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手里拿着电话,她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她露出微笑,她侧目看向身后的大楼,突然间,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那个人一皱眉,她大喊一声。
西鹤:喂!你怎么了!
突然间,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西鹤一甩头,她一下将电话拿远,她愣愣地看着电话那一秒一秒的流逝,她一下将电话贴近耳边,大声喊着。
西鹤:晓虞!晓虞!
红蓝色的灯光闪着灰色的街道,一座座破败的建筑围着一个人倒在地上的身体,鲜血在她身下蔓延着,西鹤双目无神,拿着电话的手发着抖。
风雪从破败建筑中央的天空缓缓降落,一片雪花左右摇晃着落在倒在血泊中的人发丝上,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挤出。
一个柜子上的电视冒着雪花点,滋啦滋啦的声音在脏乱的房间响着,随着一个人的手拍在电视上,电视啪得一声,雪花横线划过,电视的画面随着一个人的报道声逐渐清晰。
“今天东莞发生一起命案,死者二十岁,女性…”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手里拿着酒瓶,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他将脚搭在茶几上一脸颓废地看着电视机,随着电视机上出现一个人的照片,他一下坐起身,他愣愣地看着电视机上的照片,他瞪大眼睛,一下站起身踉踉跄跄跑到电视机前看着。
一声声鸟叫在窗外响起,那个人缓缓侧过头看向窗外,只见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窗台,白色的鸽子一直啄着窗户。
那个人眼眶泛红,他身体一挺,哽咽着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瘫坐在地上,他缓缓张开嘴,呜咽逐渐变成哀嚎,随着眼泪的朦胧,沙发上的衣服被一个人的双手拿起,她站在沙发前叠着衣服望着那个人,笑着说道。
晓虞(少年)你总是这样不注意个人卫生,就算开除也学学我嘛,自食其力,搞搞网络,还有啊,要是得了什么脏病,咱俩可咋在一块呢,这衣服我帮你洗吧,你也记得去别的地方试试自己能干些什么。
西鹤走在街道上,她双手插着兜,风在她的头顶拂过,她望着一个人靠在墙壁上,嘴里叼着一根烟,西鹤停下脚步,她望着那个人一下将烟扔在地上,便抬起手一抽自己的耳光。
西鹤浑身一抖,她惊愕地捂着自己的嘴,便见那人直起身,她站在冒着白雾的烟头前停顿许久,还是弯下身捡起烟头放在口中,便有气无力地向着远处走去。
随着风来,那个远去的身影发丝泛着涟漪,她的身影逐渐缩小,随着太阳缓缓升起,一只蝴蝶划过那个人的侧脸,她的双脚逐渐变得轻快,开始一蹦一蹦的。
她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远处,西鹤停下脚步,她缓缓抬起一只手,麦芒划过她的手心,她抬起头望着站在远处的小小的身影,那个小孩嘴角露出微笑,便扭头一步一跳地远去。
夕阳的光芒一下将西鹤的身影拉长,西鹤脖子上挂着一个照相机,她缓缓拿起照相机翻看着,一张照片映入她的眼帘,上面是一副充满童趣的画作,只是一个孩子的肚子鼓鼓的。
西鹤神情复杂,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各色的蝴蝶在空中盘旋着,一只白鸽打乱蝴蝶的脚步,本来成群结队的蝴蝶乱了阵脚,如同花瓣散落一般,在西鹤四周乱飞着。
西鹤:晓虞和我讲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有很多故事是别人告诉我的,我来到她的家乡云南,企图找到那个噩梦碎片,也想看看十年过去还有没有孩子像她一样正在浸泡在噩梦里。
“冬去冬又来Ⅱ”
一个人坐在桌前,她手里握着筷子,两只腿来回动着,她低着头,手紧攥的筷子不停发着抖,坐在对面的人神情不悦地盯着她,他抬起手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福川:你吃饭就吃饭!来回在那扭什么啊!你是不是有多动症啊?你们老师天天向我反应你表现不好,你看看你在家的表现吧!在学校又能好哪去!
那个孩子浑身一抖,她抬起头愣愣地望着福川,她的腿缓缓张开,拿起桌上的碗扒着饭,福川见她不再动,才拿起筷子继续吃。
一个女人挂着围裙,她的手在围裙上来回蹭着走到桌前,她看着那个孩子问道。
姊诵:你是不是还是那个地方不好受?
