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有…有死人。”
2018年1月11日清晨,蓝山县警方接到了一则报警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竟声称自己偷到了一箱碎尸!
“滴滴滴.…”一阵铃声在我的床头响起。
我:“你好,哪位。”
张警官:“你好,我是蓝山县的刑警张伟。本县车站突发一起碎尸案件,由于车站老旧,人员流动较多,调查难度十分巨大,我们了解到您发布过多个刑侦相关的学术论文,这起案件我们希望您可以协助我们进行侦破。”
我:“没问题张警官,你把基本情况发给我,我先了解一下。”
张警官挂断电话后立即向我发来了一份案情通报。
案情通报
2018年1月11日清晨,蓝山县警方接到一起报案,报案人称在车站偷窃了一个行李箱,打开时竟发现里面装有多袋人体碎尸。
接警后,我局已立即前往案发现场开展相关工作,目前已核实报案人所说信息均属实。经勘验,一个银黑色行李箱内有多个使用塑料袋进行包裹的碎尸。
该车站内无可用监控,据报案人反应,带有行李箱之人包裹严实,无法辨认。
该起案件影响恶劣,现面向群众进行线索征集,凡提供有价值案件线索的将根据有关规定对提供线索者予以奖励,并依法保护个人信息及安全。
我在前往案发现场的路上一边查看这份案件报告,一边构思着报案人发现尸体的过程。
清晨,一个带着口罩帽子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手上拉着一个行李箱,准备乘车离开这座城市抛弃手中的这份麻烦,不料刚进入车站就
被两个蹲守在这里的青年盯上了。
小偷1:你看见没,这个男的全副武装,行李箱又这么大,肯定有好东西。
小偷2:那行,就他了,也不枉我们兄弟几人在这儿蹲了一晚上。
拖行李箱的男子正寻望着车,由于太过慌张,几个窃贼趁其不备,直接拉着他的行李箱快速从车站逃了出来,坐上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几人迫不及待在车上打开行李准备瓜分,却被揭开的行李吓的魂飞魄散。里面装的竟是一块块被肢解的尸体!
我的思绪慢慢回拢,不断地琢磨刚刚的构思是否还有疑点,没多久,车子将我送达了现场,张警官绕过警戒线来到了我的面前。
张警官:“你就是那位在学术界鼎鼎有名的教授吧,久仰久仰,我是这儿的刑警队长张伟,这起案件是咱们蓝山县多年都未曾遇到过的大案,所以我刻意向上级申请,邀请您来参与这起案件的侦破。”
我:“能够协助警方判案,还被害人—个真相,我十分荣幸。”
张警官:“我先带你熟悉下案情,目前报案的几个小偷吓得不轻,支支吾吾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现在应该平复一些了,正好你来,咱们可以再去问问具体的情况。”
张警官:“哦对,法医那边也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我和张警官决定先对报案人进行一个审讯。
报案人:“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没有杀人,那个行李箱是我们偷来的,我们再也不敢了。”
张警官:“有没有关系,我们会查清楚,你们只管把过程都交代清楚。”
报案人:“好,好的警官。我们三个昨天赌球输的一点钱都没有了,就想着在火车站随便偷一点东西捞笔快钱,那地方偏僻,摄像头又坏了,人员混杂,所以我们选择在那动手,可没想到顺来的箱子一打开竟是人肉!”
我:“带着行李箱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征?”
报案人:“是个男的,他当时全身都包的很严实,戴了个黑色的帽子和一副手套,脸上戴着口罩,穿着一身黑灰色的衣服,具体什么样子没看清,也没什么特征。”
我们接连将几个报案人进行了审讯,几个人的口供都大致相符,并没有审出什么特别的线索,车站里人员混杂,凶手又穿着普通,无任何特征,想要从当天出入的人员中锁定怕是大海捞针。
警员将他们几个人带了下去。即便他们与杀人案无关,他们也要为自己的偷盗行为付出法律代价。
我:“车站监控全都不好用吗?”
张警官:“这是个小县城,监控安了有些年头了,车站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摄像头没派上什么用场,坏了也没人上报。”
我:“那车站周边有能用的监控吗?”
