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云庆拿出一叠画交给西鹤,福川得知晓虞失踪自杀了,西鹤无意间发现画是连贯的,晓虞再次被侵犯。
西鹤和晓虞坐在椅子上,她们看着一个警察不紧不慢地坐在台子后,那个警察看了她们一眼便打开电脑,西鹤站起身她开口问道。
西鹤:哎,您好警察同志,我是来咨询如何重启亲子鉴定的,就是我的朋友,她…
警察没有看她,手指点着鼠标发出啪啪声,警察嘴角一动突然开口打断西鹤讲话说道。
布海:姓名,年龄,报案人信息,如果只是咨询的话,身份证拿出来,自己拿个表登记一下个人信息留在这。
西鹤愣了一下,身边的晓虞一直看着布海,她一皱眉,站起身对着布海左看右看着,布海还是没有看她,晓虞眼珠突然一动,她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晓虞(少年)我见过他,西鹤,咱走吧,完全没用,你不信你试试,我出去抽一根,我啊,可不想听什么高高在上的官腔啦。
西鹤侧过头愣愣地看着晓虞,只见晓虞从包里拿出一盒烟,她抽出一根烟,塞进嘴里背着手一蹦一跳地哼着歌向着远处走去。
布海抬眼看着晓虞远去的背影,他的手动了动,深吸一口气,西鹤侧过头看向晓虞站在门口,几缕白雾在她头顶盘旋,晓虞微微侧过头,一阵阵风将她的发丝吹起在侧脸来回飘荡,晓虞抬起手一挽长发对西鹤一吐舌头。
西鹤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喊道。
西鹤:我说你…你能不能不抽了!
晓虞眼珠一偏,她一挑眉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一耸肩膀,她抬起手将手扩在耳边,一脸茫然地嗯嗯几声便喊道。
晓虞(少年)啊?嗯?嗯?你说什么?
西鹤无奈地望着她,她看着晓虞转过身去,不时踮着脚尖,她无奈地笑了出来,布海看着西鹤,他冷声说道。
布海:你俩谁啊?你们两个要闹出去闹。
一个人大步走在院中,一个人低着头神情复杂地跟在他身后,走在最前面的人气势汹汹地一下推开门走入正厅,她的脚步左拐着,一下推开一间房门,她看着坐在床上的晓虞,晓虞愣愣地看着跑进来的人,又看了一眼那个人身后的人。
那个人左右张望一阵,她眼珠定在墙角的箱子上,她大步走向那个箱子前,一下将箱子扯开朝着地面。
只见几件衣服从半空散落,奶瓶摔在地上,随着奶瓶碰地的一声巨响,无数被团成团的纸币落在地上,易芃被吓哭出来,死死靠在晓虞后背。
谦如:你是不是偷我们家钱了!
身后的立乘低着头,他一言不发,谦如侧过头看了一眼立康,又低下头看着钱,嘴里默默数着,她瞪大眼睛抬起头看向晓虞喊道。
谦如:你偷了我们家五百块钱!
立乘缓步走到谦如身边,他的手抓住谦如的手腕,他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地上的几团钱开口说道。
立乘:别这样,孩子多可怜,拿点钱就拿点吧,这点又算得了什么?算了算了,咱还是走吧。
谦如侧过头瞪着立乘,她一甩手,躬下身捡着钱,她双手捧着那几团钱扔向晓虞,晓虞浑身一缩抬起手臂一挡。
谦如:说!是不是你偷的!怎么就算了!就这种品行的人!待在这,又能成就什么?
几团钱从晓虞身上滚落在床单上,她嘴角动着,两只手来回动着,立乘见状,他抬起手一推谦如的胳膊,谦如后退几步,立乘屈下身缓缓蹲在地上,他抬起头望着晓虞,他缓缓抬起手,晓虞一皱眉一下抬手抽在他手臂上。
她直勾勾瞪着立乘,晓虞一转身抓住易芃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摁在自己的耳朵上,一转身厉声喊道。
晓虞(少年)傻逼,去你妈逼,别碰我!
立乘一皱眉,他缓缓垂下手,他侧头看向一旁笑了笑,立乘又扭头望着晓虞,他开口说道。
立乘:这孩子…来吧,和叔叔说,是不是偷钱了,没关系的,缺钱就和我说,又不是不给你,没必要偷啊,我知道你经历些许创伤,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尺度衡量你的所作所为,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是不管是什么人,也要有起码的道德,不是吗?是你偷的吗?
