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羁绊】第九章:险被逐然见花明
“离开红府”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莫海棠耳中炸响,他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二月红,没想到自己此举适得其反,反而激怒让自己离开红府,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而一想到离开红府后,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小花了,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在抽皮剥骨,痛入心扉。
心在滴血,眼泪在眼眶里打滚,莫海棠倔强地硬撑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随后,他扑到二月红跟前,紧紧抱住他的腿,哀求道:“不要,二爷爷,棠儿求你了,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棠儿求求你,棠儿再也不敢欺骗您,求求您,求求您了。”
说着说着,他的泪珠还是没能忍住,顺着脸庞滚落下来,滴在二月红的鞋尖处。
看他声泪俱下,二月红终究心有不忍,长叹一口气:“也罢。当初既已留你在红府,断没有再赶出去的道理。”
缓和了语气,二月红恢复和蔼之色,将他抱起,擦掉他的眼泪,又接着说:“非是爷爷逼你,只是你若生在普通家庭,又怎的对倒斗之事知晓的这样清楚?”
“不瞒您说,我爹不是普通意外去世的,他,他是折在了斗里。”莫海棠想了想也只能编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合理化这个问题。
“但他只是别人盘口的一个伙计,这些东西,我都是在他和同伴们聊天时听到的,略知一二而已。”
“原来如此。”
“既然你爹是折在了斗里,你为何还要学这倒斗的本事?安安稳稳的做个普通人,安度一生不好么?”二月红疑惑不已,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去学这些东西。
莫海棠心里犯了难,虽说欺骗二爷不太好,但总不能把守护小花的想法和盘托出,只得继续编理由搪塞:“以往棠儿每每听到九门提督的事迹心里都十分的敬佩,尤其是二爷爷您,他们都说您是九门最厉害的,所以棠儿想拜您为师,等长大后像您一样独挡一面。”
莫海棠说的情真意切,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二月红似乎对自己说的话有些动容。
莫海棠说这话也并不完全算假,当初在看《老九门》的时候,二月红的确是她打心底敬佩的真男人,强大且痴情!
二月红思忖片刻,叹道:“如今的社会,外八行的路不好走,九门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红府也不再参与倒斗之事,所以,孩子,爷爷劝你不要再执迷于此,就此做个普通人罢了。”
碰了颗软钉子,莫海棠在心里快速思考还有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改变心意,但放弃,他是绝不肯的,倘若真求不到他教自己,那他就只能另谋法子了。
“习武可以强人体魄,二爷爷,您不如就当是教我强身健体了,可不可以?”莫海棠再次试探性的问道,眼睛一直盯着二月红的脸,观察他脸部表情的变化。
如他所愿,但见二月红的眉头皱起,眼中露出一丝挣扎,看到他眼底闪过犹豫的神情,莫海棠知道这件事还有希望,于是接着说:"二爷爷,您知道么,棠儿流落街头吃尽了苦头,受尽欺负。虽然现在有您的疼爱,但棠儿不能依赖您一辈子。棠儿真心想拜您为师,学点本事。别的不说,至少能保护自己不再受人欺负。”
二月红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看着他的脸色,莫海棠知道自己的话是起作用了的,遂又接着说:“二爷爷,海棠答应您,今后若不得您的同意,绝不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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