张警官:“警员已经去逐个查过了,要么是装样子的假摄像头,要么就是已经坏了很久。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行李箱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线索?”
张警官:“这是个十分普通的行李箱,市面上很多店家都有卖,行李箱上有一些磨损,应该不是新买的,再就没有什么特殊的线索了。”
张警官:“法医那边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我们先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我和张警官一同来到了碎尸行李的摆放处,法医已经在现场将行李等各类证物收集完毕,准备带回警局做进一步调查。张警官前去和法医打了声招呼。
张警官:“老宋,结果怎么样?”
宋法医:“行李箱里的尸体都用大塑料垃圾袋包裹,里面仅有尸体的躯干部分,依照骨骼判断死者已成年30岁以下,是名男性。”
我:“那死亡时间呢?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宋法医:“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19-21点之间。尸体身上的砍截面非常凌乱。躯干的腹部有一个呈八字形的创口,创角外圆内尖,根据伤口的形态来看是一次形成,伤口较浅,看起来已经有几天了。更具体的情况还要再进行进一步解剖。”
张警官:“八字形的创口,什么东西才能造成八字形的创口?”
宋法医:“这可能是剪刀形成的,剩下的信息还得等尸体带回去进一步检验。”
张警官:“那你先带着这部分尸体回去尸检,我们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尸体信息和审讯结果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忽然,一阵吵闹声引起了我和张警官的注意。
周围做勘察的警员正在疏散围观群众,难道有了新发现?我们立即朝那边赶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后,我和张警官面面相觑,竟又是一个可疑的大尺寸行李箱!
行李箱的底部是湿的,侦查人员很快赶到了现场,在进行了拍照记录等一系列操作后,行李箱被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令人十分震惊!
里面有各种颜色的塑料袋包裹着人的尸块,许是凶手太慌张,系的不紧,水和血参杂着渗透在了行李箱上。可以看到血被稀释过,颜色没有那么深,凶手分尸时应该是在厕所或者厨房等有水进行冲洗的地方。
法医将尸块进行了清点,第二个被发现的行李箱里装着死者的头颅、四肢以及一部分内脏。
头颅被凶手刻意毁过,凶手可能并不想让警察很快调查到死者的身份。一个细节引起了法医的注意,死者的左手小指和无名指缺
失,是陈旧伤,伤口处已经完全愈合。
我们返回县公安局后,宋法医也立即对尸块进行了拼凑,得到了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
宋法医:“两个行李箱的尸块确实来自同一个人,这是报告,你们看看。”
验尸报告
两个大行李箱中的尸体属于同一人。死者男性,身高大约175公分,死亡时间为昨晚19-21点之间。死者左手小指无名指缺失,伤口处已痊愈。
死者左手小指无名指缺失,伤口处已痊愈。包裹尸体的塑料袋和行李箱均未发现指纹。尸体面部被锤子多次敲打无法辨认。腹部有八字形的剪刀剪刺创,应是几天前所形成,并非致命伤。
死因为后脑钝器伤所致的颅脑出血,尸体砍切面凌乱,推测凶手应该不熟悉人体结构。
张警官将有关案件的情况以及这份尸检报告通报到了县里各相关片区。
零碎的线索一直充斥在我的脑中,死者是谁?又是因为什么落得被杀分尸的下场?正当我思绪无果时,我们接到了一通重要的电话。
片警小王:“张警官,案情通报上的死者很可能是莫云飞!”
张警官:“依据呢?”
片警小王:“案情通报上面提到死者左手缺失了小指和无名指。一年前,一个叫其云飞的人,赌博出老千被人砍掉了那两根手指,这事当时是我去出警处理的。”
我:“一年前的事情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片警小王:“他父亲是其建国先生,在我们县教书,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评过省优秀教师,我们这儿基本都听说过莫老师。”
张警官:“莫老师我也听说过,儿子竟然是个赌鬼?”
我:“请莫先生来确认一下死者身份吧。”
我们调取了莫云飞的档案,身高等条件与碎尸均符合,案件终于有了新的进展,我们立即通知了莫先生前来辨认尸体,不多时,莫云飞的父亲莫建国便赶到警局。
我:“莫先生,您和您的儿子莫云飞是否同住?”
