量，我在画里沉睡了几百年，也是感到这东西的力量才醒过来的，对于我来说，这可是个宝物啊”千叶花绘笑了两声“那天我本来打算杀掉你把这水晶拿走的，但是我发现你的气息变弱了之后这水晶的力量也变弱了，只有在你身上的时候这水晶才能起作用，那我便留你一命咯。”

“你心咋这么黑？”

“谢谢夸奖。”过了一会，千叶花绘说道“明天闭门谢客，我们把这座房子打扫一下。”

“你有洁癖吗？”

“嗯。”

白烨呵呵一笑“但我没有。”

黑暗中，悄无声息。

店门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一楼自不用说，那是明天都必须保持的干干净净的咖啡店，二楼三楼则不然，尽管白烨住在二楼，但该脏的地方还是要脏的，三楼作为杂物间，很负责任地落满了尘土。

房子基本都是木制结构的，有些渗水的地方都发了霉，千叶花绘都忍不住要说两句“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你又不干活！站着说话不腰疼！”白烨小声嘀咕道。此时的白烨穿着围裙，拿抹布在地板上来回地拖，很有清洁工的架势。一旁的千叶花绘一脸平静，理所当然地道“这可是你住的地方，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是你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做这么累的家务吗？”

“忍心！”

“当然！”千叶花绘似乎没听到这句话，继续说道“你要是去给我买一堆零食回来，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的帮帮你！”

“零食？”白烨想了想“家里有的是啊！”

“在哪呢？”

白烨站起身，将抹布递给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打扫完了我就告诉你”

好了，轮到千叶花绘说“你又不干活！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这是曾熟悉过的感觉，现在比熟悉更加熟悉了，白烨跟着千叶花绘一起打扫三楼，他怕千叶花绘一声不吭的扔掉她不认识的东西，别的不说，万一是挺值钱的呢？

从早上收拾到下午，期间白烨去吃了点东西，就继续回来监督了。“白烨，这是个什么东西？”千叶花绘从身后的纸箱里翻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金色玻璃球，说道“我从这里面感受到了灵力。”

“这就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啊，哪来的灵力？”

“反正就是类似于灵力的一种能量，真的有！”千叶花绘握着小球，闭上眼睛“我把灵力放进去试试。”

温和入眼的殷红色的光芒显露，可以看出，这灵力正从千叶花绘的手中慢慢地流淌进小球，出乎她意料的是，不过一分钟，灵力被阻挡在小球外面了。

千叶花绘疑惑道“它排斥我的灵力？”

“好像是呢”白烨说道“毕竟这只是个玩具。”

千叶花绘瞪了他一眼，说道“差不多收拾好了，我的零食呢？”

“零食？什么零食？”

千叶花绘微笑道“你想死一死吗？”

次日，天气依然晴朗，咖啡店正常营业。

咖啡店讲究两点：安静、格调。一般客人会自觉地保持安静，谁都不忍心打破这良好的环境，所以服务员不说话也算正常。至于格调，设施看起来像是故意做旧的，破，但是干净，在客人的眼里像是怀旧的风格。

什么时候旧也是一种时尚了。

祁馨怡跟老板打了个招呼，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千叶花绘也调皮的凑过去，红色瞳孔在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美瞳随处可见，也不至于被吓到了，两女日常相视一笑。

“这是东野圭吾先生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虽然千叶花绘没听说过，但还是点了点头。

祁馨怡把书页翻到封面“日文和中文都有，一起看吧？”

“いいですね。”

平凡而愉快的一天，千叶花绘在祁馨怡的指导下已经能认识十几个汉字了，“实属不易啊！”祁馨怡说道。

“往事如烟”这是白烨教她的词语。

“活在当下”这是鹿岛先生教她的词语。

阁楼传来了一声猫叫。

水。。。。。。。。。。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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