易芃的哭声有了些嘶哑,晓虞一言不发,她只是一转头抬起手拽着易芃的衣领,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她低下头笑着望着易芃。
晓虞从兜里掏出纸,她哼哼着歌,轻轻擦着易芃哭出来的涕泪,她的胳膊一颠一颠着,仿佛只有那一刻注意到眼前有两人一般。
谦如站在一旁呼出一口气,她摇着头,一下转身抓起箱子扔在床上,她抬起手指着晓虞。
谦如:这里容不下坏孩子,满嘴脏话,成何体统,收拾东西你可以走了!
立乘神情复杂,他缓缓直起身,谦如深吸一口气,摇着头向着屋外走去,立乘留在原地看着晓虞,他手指在腿侧微微一动。
立乘:承认偷了不就没事了吗?你道个歉不就好了吗?这本就不是大事,我可拗不过她,自认倒霉吧,你这孩子太不老实。
晓虞嘴角上扬,她缓缓将不再哭闹的易芃放在床上,她起身绕过立乘向着散落一地的物品走去,立乘侧过头看着她捡着东西,他犹豫一阵,又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易芃,他大步走出屋子。
随着一阵关门声,晓虞捡东西的手逐渐停下,她眼珠左右动着,眼眶逐渐盈出摇摇欲坠的眼泪,她一吸鼻子低下头,眼泪滴在瓷砖上。
她笑了出来,露出两排牙齿,她将一堆东西捧在怀里,走到床上的箱子前一股脑倒了进去,窗外一阵阵暖光照在晓虞的侧脸。
她眼里闪闪发光,她双手将箱子一合,她侧过头看向坐在床上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易芃,她笑着说道。
晓虞(少年)芃芃长大了,不能抱你了,下来自己走好不好,来…我牵着你。
易芃一点头,她的腿垂在床侧,她的双手撑着床板一蹦站在晓虞身边,晓虞看着床上那几团钱,她缓缓抬起手拿起一团放进兜里,她掏了一阵从兜里拿出一支口红,她对着易芃嘘得一声,便笑着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头一旁的白墙上。
晓虞(少年)闭眼,易芃,闭眼!我要画鬼,小心它出来抓你!
易芃吓一跳,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下头,晓虞微微一侧头,她笑了出来,缓缓抬起胳膊在墙上划着,只见一朵朵红花绽放在墙壁上。
随着晓虞后退几步,她看着整个墙壁鲜花缠绕的字体,她哈哈大笑起来,一转身将口红向身后一抛,她抬起手一拿箱子,另一只手一牵易芃的小手,易芃闭着眼睛,她开口问道。
易芃:妈妈,我能睁眼了吗?
晓虞还是那样,反应了好一会,才“嗯”的一声,二人走出屋子,屋门依然敞开着,墙壁上写着四个开满鲜花的字“去你妈逼”,口红摔断在墙角,床上的几团钱在窗外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晓虞的双脚走进院子中,立乘与谦如站在侧屋的屋檐下看着那两个身影,晓虞望着院子中的石墩,她的手不自觉攥紧了易芃的手,易芃不利索地走着,晓虞缓慢地前进着。
金灿灿的光芒将二人的黑影拉长,易芃笑嘻嘻地盯着自己的影子看着,院中的池塘哗啦啦流着水,二人的身影逐渐变成重影,一高一矮的背影走出了院门。
立乘侧过头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双手抱着胸口神,眼中透着复杂,谦如冷哼一声大步走到院门前,一下将两扇门关闭。
立乘:她们走了,就别开除她母亲工作了,做人做事别做太绝了,太野蛮了。
谦如转身看着站在屋檐下的立乘,她不屑的笑了笑,大步走回院中,她边走边说着。
谦如:那是你的家业,不关我事,而基金会是我们共同的家业,我不能放任不管,你帮助那些困难儿童可以,但是那些人要都像她这样品行恶劣,将来还能报答我们?
谦如:别不服气,咱们就靠这基金会存钱了,你不过是个会长,但是这基金会在我名下,你每年往这捐钱逃点税,给那些个大领导整什么古董字画,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都打我这出的?