莫建国:“不同住,他自己搬出去了,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一个月之前了。”
我:“是这样,我们怀疑您的儿子可能遇害了,找您来是想让您确认一下他的身份,您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带着莫建国来到了碎尸存放处,莫建国面露难色的看着面前这具被拼奏的尸体,我怕他情绪激动,上前搀扶着,他不太挺拔的身子,堪堪到我的肩膀。
我冲他指了指尸体左手处的断指,他很快便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几度要哭晕过去的他嘴里不停的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看着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禁有些动容。
警方将莫建国的DNA提取和碎尸进行了对比,死者正是莫建国的儿子莫云飞。等莫建国情绪基本稳定下来后,我和张警官询问了他莫云飞的一些基本情况。
我:“莫先生,我们需要问您几个问题,这样才能更快的找到幕后凶手,还请您配合。”
我:“莫云飞平时都做什么,有没有什么仇家?”
莫建国:“他赌博,一年前还不上债被人砍掉了两根手指,你冲我指了指他的手之后我才敢相信这是我儿子。他因为赌博,工作没了不说,未婚妻也悔了婚。有没有仇家我也不清楚。”
张警官:“不太清楚?你们平时不来往吗?”
莫建国:“他妈妈身体不好,几年前他开始沉迷赌博之后,他妈被气得一病不起,一年多以前去世了,我一气之下就把他赶出了家门,我家老二莫子威一般在学校里住,现在家里就剩下我自己。”
我:“那您最后一次见莫云飞是什么时候?”
莫建国:“12月8号。”
我:“12月8号离现在已有一个月,您为何记得这么清楚?”
莫建国:“那天是我的生日,云飞回来给我过生日。加上子威,我们三个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气氛还可以,直到他又提出要钱去赌,我们大吵了一架,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那您知道他离开家里后住在哪吗?”
莫建国:“我偷偷打听过,在北区那个城中村,他租了一间小院。”
其建国提到了一个线索,莫云飞租住的小院。我和张警官决定亲自跑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我们来到了莫云飞租住的小院里,他所住的房间十分简陋,我们去的时候房子连门都没锁,里面没有任何值钱的物件。
张警官:“这小子真是赌的家徒四壁了啊,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我:“赌博危害大,一赌毁终生。虽然我们的证据不足,但我总感觉他是因为赌博断送了性命。”
仔细勘探后,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来到了这个小院的隔壁,院子里的大妈见来了人,很客气的招呼,我表明了身份向大妈进行了询问。
我:“隔壁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房东大妈:“认识,这房子就是我租给他的,他就是个赌鬼,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过来催债。你看看外面的墙上,都是那群讨债的人写的字。我要早知道他是这个样子,说什么都不会把屋子租给他。”
我:“那找他讨债的人,您还有什么印象吗?”
房东大妈:“前几天刚有人来过的,应该是1月7号,有个光头还带了一个男的来,在门口偷偷摸摸的。”
张警官:“关于这两个人你还记得什么?”
房东大妈:“他们来的时候大约是晚上七点左右,其云飞刚回来就被他们堵在门口,他们恶狠狠的跟莫云飞说再不还钱就杀了他,当时好像还动手了。”
我:“你最后一次见到莫云飞是什么时候?”
房东大妈:“就是那天晚上,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人走之后,小莫也匆匆忙忙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了,我还以为他出去躲债了。”
很快,张警官就找到了房东所说的这个光头的具体身份,是在县医院的外科医生齐铭。
张警官和我刚刚到医院大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就转身朝医院后头跑去,张警官察觉不对,上前追了几步,没想到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跑的更快了,我们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抓住他。
经过审问,他正是嫌疑人齐铭,张警官吩咐了手下到他家中进行搜查,在其家中竞搜出了一把带有血迹的剪刀以及一张10万元欠条,借款人是莫云飞。
你们将齐铭带回了警局并进行了审讯。
张警官:“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齐铭:“我真的不该在黑诊所接活,但那个病人的事和我没关系。昨天听说那个黑诊所被查封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找到我。”
张警官:“什么黑诊所,说清楚一点?”
