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的眼睛如一汪清澈的秋水,与他期颐的年龄实在不相配。“在你们还是婴儿时,老衲还抱过你们呢。”那老和尚眉目慈祥,给付锦天与唐伊帆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老衲是鸿烟寺方丈,法号潜渊,你们俩是来问姻缘的吧。”那老僧端坐着,向付锦天与唐伊帆诉说着他俩的故事。“你俩前世便是一对红颜,生活如鸳鸯戏水,很是快意。天天的前世姓白名去虏,帆帆的前世姓许名朵益。其实在百年之前,七、八岁的老衲我还见过你们,当时鸿烟寺还不叫现在这名字,而叫红颜寺,你们当时来这边唱戏,顺便求个姻缘。哦,对。白去虏与许朵益也就是前世的你俩经营着个戏班子,便是当时全三山市有名的春红戏班,当然在你俩双双殉情后便彻底解散了。”
付锦天眉眼瞪大,什么玩意儿?殉情,他想:这老和尚怕不是骗人的,想忽悠我们捐款给他们寺庙。他的神色半信半疑,老和尚晓得他的多疑,笑道:“你可以的打开浏览器搜搜春红小班。那上面的资料便是老衲一字一句凭借回忆写上去的,老衲记得是地主想要霸占娇柔美丽、曲艺惊为天人的许朵益,便独自邀她去家中唱一曲《新红娘》。白去虏自然不肯,但当时春红小班已经濒临崩溃了,早已入不敷出了。一曲戏七、八百两银子,常人都知道这是买人啊。可许朵益为了白去虏三山第一班的梦想仍然瞒着白而奋身去地主家唱《新红娘》,白去虏知晓后火急火燎去追。”
“‘朵益!’白去虏看到地主欲行不轨之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眼中温文儒雅的白,抄起地主家外的铁锹便冲进去,可他竟想不到地主家仆从甚多,唉。”老僧叹了口气,唐伊帆问道:“爷爷,你叹什么气啊?白去虏被活活打死了吗?”
那老和尚摇摇头说:“也许是他早知此去不一定能全身而归,甚至是死在地主手上,但你晓得,冲冠一怒为红颜,白去虏奋起一砸,将地主脑袋砸出脑花,护卫见状也将大刀劈向白。对了,这是地主家的家婆在给儿子求姻缘时告诉我们一众和尚的。唉,白去虏怎扛得住这一刀,当即毙命,许见众人都在为地主哭喊,便背起白的尸体,跑出地主家,后面家仆也陆续追了上来,可许的速度竟然出奇的快,她跑到了一座山上,已经没有退路了。她仰天长笑,双眼血红,‘去虏,此生既无缘,来世再相见。’她背着白去虏的尸体纵身跃下,坠入山下的溪流中。”老和尚不觉笑了起来。
听得入神的付锦天愤然道:“你笑个嘚儿啊。”老和尚说解释道:“老衲只是觉得有缘,他们坠入的小溪便是我鸿烟寺后的付唐溪,你俩父亲得知这溪名字时,还偷笑呢。当时我寺的方丈便将他们的尸体藏于寺中,那地主不敢入佛门圣地。嗯,第二天凌晨方丈将他们的尸体埋在一颗樱花树幼苗下,一般的樱花树只能活二、三十年,但这颗樱花树却活了百余年,我们便将其命名为今生树,意在当年的鸳鸯今生能在此树下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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