谦如一瞥他,她走到立乘面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压着声音说道。
谦如:不然你哪来的这丰功伟业,一大慈善家,全年实际缴税不足百分之一,老实点吧。
晓虞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她低头看着纸条又仰起头看着学校门口的字,晓虞将纸条塞进兜里,她又提起箱子一只手将易芃抱在怀里,她侧过头望着易芃开口说道
晓虞(少年)给我省点力,别乱动,安稳一点。
易芃在她怀里左右看着,头上的短发随着微风微微发着抖,晓虞提着箱子走到校门口,她对保安说道。
晓虞(少年)哎,我找我妈,她干保洁的,家里急事…叫姊诵。
那保安看了一眼她,他转身走进保安亭翻着几页纸,他透过玻璃窗一看晓虞,他抬起手缓缓拉开窗户,探出头来用一口粤语说道。
保安:喂,你等等啦,就快放学喇!
晓虞一脸茫然地望着那保安,只见那保安将窗户一合坐在椅子上,晓虞眼珠动了动,将箱子放在一旁坐在一处石墩子上,晓虞的手来回弄着易芃的胳膊,她的表情时笑时复杂。
随着校门缓缓移开,一个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走了出来,他们有说有笑,有的人捧着书,有的男女一对,晓虞听着热闹的声音,她嘴角动了动缓缓将易芃举起,将脸埋在易芃的身上。
一个人朝着石墩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喊了一声:“干啥呢,走哇!”,那人愣了一下,他一点头笑着向远处走去。
云庆:刚刚看见一小姑娘抱着一小孩,抱得姿势有够怪异的,贴着个脸。
身边的同学看着云庆,他一甩头抬起手一捋自己的头发,开口说道:“嘿,指不定是她生的,这日子口邪乎事多了去了。”
云庆抬起脚一踹那人小腿肚子,那人哎呦一声踉踉跄跄地向着远处跑了几步,他站定脚步侧过头看向云庆说道:“急什么呀,是你老妈还是你让她生的?”,云庆走上前抬手一拍他的后脑勺说道。
云庆:屌你老母,别恶心我!
一个人的影子遮在晓虞的头顶,她抬起手一拍晓虞的脑袋,晓虞一皱眉,缓缓将易芃移了下来,那人开口问道。
姊诵:你怎么在这待着呢?
晓虞站起身,她沉默一阵,缓缓将手里的易芃递给姊诵,她默默一屈身子拿起地上的箱子,姊诵望着怀里的孩子,又看了一眼晓虞手里的箱子,她深吸一口气,她空出一只手用手指一摁晓虞的脑门。
姊诵:你叫人家给撵出来了?不争气的!
晓虞的手指攥着箱子的扶手,那双苍白的手被攥出一丝血色,她眼珠左右动着,她压着声音说道。
晓虞(少年)那死老头子强奸我!
姊诵一皱眉,她愣愣地看着晓虞,姊诵有些不知所措地左右张望一阵,她抬起手一揪晓虞的耳朵向前走着。
姊诵:不争气的玩意,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干什么错事让人家撵出来就说人家那什么你!你可真敢说,人家是什么人物?还那什么你?几年前说那个小学老师…结果啥也没查出来,还添了个累赘,你啊你啊…就怪你爹,不会教育人,看看人家立乘会长,教育出的孩子不是税务局大员就是财政厅管事,个顶个公务员,就怪我们不会教育了,不然你也不会叫这样成功的人士给你撵出来,那个榆木脑袋还真信了,叫你生,结果生了怎么样,日子更令人恶心了,他把这个家都给毁了!
晓虞捂着自己耳朵,在街上被姊诵拖着,姊诵骂骂咧咧地,絮絮叨叨地说着,街上的学生纷纷看向那三个人,他们无不咧嘴大笑着。
姊诵:你要真是干了什么错事,我告诉你,你得道歉去,这里工资一个月两千块钱,给人家惹毛了,咱们就露宿街头去吧!
晓虞瞪大眼睛,她眼眶泛着红,她抬起手一下将姊诵的手腕甩开,在所有异样的眼光下,晓虞抬起双手堵在易芃耳朵上,大喊一声。
晓虞(少年)去他妈的,老傻逼,凭什么道歉!我啥也没干!
姊诵瞪大眼睛,她抬起手抽在晓虞的脸上,晓虞捂着脸愣愣地看着姊诵,姊诵怒不可遏地嘶喊道。
姊诵: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你想干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吗?