齐铭:“我赌博输了不少钱,孩子准备去冬令营的费用也让我搭进去了。我最近在黑诊所接点私活,有黑吃黑的混混打架,受个伤不敢去医院,都偷偷来这儿解决了。”
齐铭:“做流产手术死的那个女孩儿,和我没关系,真的,我是个外科医生,给她引流的不是我。”
张警官:“黑诊所的事会有人继续跟进,我们找你还有其他的事。”
张警官:“莫云飞死了。你家里搜出的剪刀上还有他残留的血迹。”
齐铭:“他死了?你们怀疑是我杀的?”
我一直默默的观察着齐铭的反应,他听到其云飞死亡时十分震惊,看起来不像是故意伪装的反应。
我:“有证人看到你和他曾经因为赌债的事情起过争执。”
齐铭:“其云飞赌钱欠了我10万,欠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没还,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找他要了好几次账。但我真的不敢杀人。”
张警官:“你最后一次见到莫云飞是什么时候。”
齐铭:“1月7号,我去找他要债。”
张警官:“那天都发生什么了,说具体点。”
齐铭:“我实在急着用钱,1月7号就叫了我一个朋友和我一起在他住的小院门口等他回来。”
齐铭:“他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一时冲动,拿剪刀捅了他一下,并表示再不还钱就真的杀了他。他吓得不轻,跟我说马上回家找他爸要钱还给我。我就放他走了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钱,从来没想杀他。”
我:“你带着剪刀去是一时冲动?”
齐铭:“真的是一时冲动,家里的剪刀钝了,用着不方便,我买了一把还没来得及放回家。那天在门口等他的时候,我心想,拿着包里的剪刀也好吓唬吓唬他。”
齐铭:“要是想杀了他,直接带把刀去岂不是更方便,我那天就轻轻捅了他一下,而且是冬天,隔着衣服的,那点伤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命,我一个外科医生,下手有数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齐铭:“那天放了他之后,我和朋友一直跟着他,亲眼看到他回了他爸做一台手术,就没有继续等,想着他也不敢再骗我,这几天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我:“10号晚上的七点到九点你在哪?”
齐铭:“这个时间我在医院查房,同事都可以作证。”
经过传唤齐铭的朋友,其证词与齐铭完全一致,医院的手术排班表也对上了,同事和医院的监控证明,昨晚19点到21点,齐铭没有离开过医院,而齐铭的朋友同样被证实无作案时间,也被警方所排除。
察觉到莫建国有重大作案嫌疑后,我和张警官带着搜查证,来到了莫建国的家中。警察们在家里的各个地方寻找着蛛丝马迹。我也环顾四周试图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莫建国家中墙上挂着一家四口的合照,照片上的其云飞和弟弟莫子威还是高中时青涩的样子。父亲莫建国的身高不高,比莫云飞还要稍矮一些。弟弟莫子威的个子倒是比哥哥高了十公分左右。
在浴室的墙面上似乎有些结痂的血痕,浴盆的排水管中也提取到了一些可疑的碎块。
我来到了书房,一个奖杯映入我的眼帘,我踮起脚勉强够到这个奖杯。是死者弟弟莫子威的游泳比赛冠军奖杯,沉甸甸的,我仔细观察,奖杯的底部竟然有一条明显的裂痕!
我们立即将莫建国进行羁押,并将所有证物带回警局进行检测。
经过鉴定,地面的血迹和奖杯底座都检测出了莫云飞的DNA。排水管的可疑碎块中找到了属于莫云飞的碎骨。
在众多证据下,其建国向警方进行了交代。
审讯室中。
莫建国:“是我杀了云飞。”
张警官:“说一下作案过程。”
莫建国:“昨天晚上,云飞回家又问我要钱。说他欠了赌债,我要不帮他还债,债主就会杀了他。我老婆去世前因为疾病几乎把家里积攒的钱都花掉了,就剩下一点,是我留给二儿子子威出国读书用的,绝对不能动,我坚决不同意这件事。”
我:“之后发生了什么?”