福川满脸胡茬,他哼得一声,将碗放在桌上用筷子来回指着那个孩子开口说道。
福川:她哪有什么不好受的,你看看她这精神头,比咱俩都足…
姊诵一白福川,她走到那个孩子面前,她拿过孩子手里的碗放在桌上,她一抬手说道。
姊诵:来,晓虞,你站起来让妈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福川舔着牙,嘴来回动着,他啧得一声,将头靠在椅子上,晓虞缓缓站起身,姊诵蹲下身她缓缓掀开晓虞的裙子,她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她站起身望着晓虞。
姊诵:喝,虚惊一场,今天是…八月底…长大了,咱得给她准备一下卫生棉了,难怪…几个月前家里好几个内裤都被她扔了,怎么问都不说怎么回事…怕我们担心她身体呢…
一朵红色的梅花被人折下矗立在皑皑白雪中,寒风呼啸着,梅花的花瓣被吹落一瓣落在积雪上,晓虞肩上挎着绿色的包,她的脚步踏在枯草上。
一阵阵风将晓虞耳侧的发丝泛起波浪,她的手指来回攥着,她的脚后出现一双布鞋,晓虞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她一皱眉微微侧头一看身后。
晓虞眨了眨眼,她低下头继续向前走着,路边的风车发电机一转又一转,波光粼粼,水面出现晓虞的倒影,晓虞侧目一看,只见水面中有一个人站在她前面。
晓虞望着远方,只见一个带着帽子驼着背的人背着手站在草丛中,晓虞神情复杂,她低下头,只见那人蹲下身手里攥着十块钱出现在晓虞眼前。
一个人的脚步出现在河岸,河岸的土路变成平整的沥青地,她侧目望着那红彤彤的夕阳缓缓拿起相机一拍。
西鹤:她本来拥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大概是十岁之前,她一直都是那么快乐,她家里不富裕,但是文革时期父亲福川当过红卫兵从走资派手中抢走过一个机械照相机,虽然老旧,但是依然能用…
西鹤:她的父亲没上过学,却有一个爱拍照的爱好,什么都拍,花草,河面,日光,昆虫,鸟兽…可我唯独没看见照相机里存在过晓虞的身影。
随着西鹤的照相机传来咔得一声,照相机缓缓吐出一张照片,她望着灿烂的夕阳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阳光扫过水面,一双脚步出现在土路上,福川手里拿着一台枯黄色的照相机,他靠近自己的眼睛对准一只落在石头上的白鸽。
一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晓虞比着耶出现在镜头前,福川一皱眉,他将照相机垂下,望着那只白鸽扑腾着翅膀咕咕叫着飞上天空。
福川:别浪费我胶卷了,你自己玩去。
晓虞侧过头望着福川,她神情有些落寞,她低下头听着福川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晓虞深吸一口气,她抬起手一捋头发,嘴角上扬,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一般,背着手一蹦一跳走着,与福川的距离愈来愈远。
风在她衣服上窸窸窣窣地走过,她停下脚步,望着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太阳逐渐被天上的白云遮蔽,那个人微笑地望着她,眼里满是和善,她小声说道。
晓虞:老师?
那个老师走到晓虞面前,他的裤腿带着几缕枯草丝,他蹲下身问道。
老师:怎么不回家啊?一个人在这玩吗?还是说你迷路了?
晓虞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条望不到尽头的路上已经看不见福川的身影,那个老师也歪头望着晓虞身后,晓虞神情复杂,她摇了摇头。
晓虞:平时上学就走这条路,我没有迷路。
那老师哦得一声,他站起身左右张望着,他双手叉着腰,低下头看了一眼晓虞,他眼珠动了动,呵呵笑了起来,他的手一伸。
老师: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开心了,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跟老师一起玩,正好,我有些书本给你。
晓虞抬起头望着老师,阳光模糊了他的五官,晓虞看着他的手掌,微微点了点头,她缓缓抬起手,将手放在老师的掌心。
那老师的手一合攥住晓虞的手,二人转身向着远处走去,老师的手指来回划着晓虞的手背,晓虞感觉手背痒痒的,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老师,老师面无表情,只是手指停止移动,突然,老师开口说道。
老师:你之前被谁搂抱过吗…无论哪里。
晓虞摇了摇头,那老师脸上表情逐渐有了变化,有些犹豫…他看着远处云朵,脚踏过一朵红色的花朵,红色的花瓣落入黑色的泥土中。
两个人站在一处房子前,那个老师缓缓低下头,房子窗口的花盆有一朵白色的花,那个老师开口说道。
老师:晓虞,你跟我进去,拿些书,我需要你帮助。
晓虞抬起头望着老师,老师的手心攥着她的手,她感受到老师手心变得湿漉漉的,没等她说话,老师的手一拽,晓虞瞪大眼睛,踉踉跄跄地走入屋里,随着她右腿迈过门槛,房门嘣得一声关闭,震下几缕尘土,落在窗口的白花花瓣上。
太阳缓缓移动着,躲开云的遮蔽,一缕缕阳光移动着,照着窗户,只见一面墙壁上出现老师的身影,随着光线的移动他跪在地上,他伸出双臂,双手握着晓虞身影的肩膀。
屋内传来晓虞细小的声音…
晓虞:杨老师…什么书啊?