晓虞深吸一口气,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一脸茫然的易芃,她压着声音说道。
晓虞(少年)我感恩他妈个…
街上的几个人纷纷驻足观看着,晓虞眼眶摇摇欲坠的眼泪掉落在地上,她笑了出来,微微一点头,抬起头望着姊诵笑着说道。
晓虞(少年)妈,我求求您了,别让我回去了,我可以给他道歉,但是我不想回去了。
姊诵从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晓虞,晓虞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手机,她的手发着抖缓缓抬起接过手机,她摁着开机键,只见无数未接电从电话屏幕跳了出来,姊诵一指她的脑门,开口说道。
姊诵:别管其他的,打电话,去道歉,你爱回不回,你想回人家都不一定要了。
晓虞嘴角抽搐,眼泪成串地划过脸颊,她缓缓抬起手摁着键,随着电话页面跳出,她缓缓将电话扣在自己耳边,随着那一头传来一声格外和蔼可亲的问候,晓虞抿着嘴,她咬着牙,手一抖,颤抖地说着。
晓虞(少年)对…对不起…我不该…不该…
晓虞一吸鼻子,她一下拿下电话扣了,塞在姊诵手里自顾自着向着远处大步走去,晓虞张开嘴哭出声来,她双手不时抬起一撇眼泪,豆大的泪珠肉眼可见地被甩飞出去。
云庆站在一家烧烤摊前,他听见哭声侧头一看,他嘴角动了动,摊主喊了他一声,他扭回头拿起摊主手里的烧烤向着别处走去。
一缕缕白色的光芒照在晓虞一前一后的双脚上,随着白色的光芒缓慢移动着,照在晓虞鼓起的肚子上,晓虞面无表情地提着一袋菜向着远处走着。
一个人坐在桌前,他皱着眉看着超声照片,他叹了口气,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个人。
医生:这不是第一次了吧,已经超过五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来,无法做羊水检测了,如果这次再打胎,子宫壁就薄了,今后怀孩子,难了。
晓虞胳膊肘杵在桌上,姊诵掩面哭泣着,晓虞的手撑着脑门,指缝窜出几根发丝,她听着姊诵的哭声冷哼一声,嘴角上扬,那微笑格外怪异,她听着姊诵平静下来的说话声。
姊诵:不打了…她怀不了孩子,今后谁还愿意要她。
晓虞的脚步缓缓走入楼道,推开一扇木门,只见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晓虞缓缓抬起头看着打着电话的姊诵。
姊诵:你是不是把我女儿强奸了,她现在又怀孕了,而且做不了羊水抽检了,如果是你,你最好承认,不然我就让晓虞把孩子生下来,告你!
晓虞将手中的菜放在地板上,她嘴角上扬,脸上的笑格外怪异,她绕过姊诵走向玩着气球的易芃,易芃看见她蹦蹦跳跳地拍着手,晓虞望着她,她抬起手一捋易芃的头发,她有些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
晓虞(少年)听见没有,我的好女儿,你又要有个妹妹了。
易芃似乎并没有听懂什么,只是开心地拍着手,姊诵大步走到晓虞身边,她将手里的电话递给晓虞说道。
姊诵:那个人找你,说要和你讲几句话。
晓虞一脸无所谓,她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立乘翘着腿,他胳膊肘撑着桌子,卷丝电话线不时发着颤,他笑着开口说道。
立乘:晓虞,过得还好吗,我可以把你户口从十三改成二十,你要是想生下来,我就和那老婆子提离婚,娶你。
晓虞缓缓将电话拿下,她笑了笑一挑眉,手一挥,姊诵愣了一下,抬起手将易芃的耳朵捂住,晓虞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喊道。
晓虞(少年)会长,我干你老妈,狗东西,你去娶你奶奶,连带你爷扔进窑子里,把你八辈子祖宗摁床上,给我死!
说罢,晓虞将电话一扣,递给姊诵手里,姊诵愣愣地看着她,只见晓虞一围围裙,提着菜走向门外,晓虞的走到楼道的灶台前,她眼中没有别的感情,只是盯着灶台蓝色的火焰。
一双脚步走过石砖,她看着地上一幅幅画,她缓缓蹲下身,看着画里的小人手中牵着两个更小的人,她侧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人开口说道。
西鹤:那年晓虞离十四岁差两个星期的时候,产下第二个女婴,易淼。
云庆插着兜站在天台上,他仰起头望着夜空对面灯红酒绿的光线,将他的侧脸照得一闪一闪,一会紫,一会绿,一会红。
云庆:当年在街上看见她时,我还以为是易芃姐姐…
晓虞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昏睡着,一旁的婴儿床上,一个婴儿闭着眼睛来回动着,一缕缕光线闪过她的侧脸,她缓缓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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