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篇：起重誓得偿所愿

【第一卷：羁绊】第十章：起重誓得偿所愿

二月红心里可怜他的遭遇，也知他所讲不无道理，但为之所计，轻快一生，因而，始终未尝松口。

见此，莫海棠想了想，心一横，从二月红腿上滑了下来，他面前再次跪好，伸出自己的右手半举在头侧，大小拇指弯曲交叠在一起，其余三指并拢伸直，做出一个立誓状，郑重地说道：“皇天在上，后土为证，我莫海棠他日若因己身连累了红府，但凭处置，绝无怨言！若违背此誓，便让我五雷轰顶、五马分尸！”

二月红心下震惊，没想到他竟如此执着，宁起重誓也不罢休。

而莫海棠说罢将右手收回，再次向二月红磕了一个头，这头磕得很重，额头上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二月红。

“棠儿！”

见他磕破头，二月红大惊失色，但他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很快脸色恢复如常，伸手将他扶起，长叹一声：“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今日起，我便教你这身本事。但你要记着，不管你将来是否踏入这行，做人心要正！”

“是，海棠谨记二爷爷的教诲。”莫海棠回道，眼疾手快地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盏茶，恭恭敬敬地递到二月红面前，“师傅，请用茶。”

二月红浅笑着接过茶，抿了一口，说：“你还是继续叫我爷爷吧。”

“嗯，爷爷。”莫海棠顺便又一次改了口。

二月红看了看他额头上的伤，伸手将他抱起，来到客厅，拿出药箱，给他的伤口消毒。

“嘶～”莫海棠感受到疼，下意识就缩了缩。

“很疼啊？ ”二月红手上的动作很轻柔了。

“不疼。”

“嘴硬。”

“嗯～有爷爷对我这么好，还亲自给我处理，就算疼也变得不疼了。”

“贫嘴。”创面不大，消毒好后，二月红给他贴上创可贴。

“行了，你去吧，今天这样折腾了一番，先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正式开始学习。”

“为什么是晚上？”莫海棠不解地问。

“因为白天你要去上学啊。”

“上学？”莫海棠疑惑了，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年代应该没有普及幼儿园，只有学前教育，但这个要必须满6岁才能读。

“对，上学，5岁该启蒙了，况且你天资聪颖，怎叫白白浪费了？”

学前启蒙，私人班，这个倒是有的，原来如此，莫海棠恍然大悟道：“多谢爷爷！如此，棠儿便先下去了。”

拜师之事总算尘埃落定，莫海棠本应该高兴，然而他现在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轻松，反而很沉重：

我是得偿所愿了，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来让自己变强，只是……

若我说自己心怀愧疚，会不会显得太假太做作？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辜负了二爷的真诚，我没资格这么说吧。

第二天早上，晨曦微露，莫海棠便被红芸叫了起来，洗漱好，吃过了早饭，就被她领着来到了上学的地方。

这里是启蒙的学堂，并不是学校，看起来有点像古时候的私塾，并且解雨臣也在这里读书。

不过，他此时并没有瞧见莫海棠，虽说有一面之缘，莫海棠也没有贸然上前去搭讪，万一被当做流氓打死了……

其实是因为解雨臣生得花容月貌，自小被家里人当女孩子养着，是班花，他可不想在突然间被讨厌了之后还变成公敌，这太蠢了。

学堂里莫海棠过得还算循规蹈矩，虽然这些知识他都会，但得装成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不露破绽。

晚饭过后，莫海棠真正期待的时刻才算到了。

院子里，再次见到莫海棠，解雨臣的眼神里有些惊讶：“你不是昨天那个小孩子嘛？”

“是我。”莫海棠冲他露出一个笑脸，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一起练功了哦。”

“一起练功？二爷，你不是不收徒吗？当初我爷爷跟你说了好多次，你才肯答应教我的。”解雨臣对着二月红问道。

“你小子记性还挺好。”二月红笑道，“棠儿是我先前认的孙子，不算徒弟。”

“哦。”

“呐，我叫莫海棠，海棠花的海棠哦。”莫海棠眉开眼笑地跟解雨臣介绍自己，故意把“海棠花”三个字拔高了一个音。

“哦，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就不介绍了。”解雨臣微微一笑，对莫海棠特意强调“海棠花”三个字略感困惑。

“嗯嗯，那我可不可以叫你小花？”

“好啊。”

“行了，都介绍过了，那便开始吧。”二月红说道，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自今夜开始，便开启了两人一起学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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