那老师笑着望着晓虞,他不在说话,只是嘘得一声,晓虞眉毛紧皱,她左右看着,白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摆着,可花瓣上的灰尘怎么也吹不掉。
墙上的老师影子的头部逐渐靠近晓虞,他的头部影子下移着直到下颌碰到晓虞的脖子影子,突然间,那个老师双手一把将晓虞揽在怀里,他站起身,墙上只剩下他两条腿的影子。
风愈来愈大,窗口的白花经不住风的摧残,一朵白色花瓣左摇右摆着落在台子上。随着晓虞的影子被推倒,墙上再也没有她,墙上被红色的粉笔画着一个又一个圈,圈里是一个画的七扭八歪的小女孩手里放着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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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虞惊恐地瞪大眼睛,裙子上翻遮在她肚子上,她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那个老师的影子在她眼中晃来晃去,随着皮带发出咔啪声,一个声音传入她耳边。
老师:你就当帮老师一个忙吧,以后老师会在成绩上多照顾你,我可是小学人民教师,教你,绰绰有余了,这个其实很平常,这里每个人都会经历,别哭了…
晓虞没哭,眼角的湿润几乎风干,只是睁大着眼睛,那个老师垂手放在晓虞的鼻下一阵,他笑了笑,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老师:歇够了就回家吧,我听说过你的父亲,是个暴脾气,要是疯玩过头,他会打你的,哎,你还记得吗,你上次没考好,他拿着柴火条从镇子东追到河岸那…最后你跑的没力气了,在河岸那直接打你,几个洗衣服的老娘们就在旁边偷笑…以后受委屈了,就来老师这,我会倾听,永远不会打你。
只见一个人穿着白色背心,手里握着木条子,一道道红色光线照着两个奔跑的身影,后面的人边跑边喊着。
福川:你考这点分对得起谁啊!老子供你吃供你喝!早五点就起床摆摊!早饭都吃不上!老子为了谁啊!你学那么差!你对得起我吗!
晓虞边跑边转头一看,老师站在斜坡上插着兜看着河岸上的二人,他忍俊不禁,晓虞腿下一软跌倒在草丛中,她翻了个身望着那正当空无比巨大的红太阳,福川的脑袋遮住太阳,让他那本就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彻底融为一体,晓虞嘴角上扬,她嘿嘿笑了起来。
影子依然晃动着,只是晓虞的神情不在暴露在夕阳下,黯淡失神,晓虞咽了口唾沫,她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她一吸鼻子抬起手一抹眼泪。
晓虞:老师,你为什么也要打我?
那个老师愣住了,他侧过头看着晓虞整理着衣服,口中的白雾缓缓冒出,晓虞扶着床,双脚落在地上,她歪歪斜斜地站起身。
她刚想弯腰捡起地上的内裤,却传来一阵刺痛,她尖叫一声踉踉跄跄坐回床上,她浑身发着抖双手捂着下腹,那个老师一下站起身,他犹豫一阵拿起地上的内裤递给晓虞,他小声说道。
老师:老师只是痛苦于你的成绩,恨铁不成钢才打你,别和别人说,老师不会再打你了…
晓虞大口喘着气,她颤颤巍巍抬起手将内裤攥在手里,她眼眶里泛着泪花,她的手发着抖紧攥着内裤,她低下头几滴豆大的泪珠落在裙子上。
一个人手里拿着照相机,她望着一面墙,粉笔画得圈已经掉色,只有那歪歪扭扭放风筝的女孩依然清晰,她缓缓抬起手,随着白光一闪,她将照片拿在手里看着嘴角上扬。
西鹤:晓虞,我来到你的故乡了,那里的河岸和你说的一样,很美,很美,只是河岸两侧都是沥青,再无你口中说的那各色各样的鲜花,我一定会走过你所有的痕迹…你知道的,国家这几年发展太快了,只是镇子和我们依然没有变,晓虞,我知道你会回家。
晓虞歪歪斜斜地走出房间,她迈过门槛的那一刻,身后房门啪得一声关闭了,晓虞浑身一抖,窗台的花盆摇摇晃晃地,啪得一声,花盆摔落在地,花盆碎了,土的散落埋葬了那光秃秃的花蕊。
晓虞一吸鼻子,她嘶得一声,一瘸一拐地挪动着腿,她一皱眉,将裙子拽在怀里低头看着,只见内裤上出现个深色的点,那个点愈来愈大。
晓虞瞪大眼睛,她左右张望着,她转身使劲拍着门,门里却没了动静,窗户还冒着一缕缕白烟,晓虞神色慌张,她放下裙子转过身忍着异样快步向着远处走着。
随着她的身侧闪过几根芦苇,晓虞大步向前走着,衣服的褶皱随风发着颤,随着芦苇越来越密,晓虞侧目看着几个挑担子的人,她嘴角动了动,一下转身跑进芦苇荡。
晓虞的胳膊被芦苇来回扫着,她踉踉跄跄地将内裤脱下,她跪在地上,手指深陷在黑色的土壤中,她犹豫着,她眼眶泛着红,胳膊一抬蹭着眼泪。
随着土壤散落在她身边,几粒土壤落在她衣服上,她的手愈来愈快,气息也变得急促,她抬起头透过芦苇荡晃动的缝隙张望一阵,她的手上满是泥土,她拿起内裤扔在泥坑中。
随着一泼泼土壤落在那个内裤上,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她身体的力气被抽干,双手撑在土上眼神发着愣,她缓缓侧过身,躺在芦苇荡中。
一缕缕阳光透过芦苇荡的缝隙照在她脏兮兮的脸上,和那含着泪的眸子上,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着,手缓缓抬起放在腹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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