莫建国:“这个逆子,我说我坚决不同意,他便叫嚷着要杀了我。转身还说要把家里都砸了。我气不过,就顺手拿了书柜上的奖杯狠狠的砸了他的头,我也没想到,这一下就要了他的命啊。”
我听着莫建国的供述,总觉得还忽略了什么细节。看到面前老人佝偻的身躯,我突然明白了。面前的老人,以眼前只堪堪到你肩膀的身高,绝不可能顺手拿到我需要垫脚才能够到的奖杯作为凶器。
我回想起他们家中的合照,立刻想到而能让莫建国这样保护的人也只有他了!
最终,我们将莫建国的二儿子莫子威抓捕,经过长时间的审讯,他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莫子威:“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他把母亲给气走了,他还想再要了父亲的命,是他毁了这个家!”
莫子威:“10号晚上我回来看望父亲,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莫运飞和父亲的争吵,我本想转身离开,对于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只能用恶魔来形容,他像极了一个毒瘤侵蚀着我们的家庭,我想躲开他,但屋子里突然传出了父亲的一声惨叫。”
莫子威:“我急忙进屋,竟看到父亲被他推倒在地,他这个恶魔,难道还想杀了父亲?难道要我们全家人都被他害死他才肯安心?我一时冲动便拿起了柜子上的奖杯朝着他的后脑重重砸去....”
莫子威:“等到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我:“但抛尸的人并不是你,而是你父亲。”
莫子威:“没错,父亲当时也十分的害怕,我本想打电话自首,却被父亲给拦下,他说他会处理好这一切,让我立刻回到学校。”
莫子威:“我知道他是想替我顶罪,我当时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便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学校。”
最终,其建国为了保全自己的二儿子,在自家浴室中,用斧头和砍刀对大儿子匆忙的进行了肢解分尸。他拿出了家中陈旧的两个大行李箱,用塑料袋将分好的尸块强行塞入,拿出了手机,购买了凌晨的车票,准备在凌晨将尸体扔到另外一座城市,为了尸体不被认出来,他慌乱的用斧头将莫云飞脸部砸毁,但匆忙与恐惧之下,他忘记了自己儿子手上那极易辨识的缺损。
这周围仅剩的另外一户老人,半年前便被儿女接到了城里,附近只剩莫建国在这个小院里独自守着妻子的回忆不愿意离开。眼看快要天亮,莫建国将剩下的尸块匆忙包装,拖动行李箱上下摆放在了摩托车上,并用绳子捆绑,随后他骑着摩托车来到了车站附近,把行李卸下后朝着车站里走去。
他费力的拖着两个行李,找到了取票机。扫过码后机器却怎么都没有反应,离发车的时间不远了,莫建国越发慌张,眼盯着自己的手机和扫码的机器在原地踌躇,工作人员见状赶来,修理好机器后,莫建国终于拿到了车票。
可回头一看,箱子怎么少了一个?终于拿到车票的莫建国还没松口气就吓出一身冷汗,刚刚注意力都在车票上,连箱子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这里人多眼杂,他慌了神,藏着尸体的箱子被人给偷走了,留在了这座城市,事情岂非马上就会败露?本想将尸体抛尸他城,却不想在车站中遭遇变故,不敢细想的他慌乱的丢下了第二个行李箱,骑车离开了车站,他本想在警方调查时表示自己很久都没见过自己的大儿子,不料这份掩饰却成了警方起疑的重要线索。
案件就此拉下了帷幕,而背后的故事却让人唏嘘,原本可以幸福美满的家庭终归被一个赌字拉入深渊。
人生可以摔倒,可以停滞,但唯独不能走错了路。
沉迷赌博的人就像深陷泥沼的羔羊,一边渴望上岸,一边越陷越深。
赌桌上,新手怕老手,老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失手怕剁手,剁手之后呢?是家破人亡.….…
输钱多自赢钱起,很多人都存着一种侥幸心理,幻想自己会在下一局逆风翻盘,一夜暴富,可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彩排没有演练,一失足即成千古恨。
即使细微如蝴蝶鼓舞,也能煽动千里之飓风。
所以,不要好奇尝试明知不对的东西,不要高估自己的自制力,更不要存着侥幸心理!当下的每一个微不足道的选择都可能决定人生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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